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燕京國際機場。
巨大的轟鳴聲傳來,一輛滿載的波音777客機很快降落在跑道。
二十分鐘後,一位時尚漂亮的歐美籍女子,拖着一件大號的行李箱走出機場大樓,這名白皮膚藍眼睛的女子生着一頭漂亮金髮,頂着一副頭戴式的紅色耳麥,個頭高挑,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風衣內。
這名藍眼女子取下耳麥,撫了撫絲緞般的長髮,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很快撥出一個號碼。半晌之後,似乎電話仍未接通。她那湛藍如水的眸子驟然沉了下來,眼中不經意射出一絲警覺的光芒。
很快,藍眼女子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維新大廈。”藍眼女子的英文帶着濃濃的鎂式腔調。
燕京城的哥的姐們,大多都會一點英文。開車是個帶着眼鏡的女司機,她應了聲,按下打表器,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出租車很快就到達維新大廈附近,但由於這邊不知道什麼原因,實行了交通管制,車輛無法再往維新大廈的方向行駛。
藍眼女子結完賬,拖着大行李箱便下了車。
順着女司機所指的方向,這名藍眼女子很快就找到維新大廈。
只不過,令她吃驚的是,此時,維新大廈周圍被拉了一圈黃色警戒線,維新大廈的大門口正被一羣荷槍實彈的華夏軍人包圍着,樓上不斷傳來交火的槍聲。
警車,軍車,救護車整整齊齊的停在在外面。
不時的有蒙着百布的擔架被擡進救護車,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生是死。
藍眼女子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拖着行李箱圍着大廈外的警戒線轉了一圈,過了半分鐘之後,她低下頭,帶着行李箱,很快離開了現場。
秦俊靠在瘋狂馬丁的車身上抽着煙,他也注意到了那個舉止奇怪的歐美籍女子。正想上前查探,這時林海濤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小山一般的身軀擋在他的面前。
“俊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樓上血色教會的人基本上被你一個人幹掉了。”林海濤一臉的崇拜。
秦俊沒有說話,推開遮檔視線的林海濤。剛纔那個歐美籍的女子卻不見了蹤影。
“找誰嗎?”林海濤不解的問道。
秦俊皺着眉,搖了搖頭,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
“俊哥,今晚的事情,我要好好的感謝你。”林海濤笑着說道。全殲境外恐怖組織在華勢力,緝捕和境外恐怖組織有染的地下勢力,這兩樣可算得上是大功兩件。不過,林海濤並不打算獨佔這個功勞,他決定了,回去以後,向軍區給秦俊請功,而且大隊長陳冬生也非常支持他這麼做。
秦俊淡然的擺了擺手,看着遠處那些被擒住的歃血盟大小頭目,問道:“那些人怎麼處置?”
“我們狂劍只管抓人和殺人。處置的事情,自然有警察去頭疼。這些人沾了白貨和槍械,即使不被槍斃,估計也是吃一輩子牢飯的命了。”林海濤扭過頭,看了一眼,陸續被押進警車的歃血盟衆人說道。
秦俊點點頭,至少這段時間,歃血盟和血色教會這兩股勢力是不會再來找顏巧的麻煩了。
“沒我的事,就先走了。”秦俊拍了拍林海濤的肩膀,說完便鑽進車內,一踩油門,風馳一般駛離了現場。
林海濤微微一笑,看着秦俊遠去的車影,立正,敬禮!
警車不停的搖晃着,一個神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坐在車內,他的身旁各坐着一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察的手腕和他拷在一起。
這個中年男子西裝革履,大腹便便,大背頭梳的油光水滑。他的眸子裡似乎並沒有和其他歃血盟成員那樣的慌張和絕望,反而是低着頭彷彿是在思考什麼。
反觀兩個警察卻是非常的小心翼翼,因爲這個中年人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正是歃血盟的盟主,人稱閻君。
中年男子擡起頭來,透過車窗,遠遠的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維新大廈,他雙拳緊握,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火焰。
......
顏巧不知道自己在沙發上睡着了多少次,眼看着時間都過了半夜一點,那個傢伙怎麼還沒回來呢。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會是受傷了嗎?呸呸呸,像他那樣的流氓無賴纔不會那麼火背呢。
顏巧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好的事情。
這麼晚了,按理說,顏巧是必須要去睡美容覺的,對於女人來說過了晚上十點,早該進入夢鄉了,不然的話,經常熬夜是會加速變老的。雖然顏巧還沒到十八歲,但卻在養顏美容一道上已經是造詣頗深。豪門中的女人,養顏養身是必備的技能,與年齡無關。
但,家裡的那個無賴到現在還沒回來,想給他打電話,卻又怕打擾他。顏巧試着入睡,一閉眼,腦子裡全是那個傢伙的壞笑。沒看到他安然回來,顏巧的心口總是懸着一顆大石。
而且今天,兩人又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公路飆車,這一系列的事情,更是讓顏巧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最重要的,秦俊還幫她解決了她最擔心的問題,就是顏厲身邊的那個女人。顏巧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個好人,果然經過秦俊的火眼金睛一掃,妖精全都現了原形。
那傢伙雖然討厭了一點,總的來說,還算是個小福星。跟他在一起,似乎所有的麻煩事都能迎刃而解。想到秦俊經常對着自己賤賤的笑,顏巧不由得嘴角微微揚起。
昂!
熟悉的發動機在門外響起,顏巧在半睡半醒中,猛然驚起,纖細的小腳攏進拖鞋,啪嗒啪嗒的就奔出屋外。
一輛黑色的超跑正緩緩的駛進大門。
顏巧的嘴角微微上揚,流氓無賴總算回來了。
秦俊停好車,進門看到顏巧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大半夜的,還不睡。是要去會誰家的野漢子麼?”
顏巧一聽,頓時氣得翻起白眼,大好的心情全被這混蛋一句話給破壞了。
“你大爺的。會誰家野漢子都行,反正不是會你。”顏巧嬌嗔道,說着從沙發上抓起一隻抱枕,狠狠的扔了過來。說完,狠狠的瞪了秦俊一眼,才氣呼呼的爬上樓去。
秦俊委屈的嘀咕道:“其實我是家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