“噠噠噠!”
伴隨着蘇榮滿的叫喊聲,四五個保安,率先朝着這邊衝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兩名警察。
“蘇局長,什麼情況?”其中一個警察,見到現場的情形,眉心不免一皺,問道。
“嚴局長,你來的正好,這個小子在招商會現場來搗亂不說,居然還打人,我剛剛就被他推到了”蘇榮滿指着段浪,滿腔怒火地說道。“竟然有這種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今天現場來的都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裡胡鬧,啊,”嚴小明聞言,當即就是一陣勃然大怒,衝着段浪喝道,“來人
,把他給我抓起來”
“怎麼,你們臨邛招商局局長不分是非,肆意妄爲,這也就罷了,現在,連警察局局長也不分青紅皁白,直接就要抓人了嗎?”段浪現在,可還真有些生氣了,怒道。“行啊,那你告訴我,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嚴小明沒想到,面對自己的王霸之氣,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
子不但沒有被嚇着,反而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雖然他現在是想直接將段浪給抓起來扔出去,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卻是萬萬不能這麼做的,畢竟,招商會現場,臨邛、蓉城乃至天府許多領導,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到
了。
萬一自己到時候真將這個傢伙逼急了,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的話,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事情很簡單,你們這裡舉辦招商會,我來參加招商會,這裡有一個泊車位,我將車停在這裡之後,這個叫蘇榮滿的帶着一輛賓利添越過來,僅僅是因爲我開着一輛大衆波羅,就態度蠻橫地叫我挪開”段浪大致將事情說了一番,道,“嚴局長,你告訴我,你們舉辦這次招商會,就是這樣帶着有色眼鏡來對待投資商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我就不必多說什麼了,我立馬就走。”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不知好歹”嚴小明聞言,有些惱怒地說道,“你說你,開着一輛破大衆波羅跑到招商會現場來,究竟是考察投資呢,還是騙吃騙喝?”
“如果嚴局長非要這麼說的話,我看伊利伊巡撫已經到了,要不,我讓他來回答你?”段浪掃了一眼酒店門口,如衆星捧月般進來的伊利,說道。“你”嚴小明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搬出伊利的名號,這件事情,蘇榮滿做的本來就有些過了,若是讓伊巡撫知曉了的話,那事情的後果,怕是有些嚴重吧?嚴小明一咬牙,纔對着蘇榮滿說道,“蘇局,看樣子,你只有暫時嚥下這口氣,帶着客人到酒店地下停車場了,我剛聽到對講機裡面說,酒店地
下停車場還有幾個車位。”“小子,山不轉水轉,咱們走着瞧,”蘇榮滿點了點頭,這纔對着段浪投去一個十分厭惡的眼神,隨即就滿臉笑容,朝着賓利添越奔去,點頭哈腰地說道,“楊總,實在是抱
歉,讓您久等了,這上面的車位太小了,我們剛剛特地讓人在酒店地下停車場騰出了兩個大車位,還勞煩楊總移步停車場”
“嗯,”楊紅光“嗯”了一聲,就迅速啓動車子,朝着酒店地下停車場奔去,不過,賓利添越在路過段浪身邊時,楊紅光很明顯還是多看了段浪一眼。
而蘇榮滿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追着賓利車而去。
“哼,”賓利添越離開之後,嚴小明冷哼一聲,就離開現場。“哼,這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氣死老孃了,要不是你剛纔投來的眼神的話,老孃非要當着他們的面脫下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的砸他們臉”幾個人離開之後,安靜有些惱
怒地說道。
“你就不怕將鞋跟砸斷了啊?”段浪半開着玩笑,問道。“怕啊,當然怕啊,所以,我這纔沒脫下高跟鞋砸他們的臉啊,再說了,你看他們幾個人那麼油膩,我若是真用鞋跟砸他們的臉,就算鞋跟沒斷,我穿着那鞋,也會覺得油
膩”安靜道。
“段首,段先生”段浪和安靜兩個人正在談話時,一道三十來歲的男子,連忙走了過來,滿是欣喜地叫喊道。
“羅秘書?”段浪見到這道男子的身影,有些驚訝地說道。
他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李長虹的秘書,羅開山。
不過,仔細一想,段浪不免也就釋然了,這麼大型的招商會,李長虹都來了,羅開山難道能不開?
“段先生,我現在已經不是李知府的秘書了,而是大邑的常務副知縣”羅開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瞧我,都差點兒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經羅開山這麼一提醒,段浪纔算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瞬間恍然大悟,說道。當初,他爲了幫曹文娟的老公蒲鬆華一把,就向李長虹提及了蒲鬆華的事情,但是,讓段浪沒想到的是,李長虹則是直接提拔蒲鬆華擔任他的秘書,而李長虹之前的秘書
羅開山,則是下放到縣區進行鍛鍊,只是,誰也沒想到,蒲鬆華卻不是很適合知府秘書這個崗位
“段先生您是貴人,我們這些小人物的事情,段先生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羅開山連忙說道。
“什麼貴人不貴人的,我也就是一平頭小老百姓,那,我以後叫你羅知縣”段浪道。
“段先生,您這不是折煞我嗎,你還是跟李知府一樣,叫我小羅吧,這樣親切,順口”羅開山連忙說道。
“也行,那我就叫你小羅,”段浪道。
“好呢,”羅開山高興地說道。段浪對他的稱呼,雖然只是從“羅知縣”變成了“小羅”,但是,這對於羅開山來講,可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啊,羅知縣,這只是一個官方的稱呼,很難顯示出兩個人的親疏
遠近關係。但是,若是段浪稱呼自己“小羅”的話,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段浪可是已經將他當成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