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兩人正在交談的時候,楊小米的門口,就站着一道身影,叫喊了一聲,就走了進來。
很柔和,很關切,很體貼!
楊錦!
楊小米在看到楊錦,剛纔還洋溢着笑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慌張。
她現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肯定,槍擊案的幕後真兇就是楊錦,可是,段浪的分析,卻頭頭是道,毫無破綻。
楊小米在此刻一見到楊錦,就莫名的慌張和害怕了起來。
“錦,錦哥……”楊小米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叫道。
“怎麼,腿傷好些了嗎?”楊錦十分憐愛地問,他一隻粗大的手,想去摸楊小米的腦袋,但是,楊小米這次,卻情不自禁地躲開了。
楊錦的臉上,雖然依舊保持着迷人的笑容,可是,這樣的變化,他卻是一一地記在心裡的。
看來,那天的事情,楊小米還是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沒,沒事了。”楊小米躲閃着楊錦的目光,說道。
“沒事就好,要注意休息,以後再也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了,知道嗎?”楊錦繼續關切地說道。
“恩。”楊小米“恩”了一聲,內心十分慌張,根本就不敢擡頭。
“好,那你多注意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楊錦說完,這才離開楊小米的房間。
他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段浪一眼。在走出屋子的那一瞬,楊錦的臉的一張臉,就徹底的黑沉了下來。
楊小米變了。
對他很生疏,很陌生,很恐怕,很畏懼,很害怕!
該死!
楊錦內心,不由地吐出這樣一個詞彙。
“段浪啊,來,嚐嚐這個,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海蔘,還有熊掌,燕窩……”
餐桌上,楊夫人一個勁兒的給段浪夾菜,生害怕段浪吃不夠,沒幾下,段浪的碗裡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樣的場面,可是讓楊小米有些不滿意了。
在她的印象裡,自己可是都還不曾有過這種待遇啊。
還有,自己母親,已經多久沒有親自下廚了?
至於段浪,憑什麼?
“謝謝楊夫人……”段浪感激地說道。
“你叫的是什麼?”楊夫人嬌嗔一聲,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林姨。”段浪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這纔開始吃飯沒多久,可是,段浪就已經深深地感覺到了來自楊小米的敵意。
“這不就對了?”楊夫人開心地笑着,又夾了幾筷子菜放入段浪的碗裡,等到段浪的碗徹底放不下的時候,這才作罷。“快吃菜,千萬別客氣,別餓着了,我只是隨便做了幾樣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媽咪……”楊小米有些不滿地叫喊道。
“怎麼?”楊夫人問。
“你怎麼一個勁兒給段浪夾菜,而不給我夾菜呀?”楊小米問道。
“你還小嗎,自己不會夾菜,還要我給你夾?”楊夫人問道。
“人家還要幾天才滿十八歲,好不好?”楊小米嘀咕道。
再怎麼說,自己總比段浪要小吧?
她母親憑什麼一個勁兒的給段浪夾菜,而選擇了將自己無視?
楊小米瞬間有一種失寵的感覺。
“十八歲怎麼了,十八歲都是成年人了,還要媽咪給你夾菜,那你還要不要媽咪嚼碎了餵給你吃?”楊夫人問道。
“哼。”楊小米嘟着嘴,一副十分不開心地樣子。
“小米就是這德行,被我慣壞了,欠管教,欠管教,咱們吃咱們的,別管她。”楊夫人滿臉笑容,對段浪說道。
段浪這個時候,也是吃的十分忐忑啊。
劇情的發展,他完全有些弄不清楚走向了。
自己無論是對於龐大的楊家,還是高高在上的楊夫人,都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可是,楊夫人憑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而且,這也表現的太明顯了一些吧?
就算楊夫人着急找女婿,也用不着這麼滿臉賠笑殷切無比吧?
自古以來,丈母孃不是都比較兇殘嗎?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段浪一邊小心翼翼又忐忑地吃着東西,一邊看看一側的楊小米。
他一見到楊小米那似乎要殺人般的目光,就想迅速逃離這裡了。
“段浪啊,你在香港這段時間,沒地方住吧,你和小米也挺合得來的,要不,你就搬過來住吧,小米也好有個伴兒。”段浪正吃着飯,楊夫人就冒了這麼一句。
“撲哧!”
段浪剛剛咀嚼了一口飯,還沒來得及吞下,就被楊夫人這句話,直接嚇得吐了出來。
搬過來?
難道,是和楊小米同居?
這劇情的發展,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一時半會兒,段浪內心,可是更加沒底啊。
他和楊小米才認識多久,這麼快就同居,難道,楊小米有什麼問題,屬於滯銷產品?
亦或者是楊小米在外邊亂搞,弄大了肚子,楊家不願意做人流,就爲了掩人耳目,這才這麼着急的想讓自己來頂包?
這,這恐怕不行吧?
他段浪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就是不願意做這種冤大頭……
內心在這麼想的時候,段浪的目光,不由地就朝着楊小米的肚子掃去。
楊夫人見到段浪將飯噴了出來,趕緊掏出手帕,慌忙地站起身,就朝着段浪走來,準備幫段浪擦拭……
“林姨,我,我自己來……”段浪趕緊從楊夫人手中接過了手帕,說道。
“吃飯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嗆着,要不要去醫院?”楊夫人無比關切,一隻白皙的手,十分心疼的幫着段浪拍打着後背。
“媽咪……”楊小米實在看不下去了,生氣地叫喊道。
她怎麼感覺,一頓晚餐,自己完全被忽略了啊?
自己母親百分之九十五的注意力和目光,都幾乎集中在段浪的身上。
她和段浪,究竟誰纔是親生的?
更加讓楊小米難以理解的,就是自己母親對待段浪的這種關切地態度。
試想一下,要是她吃飯的時候將飯噴出來,會是什麼效果?
一定會被罵的狗血臨頭!
要是其他人呢?不,準確地說,是沒有其他人了。在香港,能和自己母親共進晚餐的人,可是寥寥無幾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