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他媽的,百夫長,合着韓王安當我們是要飯的嗎?”
宜陽城內,灑答木聽了傳來的口喻,當場就發了火,對着傳口喻的人就罵開了。
“三哥不要動怒,這也是我意料中事。”
程文龍不慌不忙。
“他媽的,韓王安瞎了眼了吧?我們救了韓國,卻給四弟個百夫長,韓信守城有功,卻沒有任何表示,狗日的韓王安。”
灑答木怒不擇言,竟在張良等人面前罵得韓王安狗屁不是。
張良面紅耳赤,他也沒想到韓王安會給程文龍個百夫長,這也太小氣了,自己也非常難堪。
“呵呵!張良啊,文龍就不去新鄭了,替我謝過韓王安,文龍明日就回沛縣。”
程文龍不生氣是假的,本來他也想借着韓隊,慢慢讓自己強大,但這樣做也有風險,自己就等於和韓國綁在了一起,但他沒想到韓王安就給他做個百夫長,他纔看不到眼裡,但仍是面帶微笑的看着張良。
“程先生不要走,隨張良進鄭,張良一定要把這將軍之位給程先生爭過來!”
張良面有愧色。
“不去了,不去了,什麼玩意兒,百夫長,還不如回沛縣快活。”
奔拉燈也是怒氣衝衝。
張良懇切的看着程文龍說:“程先生一定要隨張良進鄭。”
程文龍想了一下說:“也好,文龍就和你進鄭,官不官的無所謂,去看看也好。”
程文龍已經打定主意不在韓國了,可是他看到了張良的忠心耿耿,想着日後也許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良材,所以,他想跟張良去新鄭,它日從新鄭直接回沛縣。
阿伊薩也非要去新鄭,程文龍知道她擔心自己,就笑了笑答應了。
奔拉燈和項莎等人帶着一千人回了沛縣,程文龍和阿伊薩隨張良進鄭謝恩。
~~~~~~~~~``~~~~~~~~~~“呵呵!程先生好相貌,程先生好人材啊!”
韓王宮內,韓王安在殿上笑着直誇程文龍,卻絕口不提程文龍打敗秦軍之事。
程文龍不說話,兩眼看着韓王安。
“張良啊,此次你對國有功,爲王任命你爲太子師,可有異議?”
張良忙不迭道謝。年紀輕輕就爲太子師,張良很知足。
“呵呵,程先生軍人,軍人啊,爲王讓你做名百夫長,程先生去軍中效力吧!”
韓王安笑容滿面。
“文龍謝王上美意,但文龍野慣了,怕是做不來這百夫長,還望王上收回成命。”
程文龍不卑不亢,當下就拒絕了韓王安。
“大膽程文龍,王上親封你爲百夫長,這是多大的恩寵,還不快快跪下謝恩?”
魏渺拍案而起。
程文龍轉頭一看,皺着眉對着張良說:“這不是當日在你院中極力要秦國在韓國建中轉站的傻B嗎?”
張良一陣尷尬,沒有說話。
“你好你個鄉野匹夫,你”
“我,我什麼我?文龍敢斷言,此次秦攻韓國,老頭你一定是大大的投降派,看着你就是一副奴才樣!”
程文龍可不管他是什麼人,說話毫不留情。
魏渺氣得吹鬍子瞪眼,但程文龍說的也是事實,魏渺無話可說。
“魏卿家不要跟他一個野小子一般見識,淡定,要淡定。”
韓王安勸着魏渺。
不料這話阿伊薩卻不愛聽了,當下柳眉一豎就開口了。
“什麼野小子?你們拿救你們國家的人就這麼說話呢?”
“反了,反了!來呀,把她給我拖出去斬了。”
韓王安勃然大怒。
程文龍本來看着張良的面子不想跟韓王安說難聽話,但現在看來,這韓王安真是愚笨不堪,看來這韓國滅亡,只是早晚的事。見韓王安竟要把阿伊薩拖下去斬了,程文龍怒了。
“我看誰敢上前。”
程文龍兩手空空,氣定神閒的看着韓王安。
“程文龍,本王看你是個人材,現在你卻三番五次的在本王面前不敬,看來,你們是不想活着走出新鄭了。”
程文龍這才明白,原來,韓王安根本就沒想讓自己呆在韓國,什麼百夫長,人家知道自己一定不會做,只是做表面文章的。
“來呀,給我把他們拿下,生死不計。”
魏渺見韓王安發怒,馬上對殿內武士發話。
但他話剛說完,程文龍就到了他的面前。
衆人只聽到“啪啪啪”幾聲清脆的響聲,再看魏渺,已經是兩隻臉紅腫,牙齒鬆動,兩眼迷糊着懵了。
“大膽,與我拿下!”
韓王安大吼。
張良手足無措,想不到事情意成了這樣。
程文龍如一陣風一樣的就到了韓王安面前,緊盯着韓王安的臉說:“別惹我發怒,文龍怒了,可不管你是什麼王上,你說文龍活着走不出新鄭?文龍馬上就讓你死在這裡你信不信?”
韓王安大驚失色,兩腿哆嗦着已經說不出話來。
“程先生不要動手,不要動手啊!”
張良忙看着程文龍說。
程文龍“哼”了一聲退回阿伊薩身邊,看了看四周說道:“韓王安,這亡國之君,你當定了,魏渺,韓國生靈,要在你的手中斷送。”
說完看了看張良說:“韓國必亡,記着,沛縣還有程文龍。”
程文龍說完,就和阿伊薩大步走出王宮正殿,大殿內君臣都還在震驚,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狂妄無禮。一時間,竟沒人敢攔住程文龍。
“王上,張良帶程文龍進宮,分明是要對王上不利啊,張良之心,實在歹毒。”
魏渺見程文龍走出大殿,馬上對張良開始進攻。
“大膽張良,膽大張良,明明知道此人歹毒,還帶此人進宮,意圖謀刺本王,來呀,把張良給押下去,關進大牢。”
韓王安聲嘶力竭的喊着。
張良失望的看着韓王安,一句話都不爭辯。被衛士拖下。
韓王宮內又恢復了平靜,張良被下獄,程文龍回了沛縣,而昔日的投降派,魏渺和衆人都坐在王宮內把酒言歡,少數人在搖頭嘆息。
殿內侍臣鍾淵回到家後,騎上一匹快馬,朝沛縣方向急馳而去。
“他媽的韓王安,真他媽的笨蛋!”
阿伊薩仍然罵不絕口。
程文龍笑着說:“這種昏庸之人,不值得跟他生氣,秦國一定會大舉反撲,到時,就是韓國滅亡之時。”
“張良這小子倒還不錯,就是有點愚忠,跟着這麼個王上,有他媽什麼意思!”
阿伊薩想不明白。
程文龍卻突然臉色嚴峻,他想到自己這一鬧,怕是給了想整張良的人機會,不知道張良會不會被韓王治罪。
“程先生留步。”
後面有**喊。
程文龍回頭一看,一名大漢騎着馬,邊跑邊喊,就和阿伊薩停下等待。
“程先生,張良因帶你入宮,現在被韓王安下了大獄。”
鍾淵剛說完,程文龍就掉轉馬頭,直衝新鄭而去。
丞相府。
魏渺點頭哈腰的對着一個人在低聲說着什麼。
“王上說了,如果你動作快的話,我們的協議還是可能的,如果慢的話
來人一臉不耐的說着,看都不看魏渺。
“一定,魏渺一定加快速度勸韓王安投降,還望大人在王上面前爲魏渺美言。”
來人“哼”的一聲走了出去,出去後回頭看了看丞相府,張嘴在地上吐了一口:“呸!不要臉的叛賊,還想着高升,秦王最討厭這種人,韓國投降後,嘿嘿
魏渺見來人走後,臉色變得陰冷,招來兩個手下,低聲交待着什麼,兩人喏的一聲出去。
深夜,新鄭天牢,張良垂頭喪氣的坐在牢房裡,不明白韓王安爲什麼這樣昏庸,程文龍什麼樣人,韓王竟不要,張良深深的爲韓國擔心。
牢門突然打開,進來兩個人,陰笑着看着張良。
“你們什麼人?要做什麼?”
張良大驚。
“嘿嘿!我家老爺讓我們來送張公子上路。”
兩人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包藥。
“你家老爺是誰?”
張良暗暗叫苦。
“魏”
一人說了一個字,別一個人卻突然在他頭上打了一下,不料那個並不買帳,白了一眼說道:“他媽的,他活得過今天嗎?說了怕什麼,就是魏丞相讓來殺他的。”
張良突然明白了,怪不得魏渺同意建中轉站,怪不得極力主張投降,原來,魏渺早就勾結了秦國。現在,竟派人來殺自己了。
兩人一步步逼近張良,張良絕望的閉上了眼。
但兩人卻沒有了動靜,張良睜眼一看,面前站着的分明是程文龍。
張良眼中有了淚水,緊緊拉着程文龍的手說:“程先生
“跟文龍走吧!”
程文龍說。
張良卻不回答,嘴裡一直在說:“韓國完了,韓國完了!”
程文龍搖頭嘆息,伸手把張良打昏,揹着出了天牢。
程文龍把張良交給在天牢外放風的阿伊薩,讓她帶着張良去沛縣,阿伊薩大奇:“你不走?”
程文龍漫不經心的說:“我還有點事,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阿伊薩拍馬帶着張良遠去。
“叫什麼名字?”
程文龍問報信的漢子。
“殿內侍衛,鍾淵。”
漢子回答。
程文龍拍了拍鍾淵的肩膀說:“是條漢子!”
說完程文龍就向着丞相府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