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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你提供的《》小說正文,敬請欣賞!從肇東出來,我們的隊伍又多了一個人,誰啊?小喜唄。現在正是農忙的季節,車上人少得可憐,小喜的朋友就讓他跟着散散心。小喜因腿摔傷,跟單位已經請了三天病假,沒成想被我分分鐘治好了,朋友一說也沒回單位消假,就跟着來了。
七月,正是雨季,走到一半的路程,狂風大作,陰雲密佈,炸雷震天,瓢潑大雨不期而至。汽車不能走了,只好在路旁的岔道上等雨停。
這種天氣最要陳斌的命。蟒仙最怕雷神,他的夥伴被雷擊死還歷歷在目,聽到雷聲早早的就躲在陳斌體內避難了。這樣就苦了陳斌,平時最愛開玩笑的他,被蟒仙附身久了也只剩哆嗦的份了。我當然知道,就抓着他的手,兩手心相對,真氣綿綿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
要知道,修煉之人最怕惡劣的天氣。道家認爲,人體是個小宇宙,天體是個大宇宙;天體分爲三百六十五分,人體有三百六十五個穴位,他們之間並不是不相通連,而是相互感應、相互影響、相互和諧、相互促進、相互通靈、相互交流......,這就是天人合一。遇到這樣的天氣,我的身體明顯感覺不適。既要調節自身,又要給陳斌輸真氣,再加上車內悶熱,一會的功夫就大汗淋漓。
陳斌勉強笑道:“師父,我感覺好多了,別管我了,你也好好養養神吧。”
我沒有回答,腦子了飛快的想着辦法。與其說是想辦法,其實是心裡矛盾,因爲昨晚夜觀天象,那縷詭異的黑氣讓我心存餘悸,就起了一卦......
“水山蹇”!下下卦也!象曰:“大雨傾地雪滿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帶水費盡力,事不遂心且耐煩。”我知道此卦是異卦,坎爲水爲北,艮爲山方向東南。我們去的地方正是東南方,必會山高水深,困難重重,人生險阻,見險而止,明哲保身,可謂智慧。蹇,跋行艱難也,這場大雨果然應驗。
怎麼辦?沒有選擇,爲救人性命,再難也要拼一下。陳斌本有蟒仙附身,絕對主力。現在情況變了,還要搭上一個,真是非戰鬥減員,兵家大忌也!
其實辦法有,教他無形採氣法和小命周天**即可。不過這都是《玄天秘要》中密不外傳的,沒經師父允許可不敢造次。矛盾的心裡一直鬥爭着,最後下定決心,非常時期只有非常規對待,只傳法不傳秘不就行了。
想罷,說道:“陳哥,你果真願意拜我爲師嗎?”
陳斌還是勉強笑着:“當然!自從您救我性命的那一刻起,您已經是我師父了,無論這條路有多難,我都跟着,跟着您救苦救難,普度衆生。”
我知道,這不僅是陳斌的想法,也是身上蟒仙的想法,於是說道:“既然如此決心,我就收你爲徒,記住你可要尊師重道,勤加習練,救人於水火啊。”
“這個自然。”說着倒身就拜。
我急忙攔住,說道:“這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不過你的八字過燥,應起個好名字,就叫......就叫子睿吧,子時的子,睿智的睿。子爲水也,睿的五行屬金,兩字加起來爲十七畫,也是金,金生水足正合了你的八字啊。”
這回陳斌笑的不勉強了,柔聲說道:“多謝師父。”
“子睿啊!既然收你爲徒,今天給你的見面禮,保證讓你受益無窮,來按照我說的做。”
陳斌既然能被仙家附身,七竅和全身經脈必是通的,這就是慧根。要知道一個修道者可能修煉百年也未必能達到這樣境界。在我的引導下陳斌瞬息間便掌握了無形採氣法和小命周天。綿綿真氣源源不斷的被採進來,沿着任督二脈運行,很快臉色紅潤,氣力十足。其實,這裡也有蟒仙的功勞。真氣進來,最受益的還有他,這就是人仙和平共處,同修共練。
陳園在前排聽到我倆的對話,也坐不住了,心想: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跟着也不自在。聽我倆不再說話,終於鼓起勇氣,轉過頭紅着臉對我說道:“崔......崔先生,您也收我爲徒吧。”兩眼含淚,聲音哽咽。
我知道,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親人,急需找到的就是依靠。不能拒絕!她現在心靈最脆弱,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傷害。接受吧,一下收這些徒弟,師父那不好交代。矛盾啊,矛盾!
陳園看着我,隨着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眼淚成雙成對的滑落。我知道她的心裡防線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怎麼辦?收還是不收?是丟硬幣還是抓鬮呢?自從上次在山洞裡,我失去的不僅是法術,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原有的一顆堅毅而果敢的心。也罷,這事兒還得自己決定!!!
心一橫,對陳園說道:“收!怎麼不收!你的慧根這麼好,我求之不得。”
陳園破涕爲笑,天真爛漫的說道:“謝謝師父。”然後紅着臉轉過頭去。我心道:這就是千變萬化的女人啊。正在感嘆,陳園又轉過頭說道:“師父!我想告別過去,從新開始,您也給我起個名字吧。”
這讓我爲難了,她的命理與子睿相反,需要燥一些,如不用子字顯得徒弟們不倫不類的,還沒了輩分。有了!用木調解。水生木旺,木使火強。想到這裡說道:“好吧,就叫子藝。藝術的藝,字義、數理、五行都大吉。”
陳園高興的說道:“終於有了親人,有人對我好了。”說着掉下了開心眼淚,。
陳斌緩過來了,也來了神,問道:“子藝是吧,你說是自家妹子親還是師妹親呢?”
陳園白了一眼,說道:“妹子是你一廂情願,師妹是師父給的,你說那個親?”
陳斌心大,不在乎,笑道:“看你說的,當然是師父給的親唄。”
“哈~~~”車廂中傳出了我們久違的笑聲。
一個多小時,雨終於停了,車繼續往前走。來到了青河河畔。壞了!走不成了!由於大雨橋塌了,沒辦法,車只有掉頭回去。
我和季阿姨商量了一下,決定不能回去,就是游過去也要在子時前趕到雙城。小喜說道:“不用游過去,上游不遠處有個獨木橋,人和牲口都能過,以前我走過。跟我來。”
這樣小喜做了嚮導,沿着河畔向上遊進發。雨後的河畔非常泥濘,索性我們都光着腳向前行進。半個小時的路程,終於看到了獨木橋,還好!老天還沒把事做絕,橋完好無損,讓我們順利的通過了。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太累了!遠遠望去炊煙裊裊,幾戶人家出現在眼前。子睿高興了,急忙向前跑了兩步,沒留神,腳下一滑......
由於天降大雨,腳下的山崗出現了塌陷,陳斌一個沒留神,滑落下去,我在情急之下拉了一把,沒拽動,居然連我也跟着滑了下去。下面是齊腰深的泥水,行動處於僵持狀態。
過了一會,心神穩定了,身體自然也放鬆下來,突然覺得腦後有徐徐的陰風吹動,回頭一看,是石頭壘成的牆,風就是從牆縫中吹過來的。
陳斌面對牆站着,也看見了,說道:“師父,好像是人爲修建的,不知裡面幹什麼的?”
我勉強轉身仔細看了看,然後伸手試了試,說道:“看來年頭久遠,石塊都鬆動了,應該能推開。”
這時上面是季阿姨的喊聲:“乘銘!下面怎樣,還好吧?”
我喊道:“別擔心,沒事!一會想辦法上去。”
想上去談何容易,兩邊溼滑,沒有抓手,身下泥濘無法行動,看來只有推開石牆看看再說。想到這,便和陳斌商量了一下,一起合力居然紋身未動。得想辦法,有了!我用“金剛勇猛法”,陳斌請蟒仙上身,再次合力,石牆被推開一個半米見方的窟窿。
不得了!隨着石牆被推開,一股強烈的陰風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