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龐勁東點點頭,很不客氣的告訴女孩:“作爲尼克的老闆,我想我可以知道,你們兩個在聊些什麼!”
這個女孩不知道龐勁東的真實身份,如果從一開始就認出,這位是帝國控股集團的董事長,她的目標會立即從尼克身上轉移過來。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龐勁東,突然發覺龐勁東的身上帶有一種迫人的氣勢,讓人感到一種壓迫感。
這使得她說起話來開始有些底氣不足了:“雖然你是尼克的老闆,但我們之間只存在個人的友誼,並不影響他的工作……”
女孩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就算龐勁東是尼克的老闆,也沒有權利干涉尼克的私人生活。
龐勁東當然聽得出來,冷笑一聲說:“你大概不瞭解,我們是一個很特殊的羣體,不僅在公事,在生活方面,上級也要對下級負有責任。”
在這個女孩生活的世界裡,從來沒有接觸過僱傭兵這種羣體。
當她聽到“特殊”兩個字的時候,心中立即涌現出了無數種聯想,其中較爲具有說服力的一種是,龐勁東和尼克可能屬於某個搞基團體。
再考慮到龐勁東還說了“上級”與“下級”,女孩又認爲可能龐勁東是攻,尼克是受。
一想到這些,女孩看着龐勁東的目光開始變得怪異了,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嗎……我……我不知道……”
龐勁東無從瞭解女孩的想法,更不知道自己在女孩的眼裡,自己是無比淫蕩的人。
於是龐勁東只是說道:“我知道你與尼克建立這種所謂的‘個人友誼’的目的是什麼,不客氣的告訴你說,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一看到外國人就像母狗發情一樣!”
女孩的臉“刷”的變得慘白,看着龐勁東的眼神變得淒厲起來,不由自主的提高聲音厲聲質問:“你在胡說些什麼?請你放尊重一點!”
女孩的這一嗓子吸引來了無數目光,一生都在熱衷於追尋各種熱鬧看的國人,帶着“良好”的意願,紛紛圍聚過來,想要弄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龐勁東很不願意被人誤會爲色狼,更不在乎把自己與女孩的爭執暴露在衆人面前,因此把聲音提得更高:“如果你沒有聽清楚,我可以再向你重複一遍——不要見到外國人就像發情的母狗!老實告訴你,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你這種女人給華夏人丟盡了臉!正因爲你這種女人的存在,外國紳士到了華夏都會變成發情的公狗;同樣是因爲你這種女人的存在,所有華夏女人都要背上世界公交車的名聲;更是因爲你這種女人的存在,讓華夏男人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龐勁東話音落地,周圍立即傳來一陣哈哈大笑。
女孩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看着的眼睛變得模糊起來,不多時的工夫,兩行清淚黯然流下。
這個時候,尼克已經買回了煙,尷尬的拿着,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做。
龐勁東一把將煙奪了過來,然後用無比冰冷的口氣告訴尼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的國家泡妞!否則回到紅巖谷之後,我立即就槍斃你!”
龐勁東說罷,從容拆開包裝,拿出一支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帶着尼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留下堅決不肯散去的人羣,女孩則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
在離開的路上,尼克小心翼翼地問:“你這樣對一個女孩是不是太過分了?”
龐勁東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你在來這個國家之前,關於華夏女孩,聽說過一些什麼?”
尼克曖昧的笑了,含糊不清的回答:“開放……”
龐勁東很早就聽過西方人的評價,尼克既然不肯說出來,龐勁東索性補充說:“準確的說是‘無條件的開放’,對吧?!西方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作爲民主運動的副產品,出現性解放運動,但西方女人是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開放,而有些華夏女人是一見到外國人就開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龐勁東斬釘截鐵地說:“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多數華夏女人,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華夏女人都不是這個樣子,可華夏人畢竟太多,這種女人的比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絕對的數字也十分可觀了。”
尼克聳了聳肩膀,既不想激怒龐勁東,又想將自己的觀點表達出來,因此聲音非常的低沉:“這些女人怎樣看待自己的貞操,完全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你沒有理由去幹涉……”
“如果他們的行爲影響了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形象,那麼作爲一個華夏人,這些事情就與我有關了!當然,作爲一個社會的普遍現象,我無力從根本上糾正,但是至少我自己身邊的,只要見到我就會管!”
尼克又聳聳肩膀:“我堅持認爲這是個人自由!”
“愛和性,確實是個人自由,但很多女人帶有強烈的功利目的,跟外國人搭訕和傍大款性質一樣,並非基於愛情。如果有一天,所有的華夏女人都能夠正確面對華夏男人和外國男人,能夠以正常心態去看待‘性’這件事,那麼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頓了一下,龐勁東一字一頓的道:“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尼克撇了撇嘴:“是嗎……”
“也就是說,至少現在我還不能讓這些女人給華夏丟臉,不能讓外國男人看不起我們的民族和國家!”龐勁東盯着尼克,語氣變得憤怒起來:“我知道你只是純粹抱有風花雪月的想法,但不是所有外國男人都像你這樣,在我們國家有個詞叫‘流氓老外’。這種老外玩了華夏女人之後說華夏女人不值錢,說華夏這個國家下賤。有個外國來的教師,睡了許多華夏女學生之後,回到自己國家寫了一本書,叫什麼華夏註定不可能偉大的幾個理由,其中一個理由就是華夏女人在這些方面的問題。”
“但是我仍然認爲你對待剛纔那個女孩子的態度有些過分!”
“如果我能夠給她當頭棒喝,讓她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那麼我做的事情就是正確的!”
尼克細細的品味了龐勁東的話之後,猛然之間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愣住了。
щщщ•TтkΛ n•C ○ 過了一會之後,他若有所思地說:“傑瑞,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認爲自己足夠了解你,也認爲你和我一樣都是沒有祖國的僱傭兵!但是我發現自己是錯的,原來你有這樣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
龐勁東笑了笑,語氣變得輕鬆起來:“只是剛纔的事情讓我有些感慨而已!”
這個話題的討論很快就結束了,那個外院的女生應該只是一個匆匆過客,從此離開龐勁東的視野和生活。
但事情似乎又不是這樣簡單,龐勁東與她似乎還很有緣。
結束了與勞動中介公司老闆的商談,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龐勁東驅車回家的時候,在路上發現了一家酒吧,門前一片燈火輝煌,各式男男女女不斷的出入着。
龐勁東突然想起自己剛回國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出來喝悶酒。現在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沒這樣的機會了。
不知道爲什麼,龐勁東很想重溫一下自己做打工仔時候的生活,於是告訴尼克:“你先打車回去吧,我一個人喝點酒!”
尼克知道自己今天惹了龐勁東,此時不敢說半個“不”字,下了車就攔了一輛出租車,片刻不敢耽誤絕塵而去。
龐勁東停好車信步進入酒吧,安然坐到了吧檯的旁邊。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酒吧,與其它酒吧相比,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區別。
吧檯的正面是一圈桌椅,正中間有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舞池。
這裡昏暗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可以讓人陷入一種麻木,再配合以酒精的麻醉,甚至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煩惱,醉生夢死於這裡。
“先生……”酒保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龐勁東,微笑着問:“喝點什麼?”
“金快活。”
“好的。”酒保很快倒了一杯金快活,放到龐勁東的面前,然後又問:“需要鹽和檸檬嗎?”
龐勁東點了點頭,當酒保把東西全部放到面前之後,龐勁東在手背上撒了一點鹽,用舌頭飛快舔起,然後將檸檬片含在嘴裡咀嚼幾下,最後將酒一飲而盡。
但龐勁東並沒立即嚥下去,而是等到酒液在口腔裡與鹽和檸檬的汁液充分混合之後,才讓酒進入胃裡。
金快活是龍舌蘭酒的一種,龍舌蘭酒則是墨西哥的國酒,口味十分的兇烈,恰如火熱的拉美風情一般,能讓龐勁東禁不住想起曾在拉美度過的歲月。
“再來一杯!”龐勁東指了指杯子,吩咐酒保:“加一瓶七喜!”
龍舌蘭酒還有一種喝法,是將杯子裡倒入酒後,加入七喜之類的汽水,然後捂住杯口,拿起杯子在吧檯上砸一下,讓酒液和汽水迅速融合到一起,最後伴隨着那種“嘶嘶”的聲音將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