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陽光看着經過自己矯正後小馬哥扎的馬步，滿意的點點頭。
“這看起來還順眼一些。”
他開始給小馬哥普及，爲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
“你腿還沒完全好，所以只能用這個方法來鍛鍊你的體魄，從今天開始之後一個星期裡，你每天要扎滿留個三個小時。”
“早上一個小時，中午一個小時，晚上一個小時。”
“等你腿好利索，在進行其他要用上腿的訓練。”
小馬哥有些艱難的回答了一句。
“明白了！”
現在他已經清晰感受到大腿的變化了，又酸又脹，非常痛苦。
馮陽光去到一邊，開始操練拳法。
他完全不當心小馬哥會弄虛作假。
……
等馮陽光練完，神清氣爽的吐出一口氣，這次的白氣比之前的要長一丟丟。
東邊泛起魚肚白。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八點，到去上班的時候了。
回頭望向小馬哥。
他還在堅持，整個人抖成篩子，臉上帶着痛苦面具，汗如雨下，身下的地板被汗水打溼。
“時間差不多要到了，你可以歇一會。”
“我先去上班，等會你下去的時候再拿桌上的藥粉泡個澡。”
“然後，把拿桌上那些黃金去賣錢，給你自己買一些衣服，順便打聽一下你仇家的消息，一個星期左右你傷就全好了，脫胎換骨，到時候就可以開始復仇。”
說完，馮陽光走下了樓頂。
小馬哥嘴裡吐出兩個字，“復仇！譚成！你的死期要到了。”
……
馮陽光把車停好，走進警署中。
一路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正準備進門的時候，孫曉蘭叫住了他。
“署長，有其他警署的署長給你打電話，這才一個小時就打了五六個了。”
他一猜就知道，打電話的肯定是昨天晚上那兩個警員的上司。
“讓他等着！就說我很忙。”
“是！”
“對了！通知董驃還有下面的警員開會。”
“是！”
馮陽光說完後，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他在辦公室裡坐了不到半個小時，有人敲響了門。
“咚咚咚！”
“進來！”
吱呀！
進來的人正是驃叔。
驃叔道：“署長，特別行動組的警員全都到會議室了。”
“好！”
馮陽光站起身來。
“帶我去！”
“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
幾分鐘後，兩人走進了一間會議室。
屋內已經坐滿了警察。
馮陽光剛走進屋子，驃叔喊道：“立正！”
“啪啪啪！”
所有人噌的站起來，異口同聲道：“長官好！”
別說，還挺壯觀。
馮陽光來到房間中央，道：“坐下吧！”
所有警員全都坐下。
驃叔則是站在一旁。
馮陽光繼續道：“我是中環警署新來的署長，大家叫我署長，或者是馮署長都行。”
“至於我的爲人做事，我也不過多闡述，在以後的接觸中你們就知道了。”
“但有一件事，現在我就跟你們說清楚，我這輩子最恨二五仔，所以，千萬別做黑警，否則你們會死得很慘。”
他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會議室內。
其他警察都無異，唯獨坐在一旁的文建仁頓時心神俱震。
他有些心虛，還有些心跳加快。
但，畢竟他是警察，心裡素質過硬，沒有過多的展露出來。
其實他很早就被朱滔給收買了。
“我做的很乾淨，除了朱老闆的人，應該沒有人知道纔對。”
就在這時，他發覺有一道眼神朝自己投了過來，一擡頭，發現看自己的居然是新來的署長。
署長的眼神裡還帶有莫名的韻味，彷彿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再次安慰自己。
“不可能有人知道！不可能！”
這時，一陣聲音傳來。
“文建仁！”
“！”
文建仁聞言一激靈，強顏歡笑道：“署長怎麼了！”
“你給我站起來！”
文建仁站了起來。
會議室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馮陽光厲聲道：“你還問怎麼了，你自己交代還是我幫你說。”
同時，用凌厲的眼神直射文建仁。
面對如火炬射來的眼神，文建仁感覺自己像是被看穿看透一樣。
但，從事警察這麼多年，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他定了定心神，繼續狡辯道：“署長，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
“哦！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非得要我把你跟朱滔髒事說出來你才肯承認？”
馮陽光其實是在詐文建仁。
他當然沒證據，但試試有沒壞處。
總之，不管今天文建仁承不承認，他都不可能安穩走出警署，把他扣下來的藉口有一馬車。
這下文建仁稍微有些憋不住了。
同時，房間裡所有人都用莫名的眼神看着文建仁。
黑警，就是警察中的恥辱，他們都鄙視這樣的人。
這下，文建仁壓力很大。
“來這裡上任之前我接到線報，說中環警署裡有個黑警，跟大毒梟朱滔勾結，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直到他拿出了證據，還說，那個黑警想要早點退休，做點小生意。”
這話一出，文建仁心理防線開始點點崩潰，就像是大壩即將破裂之前。
“怎麼連我的原話都知道！難不成他真的知道？”
馮陽光繼續道：“還約定事成之後給他十萬…”
“！”
這下文建仁徹底破了防。
“連具體金額都知道？！”
馮陽光說出了那句至理名言。
“文建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想着你曾經對警署還有貢獻，給你這次機會，自己認罪，這樣你可以少判幾年，甚至，你還可以轉爲污點證人，只判個一兩年就能出來。”
“所以，你是想現在承認，還是等我把證據拿出來再承認？”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老婆孩子。”
“等你入獄，時間一長，你的老婆會變成別人的老婆，你的孩子就會變成別人的孩子，到時候，別人上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而你去無能爲力。”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我仁至義盡了。”
說完最後一句，馮陽光沉默下來。
其他警員都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署長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都說，話糙理不糙，但，說這樣的話，有些不適合他署長的身份。
旁邊站着的驃叔助攻道：”文建仁，署長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準備交代嗎？你昨天衝撞了署長，他都沒有在意，今天還爲你爭取機會，你就不想早點出來？”
文建仁臉上的表情很豐富，彷彿在做激烈的鬥爭一樣。
“哎！”
最終他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樣，做出了選擇。
“我承認！就跟署長說的一樣，我跟朱滔確實是商量好了，這次計劃，我做他的內應。”
文建仁看着馮陽光，道：“署長，你跟其他的上司不一樣，謝謝你，讓我懸崖勒馬，也謝謝你爲我爭取機會。”
這些話，差點讓馮陽光繃不住笑出來，好傢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要是文建仁知道他被詐了，恐怕會跟馮陽光拼命。
不過，說到底，馮陽光也算是變相救了他一命，活着總比死了好，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警隊的恥辱，如果讓我重選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選擇這條路。”
“我以爲我自己已經隱藏得夠深，沒想到還是被查出來，真應了那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
“諸位同僚，千萬別走我的老路啊！”
文建仁說完低着個頭，雙手併攏，束手就擒。
“咳咳！”
馮陽光道：“你會以後感謝你的選擇的！”
他對文建仁旁邊的警員道：“你們幾個，把文建仁給我拿下，等獵朱計劃完成後，跟朱滔一起上法庭。”
文建仁旁邊的幾個警員，立馬起身，掏出手銬把他給拷上。
隨後，搜查了一下他的身上，把他的槍、手銬，一切東西給拿走。
壓着他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