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琦和鳳羽，交換一個眼神，俱是決定等待。
反正玉清真人已經尋到，不過就是晚上一兩個時辰，他們也不是等不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叨擾先生了！”
“二位客氣！”
玉清真人起身爲二人續了茶，便好奇地詢問關於天龍女兒紅如此美妙的奧秘。
“女兒紅，集甜、酸、苦、辛、鮮、澀六味於一體。
味覺豐滿，越是陳酒便越是深厚。
喝起來就如同與一位心儀的女子從遇見到深愛，幾經周折，百轉千回！”
龍琦坐在椅子上，細細向他述來，說到米類的選用。
說到種種工序的要害，最後說到貯藏和鑑賞。
他的聲音慵慵懶懶，卻透着引人入勝的魔力。
只是簡單地釀酒喝酒，聽他述說，卻如同是一種神秘而莫測地經歷。
不要說是玉清真人，便是鳳羽，也是聽得入了迷。
側臉看着身側的龍琦，想象着他仔細監督每一道工序，偶爾還親自上陣搭上一把手的樣子，只是失了神。
“先生說的果然精妙，聽了這番說詞，玉清都開始思念凡塵了呢！”
玉清真人輕語出聲，雖似調侃，卻並非全是調侃。
龍琦朗聲一笑。
“真人本不是拘泥之人，否則有了仙籍，爲何還要貪戀凡間，九天之上那些傢伙個個都以聖人自居，卻其實不過都是些冷血無情之人，反倒不如凡間世萬物有情有愛來得有趣！”
“先生說的極是，玉清也有同感，所以平日裡反倒更喜歡留在這凡間平凡之地，倒覺得充實。
真到了九天之上，卻會覺得如浮萍一邊，找不到落腳之處！”
玉清真人輕輕地抿了口茶，只是滿目深沉地看向了門外的夜色。
“人人都道天上好，哪知人間有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