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明愣了愣,聲音果真非常的熟悉,看向陣地,山西都尉閻錫山司令員站在戰壕中正在看着自己。“閻司令員?”他沒有想到,國民政府攻打延安,竟然會把山西的軍隊調到延安來。
閻錫山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想不到你我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見,想起當年打小日本的時候,你這個第一師師長可是沒少幫助我!今天南京政府下達了重啓剿匪的命令,我老閻也實屬無奈!”
陳昭明淡淡的笑了笑,想了想說道:“國民黨這麼做完全是愚昧無知!日本人真的撤兵了嗎?人家離開中國,只是想挑起中國的內戰!?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們總部會下達這麼沒有腦子的命令,而你們,難道一點意識性都沒有嗎?”
“陳昭明,你曾經也是國民政府軍官的一員,難道你以前違背過國民政府的命令?你違背過蔣委員長的命令?”閻錫山眉頭緊皺着,看着陳昭明繼續說道:“日本撤兵是幻想,這他媽老子也能看出來!你以爲老子願意放棄抗日英雄的名字來做中國人打中國人的傀儡?你他孃的站着說話不腰疼!國民政府的命令,是老子可以違抗的嗎?”
陳昭明深吸了一口涼氣,眼圈中不禁滲出了一絲眼淚。的確,閻錫山說的沒錯,國民政府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軍人就應該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他們的今天,只能怨國民政府最高軍官愚昧無知。
“閻司令,對不起,昭明剛剛的話言重了。國共兩黨就像一對互相排斥的吸鐵石,可能永遠也吸不到一起。儘管軒哥在兩黨合作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成了我們誰也不想看到的!”陳昭明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閻司令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是我們軍人之間的宿命,儘管曾經我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但是今天,我們因爲國派的不同從而站在兩條對抗的戰線上,作爲一名軍人,我所接到的命令是保衛延安不受到的侵襲,如果你們的部隊敢前進一步,我定當以最兇猛的火力進行還擊。戰場上,沒有情和義,只有兩個不同的使命!”
閻錫山點了點頭,原本他還考慮和陳昭明談談,如果能投降的話,就投了吧!但是現在看來,投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陳老弟,既然這樣,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們爲了兩個不同的使命而戰鬥,在戰場上,你我就是敵人,我不會給你機會,你也不要給我講情面!戰場之外,你我還是兄弟,如果我們都能活着,我一定邀你到山西吃肉夾饃,我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可是戰場之上,兄弟珍重!”
“珍重!”陳昭明說完,兩個人互相轉身,跳入自己的防線中。
“砰……砰!”伴隨着信號兵發起總攻的命令,部署在部隊後面的遠程火炮立刻鎖定目標,無數的炮彈拖着長長的火花飛向八路軍的陣地,僅僅是第一輪轟炸,八路軍的前沿陣地就遭到了非常大的破壞。三十五萬軍隊包圍延安,八路軍陽城特戰隊加上另外三個集團軍的兵力總數都不足於十萬人,這場懸殊的戰鬥,從一開始就讓八路軍處於了下風。
“媽的,遠程火炮就是厲害!暗影突擊隊一排長!”陳昭明拿着望遠鏡看着的變動,閻錫山是一名打過很多大勝仗的老滑頭,對付這樣的高手,即便他在陽城鍛鍊了非常良好的心理素質,但是面對曾經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他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到!”一名穿着迷彩軍裝的兄弟冒着炮火走到陳昭明的身邊大聲說道。
陳昭明放下望遠鏡,看着通信員嚴肅的說道:“的火力非常的強大,你帶着一個排的特戰隊員立刻上山帶着主席和各位首長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是!”一排長張勇點了點頭,轉身帶着一個排的特戰隊員離開了前沿陣地!
延安總部,無情的炮火震盪着整個作戰室,屋頂上的牆土不斷的落下,一棟非常好的瓦房,瞬間就變成了危房。
“主席,國民黨發起總攻了,我們在全國的部隊都遭受到了的圍追堵截,現在華野野戰軍一縱和二縱也遭遇了大規模的部隊!的火力異常的強大,甚至攻擊日本人的時候沒見過的武器,都用在打我們的身上了。”華野野戰軍司令員緊握着拳頭,憤怒的說道。
主席看着作戰地圖,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國民政府的武器裝備全是日本人支援給他們的!日本人快速從中國撤兵,全部都是單兵撤離,甚至連槍都沒帶上,更不用說輜重武器了。日本人想利用國民黨的勢力幹掉我們!然後在瓜分中國!這……誒!”
“報告!暗影突擊隊一排長張勇奉命掩護各位首長轉移,請各位首長立刻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張勇帶着十幾名特戰隊員衝進會議室,門外,兩名特戰隊員立刻保持警戒!
主席看着張勇,輕聲問道:“戰士們的傷亡很嚴重嗎?”
張勇咬了咬嘴脣,第一輪炮擊,讓他們喪失了很多兄弟們的生命,但是這些,他不能說,只能默默的把它放在心裡。“報告首長,我的任務是掩護你們離開指揮部,指揮部居高臨下,很有可能成爲敵人炮擊的靶子!請各位首長迅速跟我離開!”張勇再一次堅定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立刻命令警衛連的人上去援助前線的戰士!他蔣光頭也就這點中國人打中國人的本事!我就不相信,他的部隊能打出什麼氣候!”主席憤怒的拍了拍桌子,瓦房上的一片土坯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首長,就算是十個警衛連,上去也幫助不了前線戰士什麼忙,有的只是徒增傷亡!部隊凝結在延安約合三十五萬人重兵,對方的指揮官是在山西打過很多勝仗,在日本人眼裡都有震懾力的閻錫山!主席,你們就不要在猶豫了!”張勇的眼圈中不禁滲出一絲眼淚,因爲炮擊仍然在繼續,他的兄弟們仍然還在流血犧牲。
“主席,張勇說的對,指揮部居高臨下,很可能成爲炮擊陣地的靶子,我們必須馬上轉移!”朱總司令看着主席,十分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