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迎,當然歡迎……”段浪的到來,似乎讓豹子完全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半響,才說道。“浪哥,你,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呀?”
“一個人呆久了,想找個兄弟喝喝酒。”段浪笑道。
“你是說,跟我嗎?”豹子十分難以確定地問。兄弟一詞,他完全沒想到,兄弟一詞,會從段浪嘴裡吐出來。
這對於豹子來講,簡直是太意外了一些。
很震驚,很欣喜,很意外……
“不是你,還有誰?”翻了翻白眼,段浪道。
“這,嘿嘿……”豹子滿臉開心,但面對着身邊一羣人,面色卻是直接拉了下來。“還愣着幹什麼,不趕緊給浪哥倒茶?”
“罷了,罷了,你我兄弟兩人,也就不講究那些客套的東西了。”段浪擺手道。“豹子,你丫的開這麼大一個場子,還不會那麼扣吧,僅僅想讓我幾口茶喝飽啊?”
“浪哥,你,你這是哪裡的話。”豹子一陣汗顏,額頭上,汗如雨滴,他這不是怕遭到不好段浪嗎?
“行了,我就和你開玩笑的。”瞧着豹子滿是緊張的樣子,段浪笑道。豹子和自己的關係,雖然不同於地鼠那樣的生死之交,但也完全可以說是非同尋常,這麼久以來,段浪實際上一早就想來看看豹子,奈何一直沒有抽出時間。
有了段浪這句話,豹子的神經,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於是,趕緊吩咐人準備下酒菜,這才和段浪一番閒聊,就直接奔入一個銅雀臺一個包間,若是清楚銅雀臺規格的人,怕是均爲嚇得面容失色,因爲豹子打開的這個天字號包間,可是自銅雀臺修建以來,還是第一次待客。
從此,也足以見得,段浪在豹子心目中的地位。
沒多久時間,天字號包廂內便已經備了一桌子酒菜,兩瓶茅臺,擺放在桌子最爲顯眼的位置,段浪一跨入包間,不由地就皺了皺眉。
“浪哥,有,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豹子是一個極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尤其是對於段浪,更是絲毫不敢怠慢。
這倒並不是因爲豹子害怕段浪,而是豹子打心眼裡,真心佩服段浪這個兄弟。
“我說隨便弄兩個菜就行了……”段浪面色有些爲難地道。
“那怎麼可以?”豹子一聽,當即就不樂意了,道。“浪哥,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豹子還敢招待不週嗎?來,請坐,請坐。”
“下不爲例。”勉爲其難的坐下,段浪道。
“行,行,行,一定下不爲例。”豹子樂呵呵地說道,抓起一瓶茅臺,就準備打開,卻被段浪一把擋住。“怎麼,浪哥,不是你說的,想喝酒嗎?”
“來二鍋頭吧。”吮吸着香菸,段浪說道。
“啊?”二鍋頭?聽着這三個字,豹子險些直接傻愣在當場,好半響才緩過神來,瞧着段浪那不容反駁的表情,似也想起了曾經的崢嶸歲月,笑道。“好,好……”
幾分鐘過後,豹子拿着幾瓶二鍋頭回來,和段浪一人打開一瓶,這才滋滋有味地喝着,想當年,他們在部隊上的時候,若是有一瓶二鍋頭,那簡直是睡着了都能夠笑醒過來。
“浪哥,你讓我打探的蓉城吳家,我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喝了一口酒,豹子道。“這吳家可是蓉城一大老牌家族,根深蒂固,怎麼,他們和浪哥有過節?”
“有一點。”喝了一口酒,段浪道。
“麻痹的。”豹子將二鍋頭往桌子上一拍,“轟”的一下就站起身,怒道。“浪哥,你先喝酒,老子這就帶人去把吳家夷爲平地。”
“站住。”段浪同樣是將二鍋頭“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道。“你狗日的想幹啥?你以爲你手底下有幾個人,就逍遙法外,無法無天了?告訴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再說,這吳家也是老牌家族,豈是你想帶幾個人去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我……”豹子身體一頓,想說什麼,卻又無力反駁,眼瞳中,瀰漫着濃烈的怒意。“我不管,不管他吳家是什麼來頭,又有什麼背景,總之,讓浪哥你不開心,就是讓豹子我不開心,更是讓銅雀臺無數兄弟們不開心。”
“啞到。”段浪吐了一口唾沫,沒好氣地掃了豹子一眼,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先坐下。”
“浪哥……”豹子還是有些不肯。
“你媽那個巴子,坐下。”段浪面色一變,罵道。
豹子雖然還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規規矩矩地坐下。
段浪對他爆粗口,豹子不但不生氣,內心,反而充滿了濃烈的高興。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只有當年段浪做他們的教官時,訓練他們才擁有的感覺。
粗野,狂暴。
熱血,沸騰。
“有沒有查到關於吳家的其它線索?”再次喝了一口酒,段浪才問。
“有。”豹子道。“這吳家,除了依託吳氏集團外,最近幾年,也在從事一些不正當的生意。”
“哦?”段浪眼睛一亮,較有興致地注視着豹子。豹子這纔在段浪耳畔,一番四聲細語,不在話下。“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拜託你。”瞭解了吳家的事情後,段浪才道。
“拜託?”豹子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就怒了。“浪哥,你跟我,這算是什麼關係?你,怎麼能用拜託這個詞?你儘管吩咐就行。”
“豹子,別這樣。”拍了拍豹子的肩膀,段浪道。“我跟你是兄弟,是過命的交情,可是,和你的那幫兄弟卻不是。”
“啥?”豹子聞言,好半天,嘴巴都形成一個“o”字形,這樣的震驚,完全不亞於十二級地震造成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