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下的女人叫黎玲,妹妹有眼疾,手術費要幾十萬。所以想去酒吧多賺點錢,一來二去遇上了黃爺,稱做他的情婦,便支付她妹妹的醫療費用。
本來好好的,但黃大明突然不願意支付醫藥費了,只想佔她的便宜。黎玲當然不願意,在天不應地不靈的時候,熙姐仗義出手。
她對熙姐自然是千恩萬謝,臨末熙姐給了她一萬塊錢,讓她以後有麻煩找她。
事情解決,已經快到夜裡一點鐘了。
“熙姐,咋樣?”秦楓顯擺似的對熙姐道。
“一般般,還過得去。”熙姐沒好氣道,心裡充滿了擔憂。
“嘿嘿,熙姐,瞧我剛纔多賣力,咱工資是不是該調一調?”秦楓賤兮兮地道。
“嗯,確實該調一調,一千。”
“啥?”秦楓一急,剛剛多賣力啊,咋工資不漲反降呢,熙姐發燒說胡話了?
“八百!”
熙姐一瞪眼:“不願意滾蛋,誰要你這種惹禍精。”
秦楓一聽蔫了,讓他離開鵲橋仙,着實捨不得。何況他兜比臉還乾淨,除了手上那枚暗龍戒指,再沒任何值錢的東西。
“熙姐,你怕張迪來找麻煩?”他試探地問道。
“張迪是官員,咱們店又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手續齊全,隨便查。”
熙姐幽幽嘆了口氣:“但我擔心的是青衣幫,毛哥。那是金鑽的混江龍,手下好幾百小弟,哪怕寒叔也治不了他。”
秦楓眼睛一眯,熙姐果然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要是我把他們都打發了,給我漲工資,咋樣?”秦楓淡淡道。
“你?”
熙姐搖動螓首,擔憂道:“黃大明睚眥必報,你打了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哎,他們都是有勢力的人,不是靠蠻力能解決的。”
“楓子,你聽姐的話,我給你安排去鄉下。等過了風頭,再回來。”
聽見熙姐的關心,秦楓心裡一震。
她的口氣很像師姐
,給他寒冷的內心注入一道暖流。看着她嬌美的容顏,恍惚間,彷彿是師姐在跟他說話。
“楓子,看什麼呢?”
熙姐推了他一把,見這牲口看自己發癡,一絲紅雲不經意間爬上了她的俏臉:“咳咳,就這樣說定了,我連夜將你送走。”
“熙姐,就這麼不相信我?”
打了個哈欠掩飾尷尬,秦楓眨眨眼笑道:“嘿嘿,等着給我漲工資就好啦。先睡覺了,有事叫我。”
說着,他拎着對講機上樓,弄得熙姐愣了愣:“他哪來的自信?”
“哎,初出茅廬的騷年,天真得可愛,不受挫折哪知道社會的殘酷?青衣幫要是那麼好對付,姐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搖搖頭,懶得管他。這妞踩着樓梯蹬蹬上樓,嘴裡哼唱着:“所以那些可能都會是真的,董小姐,誰會不厭其煩地安慰那無知的少年……”
……
清晨的陽光,鑽過走廊的窗戶,灑在秦楓的身上。
他雙手開闔成八卦,形成一個標準的太極,馬步紮實,動作似快實慢,虎虎生風。
這套動作在戶外老人們健身中常見,是最普通的太極拳。但由秦楓打出來,卻凌厲非常,若有高手見到,便會認出,這是真正的太極拳,殺人技。
“熙姐,早啊。”
熙姐剛開門,迎面而來的是秦楓燦爛的笑臉。
“這麼早就鍛鍊身體?”熙姐揉了揉惺忪地睡眼,詫異了一下。
她特意起了個大早,給寒叔打電話。想找寒叔幫忙擺平黃大明,可惜電話一直無人接聽,讓她心裡擔憂。
“嘿嘿,早起的蟲子有鳥吃。”秦楓收了手裡的太極,身上出了一層密集的汗珠,隨即汗珠氣化,消失得無影無蹤,笑嘻嘻地道。
熙姐一撇嘴,這牲口還真有閒心。
“得了,姐去洗漱了,你自己小心點,最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
臨走時不忘提醒秦楓,轉身進屋卻嘀咕着:“奇怪了,晾衣杆上的衣服怎
麼不見了,難道長腿跑了?還是被大風吹走了?”
站在她身後的秦楓老臉一紅,那內衣的確被吹走了,還吹到了他頭上。
那是一條紅色半透明的內內,絲質柔滑如緞,早晨醒來發現在他被窩,竟摟着睡了一宿。用手測量了下,符合熙姐的身段。
這讓他暗自吞了吞口水,偷摸了一把,心懷盪漾。
“楓子,你看見沒?”熙姐猛地回頭,狐疑地盯着他的眸子。
“看見啥?”
秦楓呆呆的,一臉茫然,模樣憨厚得要命。讓熙姐很堅定地認爲,這個憨厚的大男孩怎麼會做那麼齷齪的事,立馬排除了。
如果她知道秦楓此刻所想,一定會崩潰,立馬把他開除。
“沒啥,洗漱了就去工作吧。”熙姐抿嘴一笑。
“好的,熙姐。”秦楓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看他憨厚的樣子,熙姐打心眼裡願意和他親近。丟內衣的事,根本不會再往他身上聯想。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熙姐叼着牙刷,火急火燎地去接,但一看來電顯示,臉色的希冀垮了下去,接起來,語調平淡道:“幹什麼?”
“婉熙,中午有時間沒?我請你吃飯。”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絲毫沒因爲她的冷淡而介意。
“今天沒空,改天吧。”熙姐緩了緩語氣。
“那好,明天中午溫哥華餐廳,我去接你,記得別太累,錢是賺不完的。”高遠航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之意,而溫柔得話語卻能讓人心裡暖暖的。
“恩。”
熙姐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語氣鬆緩,和之前的冷淡相比,已有鮮明的變化。
經過幾次接觸,她發現高遠航這人不錯,值得交往下去。
“我先掛了,不許拒籤今天的鮮花。”高遠航微微笑着,暖入人心。
他喜歡林婉熙,但卻從不逼迫她,不急不緩地把她帶到自己的節奏裡,讓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這是他的驕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