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華的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腦袋一陣眩暈,然後衝這個大哥罵道:“我是讓你在旁邊看着,誰讓你到他們跟前去啦?要找死,也不是你這麼個找法!”說完就把手機狠狠地摔在了沙發上!
姜智敏坐在小車裡喃喃自語道:“這個歐陽志華真是活膩了……不能再保他了……他是要把所有人都給弄下水呀!”於是毫不猶豫地、不帶一點誇張地把所見到的情況彙報給了林錦鴻。
“你先回來吧!”林錦鴻也覺得很無奈,軍情局的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還是得給書記老老實實的彙報,看他是怎麼個說法。
於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這件事情被迅速地通過各種途徑,彙報到了軍事情報局局長許時優那裡。當然,陳得志的彙報提前半個小時已經到了他耳朵裡,脾氣暴躁的許時優就說了一句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MLGBD,老子就不信,這羣老闆還敢造反不成?”
在咖啡廳裡,經理不斷地在朱二奎和陳得志面前說着好話,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趕緊把這倆瘟神給送走。但是他失望了,這倆人彷彿就像是當他不存在一般,該聊天就聊天,該扯淡就扯淡,完完全全就沒把他當成一回事。
“首長,夜總會裡所有的客人都清空了。到現在爲止,只剩下他們自己的人還在了。對了,對面還來了一羣身份不明的人,好像是老闆歐陽志華養的打手。”小嶽又走了進來,對陳得志彙報道。
“嗯,膽大包天、性質惡劣。他歐陽志華想幹什麼?”陳得志總算是擡起了頭,別有意味的眼神緊盯着咖啡廳經理。而經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無論怎麼說,都會掉進他的陷阱裡去,只好求助地望向了一邊的大漢。大漢比他更緊張,已經躲出了老遠不停地抽菸,他也發愁,這下子算是徹底捅了馬蜂窩了!
“二奎,你說吧,該怎麼辦?”陳得志忽然笑了起來,衝朱二奎怒了努嘴。
“唉……只砸東西,不許打人。開砸吧!”朱二奎對於陳得志把皮球踢給自己很是無語,但他既然都這麼說了,乾脆自己就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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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陳得志默然不語,小嶽立刻就明白了,這實際上就是陳得志的意思,敬了個禮,拿起對講機只說了一個字:“砸!!!”
這場史無前例的報復行動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除了朱二奎和陳得志所坐的那張沙發和麪前的桌子,其餘所有的東西都被徹底的砸爛!士兵們很有規矩地從一樓開始,見什麼砸什麼,一氣砸到三樓,陳得志感覺差不了下令收手的時候才結束。夜總會的大堂經理初步估計,損失至少在五百萬往上,這還僅僅是個非常保守的估計。
“巴嘎,你們地,瘋了嗎?”在一間包間裡,一個倭國人正摟着個姑娘尋開心,卻被闖進來的戰士們給打擾了,氣得張口就罵。沒什麼好羅嗦,某個戰士一槍托就砸了過去,那倭國人捂着鼻子再也不敢吭聲。不過沒過多久他又找到了大堂經理,要求賠償,說自己在這裡消費卻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一定要賠償!
在大堂經理身邊的內保們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這倭國人卻跑來攪和,再也忍不住了,操起個酒瓶子就當頭敲了下去。卻被監督報復行動的一名軍官看見了,把之前那個戰士狠狠教訓了一通,還指了指動手的那個內保:“回去以後關一天禁閉!誰讓你那一槍托砸的不夠狠?把他敲暈了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在夜總會對面等待的黑西裝們,也感受到了時間的難熬,他們忽然察覺到,在門口的士兵把警戒範圍擴大了,自己所在的範圍被有意無意地囊括進了警戒線以內。帶隊大哥壓低聲音交代了半天,把身上的傢伙都收好,千萬不能給他們抓住任何把柄!被關進局子裡好歹還能被撈出來,可要被關進了憲兵司令部……那就難說了!
“差不多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夠了。”朱二奎眼看着高貴優雅的咖啡廳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了廢墟,抑制住激盪的心情,低聲對陳得志說道。
“教訓還是不夠的。朱二奎,你必須要明白一點,氣勢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只是一昧的忍讓退縮,那換來的絕對不是同情,而是更加無情的打擊,”陳得志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該高調的時候,就應該高調!繼續給我砸!”
朱二奎頓時汗顏不已,他已經把所有的銳氣和凌厲的作風都深深地收斂了起來,難怪自己一直在被別人所明裡暗裡的算計,居然是因爲自己太過小心!
歐陽志華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那經理的手機上,專門讓經理把手機交給陳得志,用商量的口氣問道,只要是能儘快結束,多少錢他都可以賠。陳得志卻把手機給了朱二奎,讓他去說。朱二奎愣了一下,這才接過電話,硬邦邦地甩了一句:“不需要賠錢。你把天上人間重新裝修好,再讓我砸一次就行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陳得志才懶洋洋地下令結束,然後帶着朱二奎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滿目瘡痍、廢墟一堆的夜總會!
看着軍車一輛接一輛地開出了院子,在大街上駛出了很遠,圍在附近看熱鬧的百姓們才突然發出了令人不解的歡呼。黑西裝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開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跑進了院子,立刻就被眼前的慘狀給嚇到了。帶隊大哥直接就找到了內保隊長,詢問他損失怎麼樣?有沒有誰捱打了?
內保隊長頹廢地搖了搖頭:“只有一個倭國人被打,還是咱們的人給敲暈的。”
“沒人被打就好,沒人被打就好!倭國人?那是他活該!人呢?再讓老子敲一酒瓶!”帶隊大哥似乎要把氣都撒在那倭國人的頭上,內保隊長一把拉住了他:“把人打死了怎麼辦?那可是國際糾紛!算啦……”
“陳叔叔,真的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在回去的軍車上,朱二奎依舊有些擔心。他實在不願意讓陳得志因爲這件事受到什麼影響。
“哈哈,有什麼麻煩?頂多就是個檢查而已!放心好了,沒事的。你還是不夠了解咱們的頂頭上司啊……那傢伙當年可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身,幾乎參與過近二十年來的五六場反擊戰,從來沒打輸過,脾氣暴,好喝酒,曾經被總統譽爲當代張飛!他頂得住!”陳得志的話頓時讓前排的小嶽大笑不已。
“他應該去當集團軍司令的呀,怎麼會當這個文職局長呢?”朱二奎對這個便宜頂頭上司有些感興趣了。
“還不就是因爲太護短、脾氣暴好喝酒,上上下下了好多次,實在沒地方給安排了。最後總統一錘定音,讓他到軍情局來養養神!可誰不知道,他是咱們總統的心腹愛將,軍情局不比前線更重要?這是明降暗升!”陳得志後面的話卻是刻意地壓低了生意說的。
“難怪了!”朱二奎恍然大悟,又摸了摸懷裡那張證件,“這個身份我會小心隱藏的,除非是到了危急關頭,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對了,回去之後,今晚的事不要對別人提起。他們應該不會注意到你的,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敢怎麼樣,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陳得志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把小嶽身上的佩槍給要了過來,“忘了跟你說了,外勤是允許佩槍的,小嶽的槍你先用着,等到這邊批下來了,我再給你送過來。你自己不要去軍情局!”
“這……不大合適吧?”朱二奎頓時哭笑不得,外勤居然允許佩槍?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是規矩也是紀律,一向如此的!只不過不要隨便亂用,每一顆子彈,你最後都要寫清楚去向的,比如用在了什麼地方,打了什麼人,因爲什麼原因,這都要交代的!彈殼上都有編號,你跑不掉的。”陳得志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神有些古怪地說道。
這天晚上,C市已經快要鬧翻天了,唯獨朱二奎跟陳得志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各自的家裡。朱二奎一回到物業辦公室,徐褚那幫人就呼啦一下圍了上來:“教官,今晚上實在是太過癮了,軍情局帶了憲兵司令部兩個連,突然把天上人間給抄了!本來還有新聞報道的,突然被掐了……”
“廢話,這種事能報道嗎?鹹吃蘿蔔淡操心!管那麼多幹什麼,還是琢磨琢磨明天該怎麼幹活吧!”朱二奎看着興奮不已的衆人,沒好氣地說道。
“哎,這麼好的事,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就好了!”徐褚頓時捶胸頓足,深以爲憾!石建國卻大有深意地望了朱二奎一眼,只有他才知道,今晚上教官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