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到湖山樾……”接近晚上十一點,段浪這才攔了一輛車,說道。
“什麼?”出租司機在聽到“湖山樾”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在一時間,不由地均是有些錯愕,甚至,滿目難以置信,以爲自己聽錯了。
在渝州,有幾個人不知道湖山樾呀,那裡,可是渝州有名的富人區,但凡是住在哪裡的人,哪怕僅僅是一個看大門的保安,亦或者是一個保姆,有幾個人沒車?
“湖山樾。”段浪再次重複道。
“先生,你,你真到湖山樾?”司機依舊滿目難以置信,再次確認道。
萬一,這兩個混蛋是喝醉了酒,鬧着玩的,一會兒賴賬怎麼辦?
“是的。”段浪再次重複道。
司機這個時候,才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直奔湖山樾。大概一個小時的光景,出租車就來到了湖山樾別墅的大門口,司機正準備停下車的時候,段浪卻直接說道:“開進去……”
“啊?”開進去?司機面色一陣駭然。
這湖山樾別墅,是你想開進去,就開進去的嗎?開什麼玩笑?只是,出租司機正在如此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只見大門緩緩地打開,大概是門衛見到了坐在車裡的納蘭靜雯和段浪。
畢竟,這兩個人,可是住在湖山樾最爲耀眼的江心島上,那裡,可是納蘭家的屬地……
大門打開的一瞬,出租車一踩油門,車子就駛入了進去。
只是,在這個時候,出租車的身體,就有些顫抖了,他又不是癡呆傻,到了眼前這一刻,他自然清楚,坐在後排座的兩個年輕人,有着許多過人之處……
而當出租車最後停靠在江心島上的一棟別墅外時,出租司機則更是嚇得面色鐵青……
但凡是一個渝州人,都大致知道這湖山樾江心島,究竟住着的是什麼身份的人。
直到兩人下車,已經走遠,出租司機手中,這才拽着段浪丟給他的那張百元大吵,滿目難以置信,難道說,這就是有錢人的趣味?
他們現在,都不太喜歡自己開車,而是選擇坐公交,坐出租?
管他的……
出租司機想着,這才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駕駛着出租車,奔了出去!
“累了吧?”段浪問。
“嗯。”納蘭靜雯點頭。
“累了的話,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段浪柔聲說道。
“段浪……”見到段浪準備回屋,納蘭靜雯這才叫道。
“還有什麼事?”段浪問。
“我,我想去爺爺的靈堂看看。”納蘭靜雯說道。
“這麼晚了……”段浪有些遲疑,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零點過了,不過,一見到納蘭靜雯臉上那哀傷的神色,段浪又跟着說道。“好吧,好吧,咱們過去看看,你爺爺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有這麼孝順的一個孫女兒,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兩個人一路踱步,夜晚的渝州,江畔的小徑,格外森冷,尤其是冰冷的江風吹到面色之上,更是讓人覺得,像是有用冰刀在刺一般,納蘭靜雯行走在這樣的天氣之中,渾身不由地一陣哆嗦。
“冷嗎?”段浪問道。
“我……”納蘭靜雯遲疑,一時間,不清楚該怎麼回答。
上次也是在這條小道上,自己冷的一個寒顫,這個混蛋問自己冷不冷,納蘭靜雯故作矜持的說自己不冷,結果呢?這個混蛋竟然十分沒有紳士風度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
納蘭靜雯完全不需要懷疑,就能夠判定,怕是像段浪這樣的極品,不說是全國,就算是全世界,也是鳳毛菱角的存在了吧?
她現在該怎麼回答?
萬一自己回答一個不冷,納蘭靜雯完全相信,這個混蛋極有可能十分沒有紳士風度的將她身上的衣衫被拔掉。
只是,納蘭靜雯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只感覺一件外套,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這……
見此一幕,納蘭靜雯滿是難以置信,難道說,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段浪這個混蛋,一向那麼的厚顏無恥胡攪蠻纏野蠻囂張,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他什麼時候學會憐香惜玉了?
“還冷嗎?”段浪柔聲問。
“冷。”納蘭靜雯心思複雜無比,整個人的一顆心,已經被感動的稀里嘩啦,一塌糊塗,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從嘴裡吐出了怎樣的一個詞彙。
只是,在納蘭靜雯說出“冷”字之後,段浪就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將她攬入了他的懷抱,如此一幕,可是讓納蘭靜雯整個人的身體,不由地均是一顫,原本想略微掙扎一下,可納蘭靜雯最終,還是十分溫順地跌入了段浪的懷抱中。
反正,段浪都是借的,要不,就在這個月黑風高,十分需要溫暖的夜晚,再借一借他的臂膀吧?
某一個瞬間,一直倡導單生主義的納蘭靜雯,甚至忍不住地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也去找一個男人,過上二人世界的生活算了。
只是,這麼久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段浪的味道,習慣了段浪的無恥,習慣了段浪的張揚……
習慣了,她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太多的東西,可是,突然之間,讓她子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納蘭靜雯怎麼做得到?
一時間,納蘭靜雯不由地就開始迷茫,甚至是慌張了起來。
她很想要一個答案,可惜的是,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夠讀懂她的心扉,瞭解她的需求?
在短暫的一瞬,納蘭靜雯內心,甚至騰昇起一個無比恐怖而邪惡的念頭:要不,時間就在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停歇吧!
“嗖嗖!”
納蘭靜雯依偎在段浪的懷中,正陷入無邊的思索時,小徑旁的樹叢內,不由地傳來一陣嗖嗖的響聲,幾秒鐘之後,就竄出一個大活人來,險些將兩人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琳英。
納蘭靜雯一想到自己現在和段浪如此親密的動作,就趕緊脫離了段浪的懷抱……
“二孃……”雖然不願意叫喊,可是,張琳英畢竟還是她納蘭靜雯的親二孃呀。
“靜雯啊,你們小兩口,在房間裡不要親熱,非要跑到這裡來,多晚了,趕緊回去吧。”張琳英說完,就朝着她和那蠻牧甫的別墅奔去。
“……”此刻,無論是段浪還是納蘭靜雯,均是一臉癡呆,滿目難以置信。
原本他們以爲,張琳英應該會冷嘲熱諷的數落他們一番纔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