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五、暮色笑容,風雪如昨。

終於輪到二狗上場了,但因爲有了大牛的前車之鑑,在他上場之後也沒被怎麼被人笑話,這倒是讓猴爺有些不爽,感覺好像自己不如端木似的,連噓聲都沒有等會還怎麼裝逼?

上臺,兩方行禮後猴爺就戴上了指虎,因爲避免殺傷,所以他的指虎前頭都是鈍頭帶弧度的,這打到人疼是肯定的,但殺傷力倒是很一般,以這些劍修的身體素質,想要致命的話恐怕得瘋狂的在臉上懟上一套。

因爲早知道對面的路數,劍走輕靈麼,總之就是挺剋制重武器的套路,不過再怎麼輕靈也絕對輕靈不過指虎啊,畢竟作爲除了飛鏢之外最輕的武器,這要是還跑不過對面,那就只能說明猴爺自己實在有點笨了。

擺好陣仗,臺下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們之中很多人甚至連指虎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二狗好像根本沒有拿武器似的。

“你們完全不知道指虎的帥。”

猴爺撇撇嘴,暗自鄙夷,劍走輕靈、刀行厚重,這指虎就走的是剛猛如潮,雖然它被廣泛用於街頭打架鬥毆,但如果在行家手裡操作的話,它的觀賞性簡直沒誰了,快速密集的攻擊伴隨着各種身法走位和下盤功夫,再加上點表演性質的後懸肘擊和飛踢,那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遠不是刀槍劍戟這些常規兵器能夠比擬的。

唱名小道一聲開場的哨聲,場上的比武算是正式開始,猴爺忘記對面這個人是哪門那派叫什麼名,只是記得他走的是輕佻細膩流派。而從對手的起手勢來看,那輕握劍柄的姿勢着實是走輕靈的路子。

但……指虎可是出了名的粘人王呢。

猴爺在觀察一陣後也擺出了起手勢,身體下蹲前弓,雙臂微微展開呈蟹鉗姿態,因爲整個身體前傾的關係,他往那一站就像一頭正要捕食的猛虎,氣勢倒也是十足。

“啊,他要開始了。”

端木站在下頭端着一兜子栗子吃得開心,看到猴爺的姿勢之後點頭道:“對面明顯是個經驗不足的,要吃虧。”

果然,說時遲那時快,端木話音剛落,猴爺腳下突然加速,接着前傾身體積蓄的能量讓他比平時的速度更加快了一分,幾乎頃刻間就躥到了那個劍宗弟子的面前。

猝不及防之下,司柳山的小師弟只好倉促閃避,堪堪錯開了猴爺的衝鋒路,但沒想到他剛一閃開,猴爺腳下居然來了個一百度的急轉,速度不減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種全攻的打法顯然很刺激觀衆的情緒,臺下響起了一片口哨聲和喝彩聲,猴爺藉着這股勁兒,照着司柳山師弟的面門就是三拳過去。

這宗門弟子到底不是廢物,他身體朝後彎曲,用劍在地上輕輕一劃,身子立刻如柳絮似的飄了出去,讓猴爺帶風的三拳落了空。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半空騰轉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腳脖子,狠狠用力往後一扯就把司柳山小師弟從那邊拽了過來……

這一下,小師弟頓時空門大開,接着猴爺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一連串爆炸的輸出就打了過來,銀龍的肌肉控制法在以前猴爺根本不屑,但現在使用起來居然發現出奇的好用,雖然還達不到銀龍那樣一秒千多拳的可怕速度,但每秒鐘上百拳在這裡那還是相當可怕的數字。

當然,這要展現出來,只要稍微懂點行的就能看出來這特麼有金穗的實力了,所以猴爺唯一的辦法就是壓縮拳速,以每秒三五十拳的速度打暴擊。

這每一下可都是重拳,雖然司柳山師弟還在苦苦掙扎,但根本沒有還手餘地的他只能是被猴爺打得節節敗退、滿場亂竄。

這種被追的滿街跑的場面和平時的畫風根本不一樣,活脫脫就是個打黑拳的地下賽場,但那種剛猛無比的風格卻讓場外觀衆熱血沸騰,之前那一盤軟綿綿的套路演練已經讓他們昏昏欲睡,但現在這稍不留神就要見血真實格鬥卻讓所有人打起了精神。

猴爺的步伐和邊打邊閃的路子讓懂行的人也是眼前一亮,就連端木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的觀察着。

“不簡單啊,這內息。”

琴魔本身就是內家高手,他一眼就看出了猴爺的內息方法有門道。而從猴爺開始進攻時,他就注意到了猴爺身上的肌肉起伏,這種有節奏的起伏狀態,絕對不會是瞎摸索能摸索出來的,這肯定是經過某體術宗師調教過纔有的狀態,畢竟這種方法就跟劍術一樣,沒有專門的氣息、內息運行方法,亂來可是會導致終生殘疾的。

可是這種剛猛的路子根本不是流蘇的手段,而猴爺也根本沒有第二個師父,所以端木現在真的是稍微有點相信猴爺曾經在另外一個世界活過一遍了。

當然,關注到這一點的遠不止端木,觀衆席上也有一些高手發現了這一點,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他們看到猴爺的內息路子時,他們就知道勝負已分。

可現在讓他們好奇的反而是猴爺這個人。體術在百餘年前隨着一代拳法大師的故去就已經沒落了,現在拳法雖然還存在,但卻大部分被人用在臨時反擊和強身健體上,根本沒有人還能掌握如此威力的拳法,即使是劍聖流蘇也不行,因爲這氣息的運轉方式就跟她本身像背離,強行提氣可是會導致氣血逆轉的。

很快,猴爺一套連招,加上一個倒掛金鉤的飛踢把這小哥哥掀翻在地,在小師弟投劍認輸之後,猴爺輕而易舉的拿下一場,他下場時迎接他的是雷鳴般的掌聲還有數之不盡的狂叫,他一個人把整個會場的氣氛全部調動起來了,那些觀衆恨不得看他一直打下去纔算過癮。

甩了甩因爲肌肉過度膨脹而酸澀的胳膊,猴爺面帶微笑的走了下來,而走下去之後他就被端木一把勾住脖子拽了過去:“你不老實說,我就揍你啊!你這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銀龍啊!你特麼又不認識。作爲那個世界當之無愧的體術第一,銀龍當然有自己一套的方法。作爲猛禽訓練營的總把頭,他要沒點獨特的技術光靠超能力他還混他媽個球啊,猴爺老早就按照他的方法自行訓練過了,這根本不是事嘛。

現在想來,如果銀龍來到這個世界,那恐怕真的是直接登頂劍聖了,就現在來看,能跟銀龍爭高下的只有流蘇,但論殺傷力的話,銀龍那專門爲戰鬥而生的技巧恐怕殺傷力還在流蘇之上,只是論破壞力他倒是不如流蘇這種一劍傾城的人來的狠辣。

接下來要是把幽那套暗殺理論、光波的精神力控制理論也搬來,不吹牛逼,猴爺開個異界特工培訓班絕對沒問題。

“你他媽給老子放手!”

“你先說這套功法你從哪來的!”

“幹你屁事。”猴爺從端木胳膊中掙脫出來:“你他媽哪來的毛病?打聽別人師門秘密是想死啊?”

提到這茬,端木拍了拍腦袋:“衝動了衝動了,抱歉……”

打聽別人師門秘密那真的是大忌,弄得不好可能會被別人門派通緝的,這一點是很忌諱的東西,就好像猴爺從來不打聽端木怎麼用琴發劍氣一樣。

“可是你這功法……絕對值一個劍聖!”端木呼吸急促:“雖然不瞭解真相,但從你的氣息流轉來看,你這功法應該在我師門功法之上。”

“是我原來跟一個黑社會漢子學的,那傢伙是個武癡。”猴爺湊到端木耳邊說:“他一個呼吸能撇出兩千多拳。”

端木頓了半晌,不可置信的問:“真的?”

“我騙你有意思啊?”猴爺伸了個懶腰:“走吧,今天沒事了。等三天後進複賽吧。”

正當他倆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個中年道士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了他們倆的去路,其中一個抱拳笑道:“兩位,若是不急,就去那邊喝杯茶歇息一下吧。”

猴爺和端木對視一眼,然後他擺擺手笑道:“不行啊,老兄。再晚回去,俺爹要罵的。”

“一杯茶不耽誤功夫,就當給我們崑崙山一個面子。”

崑崙山……哈哈哈,那個號稱蜀山最強大對手的崑崙山。果然啊,這場比武還真的是跟選秀一樣,這些門派就是各個經紀公司,在推銷自己的選手同時還在不停的拉攏有潛力的閒散人員。

這一次大牛和二狗算是出了風頭,在面對宗門弟子時連全力都不用,玩鬧似的就解決了問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他們倆在報名的時候都是報的野修,這樣的人當然是要拉攏一下子對吧……

對面大門派的拉攏,要是放在一般人面前,人家都自報名號了,按照常理那應該是欣喜無比的,但在大牛和二狗的皮囊下裹着的可是端木和初心啊,這兩個人……

“大牛,你說這崑崙派是啥派?”

“知不道啊,要不二狗,你問問他。”

看着兩個大男人跟孩子一樣的行爲,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小丫頭已經捂嘴笑得不行了,而崑崙來人則沒那麼好心情了,整張臉黑得跟墨似的。

“你們沒聽過崑崙?”

默契的搖頭讓發問的人頭上青筋暴起,哪怕是再好的苗子,這麼侮辱師門那也是他們忍不下的。

“俺們就認識蜀山。”

突然,端木提高了調門,一副倔強的樣子,看得崑崙山過來的人那叫一個氣憤,甚至有兩個已經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而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接着樑非凡的聲音飄了過來:“各位崑崙的師兄,挺威風嘛。”

崑崙來者回頭,發現是樑非凡的時候,他們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只有爲首的那個人未顯驚慌,冷冷一笑後說道:“樑師弟,要是有人公然侮辱蜀山,該如何處置?”

“那自然是交給巡視處理。”

“那這二人侮辱崑崙又該如何處理?”

樑非凡掃了一眼“大牛”和“二狗”,輕笑着說道:“這位師兄,我方纔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倆只是說了句不識崑崙罷了,怎麼就成了公然侮辱?難不成你們崑崙已經成了天下公曆?不識者都有罪咯?這個道理恕師弟無法明白,請師兄解惑。”

本來就有些理虧,現在又被樑非凡這麼一通擠兌,崑崙那畢竟也是大門派,多少也是好面子的,所以一堆人半晌也沒蹦出一句屁來,只是狠狠的盯了“大牛”“二狗”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看到他們離遠,樑非凡笑着湊上前:“兩位兄弟不要慌張,在我蜀山之地,只要遵紀守法,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動不得你們分毫。”

“樑師兄好魄力啊。”猴爺笑了笑,然後盯着樑非凡有些詫異的眼睛說道:“你們貨不多了,過了今晚可就沒了。”

“你……你是……”樑非凡吃驚的後退了一步:“你是初心?”

“這不明擺着麼。”猴爺嘆了口氣:“這說話不方便,晚上到我那去一趟吧,有點事跟你商量。”

他說完這句話,徑直的跟樑師兄擦肩而過,樑非凡則站在那呆若木雞,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他本打算抽完偷來的那一盒就決心不再沾,但想到沒有忘憂草時自己痛苦的感覺,他又不爭氣的膽怯了。

轉過頭看着猴爺離開的背影,樑非凡咬緊牙關憤憤的揚起拳頭,但又輕輕放下,然後長嘆一聲,悵然若失的向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沒有回頭。

大概一個鐘頭之後,猴爺和端木都已經回到了流蘇門並卸了裝,端木帶着妹子出去逛,而猴爺則推開了流蘇門裡一道暗門走了進去。

走到下頭的房間之後,他靠在門框上笑着說道:“滌長老,你這樣天天來我這,也不想着給我點好處啊?”

滌長老此刻正斜靠在木牀上,面前放着一盞酒精燈,手上則握着一根抽鴉片的竹管子正在吞雲吐霧,看到猴爺來了之後,他緩緩從牀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你呀,年輕氣盛。”

“怎麼說?”猴爺笑眯眯的坐到了他面前:“是昨天的事?”

“那還有別的事?我那掌門可是氣壞了,回去之後大發雷霆。不但罰了一堆人,還摔了他最心愛的琉璃盞,你小子可是有麻煩了。”

猴爺眯起眼睛看着滌長老,壓低聲音問道:“你想當掌門嗎?”

滌長老一愣,連忙擺手:“你可莫要亂講話!”

“這特麼有別人麼?就問你,你想不想當吧!”

一陣詭異的安靜,滌長老雖然沒說話,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那個位置垂涎的不行,畢竟在這裡,蜀山掌門可不就是整個蜀地的皇帝麼?

“那你就聽我安排。”猴爺笑着說道:“可能手段會髒點,不過你這種人也不在乎髒不髒吧?”

“你小子。”滌長老無奈的搖搖頭:“是要把我往絕路上推啊。”

“說不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猴爺哈哈大笑起來:“你繼續享受,我先回去了。我有個方案。等晚上再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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