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垮,快要發瘋了,崩潰的大哭。
“秦,秦楓,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撲通!
毛哥軟軟地跪在地上,驚慌至極:“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給你錢!一百萬,二百萬,我都給得起!”
“你死了,錢也是我的。”秦楓淡淡一笑。
像這種軟骨頭,他見多了。可他竟然還跟自己作對,光靠一個青發鬼齊山是不可能的,他背後肯定有更大的勢力支撐着他。
“告訴我,誰在支持你?他們給了你什麼,偏要跟我作對?”
“什麼?”
像是秘密被戳穿的驚慌感,毛哥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但是秦楓一句話,卻讓他乖乖地說了。
“你這狗場裡還有不少藏獒,我把你丟進去,給他們當早餐……”
“我說!”
毛哥當即招了個乾淨:“我和張迪都是太陽盟的人,本來我是不敢跟你作對的,但是孫若冰拿名利誘惑我,我才上了當。”
“孫若冰?”
秦楓眼睛一眯,那張嬌豔欲滴的面孔進入腦海。
這個太陽盟真的很不簡單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打電話讓江伊雪來收拾爛攤子,他則帶着寧韻竹母女回家,受到驚嚇之後,很早就睡去了。
……
回到鵲橋仙,已經凌晨了。
店裡只有小李坐在吧檯裡打瞌睡,熙姐肯定早早地睡了。
“楓子,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這聲音竟是熙姐的,她從吧檯裡的小牀上爬起來,睡眼惺忪中夾雜着不滿,披着件衣服邊站了起來。
“姐,你在等我?”秦楓心裡一暖。
“廢話,你這大半夜的不回家,我能不急嗎?”熙姐走過來,送給他一個暴慄,雖然很疼卻很溫暖,弄得秦楓只能傻笑。
“有點小事耽擱了,姐,我送你上去睡,明天再聊。”秦楓憨厚地笑了笑,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是小事嗎?”
熙姐嗔怪薄怒地瞪着秦楓。
秦楓一怔,但聽熙姐輕哼一聲,扭着屁股上樓:“上來,姐好好教訓教訓你。”
“呃?”
上了樓,熙姐惱怒地瞪着他:“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瞞着姐?要不是韻竹告訴我,我還被矇在鼓裡,哼,楓子,你是不把我當外人?”
“沒啊,我是怕你擔心。再說了,那也不算什麼大事。”秦楓苦笑。
他知道熙姐對他的好,越是這樣,他越不想把她捲進來。何況,這種事對他而言着實是小事,以往他遇到的比這兇險百倍。
“什麼不是大事?你在狗場逞威,滅了青衣幫,兇險無比,還要糊弄姐到什麼時候!”
熙姐真的怒了。
在心裡,她早把秦楓當親弟弟一樣疼。秦楓有事,她可以跟他一起承擔,卻決不能容忍,他在騙自己!
“姐,你別生氣,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
瞧着熙姐慍怒,秦楓急得手忙腳亂。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把熙姐當親人了,當然看不得她生氣。
當下,他從給寧韻竹當保鏢說起,娓娓道來。
“你知道青發鬼是誰嗎?”
雖然沒經歷現場,僅聽就心有餘悸,熙姐聲音仍忍不住顫抖道:“他是青蒙第一大幫狼族,四大金剛之一,你不知道他的厲害,就跟他打?”
說到氣處,熙姐還打了秦楓幾下,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我警告你,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千萬不許做了!咱們這家賓館安安穩穩的,怎麼也夠吃了!等你以後娶媳婦,姐給你點股份,總夠你養家餬口的。”
秦楓震住了。
沒想到鐵公雞的熙姐,這是要養他一輩子的節奏啊。
“姐,你沒開玩笑吧?要不我直接娶你得了,咱們兩口子肯定能把賓館經營得紅紅火火,以後多生幾個孩子,讓他們繼承家業。”
秦楓賤兮兮的,那一雙賊眼睛真恨不得把熙姐給吃了。
“滾蛋!”
熙姐鬧了個大紅臉,啐了他一口道:“沒個正經!”
“咋不正經了?咱倆都是光棍,搭個夥過日子咋還不正經了呢?”
“什麼叫光棍?搭個夥過日子?說得那麼難聽,姐是那種嫁不出去的剩女嗎?哼,追姐姐的人多了去了!瞧瞧高遠航,高大少爺,一天眼巴巴地指望姐瞧他一眼,不知姐約他吃飯,他得多高興呢。還有那誰誰,每次看見我口水都得流個幾大杯……”
熙姐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恨不得把追她的人全都叨咕一遍,以便證明自己不是剩女。
秦楓狂翻白眼。
我就順嘴一說,至於這麼激動嗎?
而瞧見熙姐要發飆的模樣,秦楓跟小雞啄米似的:“姐才25,哪能是剩女呢?”
“那是,姐條件這麼優渥,肯定要好好挑一挑的,不能隨便把自己嫁了。”熙姐傲嬌地皺皺鼻子。
“對對對,姐跟了我,纔是瞎了眼……”
“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
秦楓話沒說完,就被熙姐捂住了嘴巴,嗔怪地道:“楓子,姐也可以考慮你的……”
此話一出,秦楓怔住了,熙姐也怔住了。
氣氛尷尬起來。
說這是表白吧,卻又不是。閒聊天又很露骨,弄得倆人都不好意思看對方,最終還是熙姐輕咳一聲,岔開話題:“楓子,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當兵,後來被開除了。”秦楓苦笑。
聽見秦楓的敷衍,熙姐略微不滿:“當的是特種兵?爲什麼被開除?”
“算是吧,被小人害了。我和師姐的約定時間到了,也不想再幹下去了,就回來了。”
秦楓說得輕鬆,但眉宇間困着的苦悶,讓熙姐知道,他退役並不簡單,甚至跟葉靈兒的父親,他老師有關係。
“姐,天都要亮了,你眯一會。”
他不願意講述那一段經歷,熙姐也沒逼他,輕輕點了點頭:“你也休息一會,爛攤子讓杜大油他們收拾,總不能讓他們不幹活幹拿錢吧。”
秦楓明白,熙姐想讓他當首領,當決策者,而不是身先士卒、有危險自己先衝的將軍。
……
噼裡啪啦。
鞭炮炸個不
停,聲音震耳欲聾,戰狼安保就開業了。
牌匾也很簡單,是一塊長紙殼子,上面用紅油漆寫了四個大字。瞧着這寒酸樣,秦楓嘴角抽抽:“石頭,你混得就這麼慘?連做個牌匾的錢都沒有?”
“楓爺,我那修配廠賣了就剩五千塊錢,都交這房子的押金了。”
石頭精神頭十足道:“不過,咱們馬上就有了。青衣幫被楓爺您滅了,杜哥已經接管金鑽街。有了錢咱們換個大牌子,帶霓虹燈的!”
“這哪來的牌子?這麼LOW?”
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不是血玫瑰是誰:“我說秦楓,你再摳也不能用紙殼子取代牌匾吧?”
秦楓嘴角抽抽。
“玫瑰姐……哦,血玫瑰,咱們現在手頭有點緊。”
血玫瑰橫了石頭一眼,他立即改口。別看這妞沒啥武功,但她在道上卻是響噹噹的,血狼幫的扛把子是她大哥,惹急了她,血狼幫肯定不是好相與的。
“沒錢開什麼公司?瞧瞧你們,歪瓜裂棗的,選這麼個破地兒,又弄得這麼衰,一看就跟破爛回收站似的,有客人上門纔怪了呢。”
秦楓嘴角再抽,雖然挺認同血玫瑰的話,但好歹是自己的公司不是。輕咳了一聲,道:“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山不在高有龍則靈。”
“鬼話,誰信?”
血玫瑰撇撇嘴,瞅了眼一直沒吭聲的晨子:“你信嗎?”
晨子那個尷尬啊,說信吧,那是真的不信。可說不信,又怕折了老大的面子,只是在那悶着,臉都憋紅了。
“你瞧瞧,連你手下都不信,你好意思在這吹?”血玫瑰哼了一聲。
“杜大油去接管金鑽街的地盤了,很快就該有生意上門了。”秦楓說道。
“纔去?就他一人?”
血玫瑰一拍額頭:“老大,你是消息真不靈通,還是腦袋被門夾了?”
秦楓剛要罵人,血玫瑰卻道:“昨晚金鑽街就被四海幫接管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天吶,我怎麼跟了這麼一個蠢貨老大啊。抱歉,我要退會。”
什麼!
“四海幫接管了金鑽街?”秦楓臉色非常難看,這便宜撿得太溜了吧。
“廢話,江湖已經傳開了。說有高人廢了毛飛,那傳說中的高人不會是你吧?”
血玫瑰抱拳,陰陽怪氣地道:“佩服佩服,楓爺,您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典範,雷鋒都不如你啊,人家做完好事,好歹寫在日記裡,你這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境界高啊,佩服佩服!”
噗!
秦楓真的吐血了。
四海幫還真是屬蒼蠅的,見縫就鑽。
昨晚剛廢了毛哥,他接掌青衣幫順理成章。可是,四海幫跳出來搶走了勝利果實。就跟交了好幾年的女朋友,被人撬走了一樣。
嗎的,這口氣要是能嚥下去,就不是秦楓了!
“你的風涼話說夠了嗎?說夠就想辦法,老子辛辛苦苦滅亡了青衣幫,卻便宜了四海幫,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瞧着臉色鐵青的秦楓,血玫瑰笑得更加燦爛了:“你還是擔心擔心杜大油吧,他可是單獨一人去的金鑽夜總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