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郝山憤怒無比,一言一詞地頓道。
“我……”郝鈺的面色,再次一白,一時間,他就完全不清楚應該說些什麼了。
“跪。”郝山喝道。
“郝山,雖然我不清楚你爲什麼要跪舔這個混蛋,但是,你今天帶給我的屈辱,我郝鈺記着了,一輩子記着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哼,有朝一日……”郝鈺一咬牙,就“噗咚”一聲,跪在了段浪身前。
郝山都已經發話了,他清楚,自己今天是跪,也要跪,不跪,也要跪,他壓根就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段先生,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郝山根本沒理會郝鈺,就迅速來到段浪身邊,恭敬地說道。
如此一幕,可是讓霍文茵柳湄以及個司機,都是大爲震驚啊。
即便是跪在地上,十分不滿,十分不服的郝鈺,這個時候,也是敏銳地嗅到了一絲非同尋常的東西。
莫非,他招惹的這個人,真有什麼大來頭?
“我現在可以走了?”段浪問。
“可以,可以……”郝山額頭上,滿是冷汗,道。一想到渝州的伊百尺,他整個人內心,可是格外的慌張啊。
“不要我一雙手?”段浪再次問。
“哪敢,哪敢。”郝山趕緊道。
“也不要1000萬了?”段浪繼續問。
“不,不要。”郝山道。不清楚爲什麼,他現在,內心可是莫名地騰昇起一絲慌張啊。尤其是段浪那一雙冰冷的目光,更是讓郝山一陣一陣地感覺到恐怖和害怕。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郝山可是自己也不清楚啊。
或許,這壓根就是心理的壓力。
“嗯。”段浪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將你的一雙手和1000萬乖乖地奉上吧。”
“段,段先生……”郝山的面色一僵,一時半會兒,根本就不清楚該說什麼。
“怎麼,不願意給?”段浪眉心一皺,十分不客氣地問道。
“我……”郝山這個時候,完全就不清楚該怎麼辦了。
他雖然很想反駁回去,可是一想到伊百尺剛纔在電話裡對他說的話,郝山可是再也沒有那個膽量了。
他現在甚至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帶着這麼多人來幹嘛?
一想到這裡,郝山憤怒的目光,就落在了郝鈺的身上。
這個混蛋,都是這個混蛋,否則的話,他郝山會如此狼狽?
“你什麼你?”段浪不屑地問。“這不正是你剛纔想找我要的嗎?現在,我也只是照簿子還禮而已。”
“段,段先生……”郝山慌了,內心徹底慌了,他現在,可是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光。
他剛纔說什麼不好,非要要人家一雙腿,還有1000萬?
現在,人家反過來向他要,他怎麼辦?
他雖然是郝家的嫡系,而且,郝家在渝州,也的的確確,是家大業大,可問題是,他拿不出1000萬啊。
“不願意給錢嗎?”段浪問。“也行,那就再加上一雙腿。”
“段,段先生,我給,我給……”郝山嚇得渾身一顫,趕緊道。
“拿來。”段浪衝着郝山伸出一隻手,道。
“這,這……”郝山遲疑了一下,慌慌張張,戰戰兢兢地從身上摸出幾張銀行卡,哆哆嗦嗦地道。“段,段先生,我這幾張卡里,加起來應該有100萬,剩下的……”
“100萬?”段浪一巴掌將郝山手中的銀行卡打翻在地,喝道。“我要的是一個億,你卻只給我100萬,你打發叫花子嗎?”
“什麼,一、一個億?”郝山面色一白,滿目難以置信,問。
“你本身欠我1000萬,至於你這雙手,我準備收9000萬,不過分吧?”段浪問。
“這……”郝山內心,那才叫一個難受和煎熬啊。
“要不,你還是給我1000萬,我廢了你的雙手?”段浪問。
“別,別,別……”郝山趕緊哀求,道。“我給,我給,一個億,我給,只是,段先生,我沒那麼多的錢啊。”
“沒關係。”段浪道。“你可以先寫一個欠條。”
“我……”郝山再次猶豫了起來。
“你不寫也沒關係,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一些什麼,而且,也不喜歡別人欠我什麼,尤其是錢,所以,我還是廢了你的四肢吧。”段浪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抓住了郝山的一條胳膊。
“別,別,別,我寫,我寫……”郝山哀求道。
“有筆有紙嗎?”段浪衝着出租司機問道。
“有,有,有……”司機慌慌張張地跑到後備箱,就拿出了一支中性筆了一個筆記本,眼前的情況,現在可是讓他整個人,都快瘋掉了,郝鈺,郝山,郝家……這個年輕人,得罪的可是郝家啊。如果,僅僅是得罪這也就罷了,可是,他居然還讓人寫欠條?
“嘭!”
段浪將筆和紙丟在地上,輕蔑地道:“寫吧。”
有了金陵胡家,胡潤顏這件事的前車之鑑,段浪覺得,還是留下一個字據比較好,這樣即便是有朝一日,自己討起債來,也纔有理有據。
“怎,怎麼寫?”郝山拿起紙和筆,問。
“你是豬嗎?”段浪問。
“我……”郝山一時間,完全不清楚該怎麼回答。
“算了,誰叫我這麼倒黴,遇到一頭豬呢?”段浪無語地道。“欠條上你就寫,茲有欠債人xx……”
“寫好了。”幾分鐘後,郝山道。
“嗯,不錯。”段浪掃了一眼,不過,他的眉心,還是忍不住皺了皺,道。“好像欠缺一點兒什麼,對了,手印……”
“段浪將筆記本放在車頭上,一把抓住郝山的手,順勢拿出匕首,“嘶”的一下劃過郝山的手指頭,一股殷紅的血液,瞬間飆射而出,段浪略微一遲疑,就將郝山的手指,按在他寫的欠債金額,歸還日期和落名的地方,這才一把鬆開郝山,收起欠條,道。“行了,這件事就咱們就這麼了了,記得準時還錢我。”
“是……”郝山雖然十分不情願,但還是一咬牙,道。
“至於你……”段浪冰冷的目光,這個時候,落在同樣目瞪口呆的萬多智身上,道。“回去給你們冉三爺帶句話,就說我段浪不日將會登門拜訪,剛纔若不是爲了見他一面,我才懶得等那麼久呢。”
上次金融戰爭,站在朱龍象鵬一側,對韓家發起戰爭的,可是有這位冉三爺啊!
“我們走吧。”段浪說完,纔對司機道。
“去,去哪?”司機這個時候,還完全沒反應過來,問。
“市區。”段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