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退下!”
老尼姑冷着臉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青蓮,而對她面前那趾高氣昂的年輕小道士視而不見。
“師父……他欺負白蓮!”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都忘了規矩!”
老尼姑惡狠狠的用眼神颳了青蓮一眼,然後走到那個小道士面前:“青玉,出什麼事了?”
握草?猴爺聽到這差別巨大的語氣就覺得相當不爽,明明青蓮纔是你徒弟,你對一個小道士慈眉善目,對自己的徒弟橫眉冷對是幾個意思?
雖說這是蜀山的家事,讓人不太好插手,但是啊……這看着真的相當不爽。
“別急。”端木伸手攔住了就要過去搞事的猴爺:“看看後續。”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冷冽,帶着一抹燦然笑容,殷紅的舌頭在嘴脣上輕輕舔了一圈,頓時那個猥瑣無恥沒有臉皮的端木就變身成了那個談笑間取人性命的琴魔,氣場在瞬間轉換,彷彿他身體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凝固。
“師叔,我們發現白蓮小師妹私自豢養寵物,這可不是被門規許可的。作爲師兄,我們當然要教她一下門規,畢竟師妹年紀小不懂事。”
“做的很好。”老尼姑讚許的點點頭:“倒是不愧宗門栽培。”
“還有啊,師叔。紅蓮、白蓮、青蓮三個師妹這幾晚夜夜偷跑出去,昨夜更是三更天才回來,據師兄弟說見到他們與兩個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我擔心她們受奸人誘騙。”
猴爺聽到這,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誘騙倒是誘騙,奸人……我纔不是奸人呢。”
“你不是誰是?”端木翻了個白眼:“別說話了,看他們要幹什麼。”
果然,在那小道士得意洋洋的彙報完畢之後,青蓮的臉色瞬間煞白,紅蓮則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有此事?”老尼姑本來就板着的臉頓時冷若寒霜,她轉過頭一把揪住青蓮的耳朵:“你們好大的膽子!”
青蓮吃疼,踮着腳哎喲喲的叫,而紅蓮則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帶着哭腔說道:“師父,是我的主意……是徒兒貪戀人事繁華,不關兩位師妹的事。”
沒想到這老尼姑一腳就把紅蓮踢倒在地:“說!那兩個男人是誰!”
紅蓮瞄了一眼人羣后的端木,咬着牙朝他微微搖搖頭,然後就繼續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打任罵。
“我去,這能忍?”
端木冷笑一聲,單手一揮:“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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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草!”猴爺一愣,一把按下了他:“你瘋了?要被秒成渣啊?”
“不然呢?”端木雙目赤紅:“不要攔我,不然朋友沒的做。”
“我不攔你纔沒的做了。”猴爺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你這個大魔頭,人家巴不得找個機會弄死你。幹這種事,當然要我這種名門正派的人出馬啊。”
說完,猴爺咳嗽了一聲,一腳踹開前面圍觀的小道士,然後揹着手走進圈子裡,嬉笑着站到了青蓮身邊:“師太,不問青紅皁白就動手,不合規矩吧?”
“你是誰?我管教徒弟,幹外人何事?”
猴爺長出一口氣,剛想走上前,卻發現自己一隻手被青蓮牢牢抓住,低頭看她卻發現這個小辣椒卻在猛朝他搖頭。
“是啊,你管教徒弟是跟我沒關係,不過……”猴爺笑了笑,用身體擋住青蓮、紅蓮:“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公道還是要取的。”
“你是何人!?”
老尼姑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她指着猴爺怒斥:“年輕人不要自討沒趣。”
“啊,我大概叫你們掌門得叫一聲師兄吧。”猴爺筆挺的站在那,下巴昂的高高的:“流蘇門,首席大弟子,初心。”
說完他頓了一下,回頭對青蓮扮了個鬼臉:“好羞……”
本來潸然欲泣的青蓮被他這個鬼臉弄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鼻涕都噴了出來,樣子傻的不行。
而這時,端木慢慢從人羣后走了出來,背上了他標誌性的金絲梧桐琴。這把琴雖是樂器,但因殺伐無數,沾染了太多血腥而變成了一把戾氣十足的武器,方圓五米之內沒有人能扛得住這把琴的殺氣,上頭暗紅色的花紋在人看來都是人血侵染而成,實在是兇名在外。
周圍的人一看連琴魔都出現了,再囂張的人頓時都沒了聲息。畢竟琴魔啊,除了是個大魔頭之外,還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位列十大金穗前三甲,而且剛剛把年輕一輩最傑出的樑非凡給打了個落花流水,他往那一站就跟一堵牆似的。
端木站在一臉懵逼的紅蓮面前,輕輕拍着她的頭,輕聲撫慰:“別怕,端木哥哥保護你。”
紅蓮仰起頭看着揹着琴的端木,雖然沒有見過琴魔本人,但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和端木身上流淌出的那股子殺氣,她再笨也知道這個天天晚上跟自己摸摸親親的大壞蛋居然是赫赫有名的琴魔本人,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把面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和那個會給自己喂糖葫蘆吃的大哥哥結合在一起……
端木出場之後,告狀的小道士立刻就慫了,他們沒有一個敢上前,而老尼姑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看了端木幾眼,然後顫聲對猴爺說:“這是蜀山事務,你們無權插手。”
“我不管。”端木冷冷的抱着胳膊:“我只是看看。”
看看?看看需要把傢伙都帶上?而且護在紅蓮面前寸步不移,這還不夠明顯嗎?還需要其他的行爲來證明端木要插手?
不過人家既然這麼說了,那畢竟身份在那、輩分在那,誰也不好說什麼,而猴爺是流蘇門的首席大弟子,大家都知道流蘇是誰,流蘇師叔祖……就是那位比掌門師叔還要高一輩的大仙兒,但是這個首席大弟子從哪裡出來的?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按照道理來說,如果真有這麼個人,那他的輩分會很高,在蜀山的名冊上應該是排到前排,但誰都沒看到過初心兩個字,所以老尼姑對猴爺的身份將信將疑,甚至懷疑的傾向更多一些。
“你是流蘇師叔祖的弟子?怕不是冒充的吧。”
面對這樣的質問,猴爺都懶得解釋,只是打了個響指……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古樸的長劍懸停在他的身邊,上頭嶄新的金穗熠熠生輝,劍身上的符文流光溢彩,若是有人仔細端詳一定會發現,這個劍紋是曾經屬於那位最強劍聖。
但顯然,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劍身的符文,只是盯着發光的金穗上目瞪狗呆,誰也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是個金穗劍仙。
就連青蓮都跪坐在那裡表情呆滯,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收的小弟……居然……居然是一個金穗劍仙。
“把你的話,再說一遍。”猴爺握住劍柄,揚起長劍遙遙指着老尼姑:“按照蜀山律法,大不敬什麼罪?”
劍身流光一閃,周圍的蜀山門徒紛紛張望一圈,發現那劍光真的是屬於蜀山的印記,蜀山的印記、金穗而且那印記還是琉璃虎,這代表他不但是正兒八經的蜀山認證劍仙而且是輩分極高的大劍仙。
琉璃虎、青銅龍、翡翠蛇、黃金牛,擁有這四個印記的劍仙在蜀山那不是長老也是屬於宮主級別的,即使沒有實權,但輩分着實高的嚇人。
“很棒對不對?”猴爺歪着頭對端木說:“扯虎皮拉大旗這種事,真的是太爽了。”
不用想了,跪吧。大門大派的輩分階級森嚴,大不敬可是要沒收飛劍逐出師門的,所以周圍看熱鬧的蜀山弟子齊刷刷的跪成一排,就連老尼姑也不得不單膝跪在了猴爺面前。
這邊動靜越來越大,終於也引來了蜀山方面的管事,不過這次來的倒是滌長老,他揹着手晃晃悠悠的過來,看到這邊跪了一片,而猴爺正拿着劍指着他師侄,頓時就一頭霧水了。
“怎麼了?”滌長老巴巴的跑過來,看着皺着眉一身正氣凜然的猴爺:“出什麼事了?你至於動這麼大肝火?”
猴爺冷哼一聲:“你自己問她吧。”
“怎麼回事?!老實說來!”
滌長老是長老啊,雖然在蜀山地位有些尷尬,但就因爲掌門都要敬他幾分所以而且他還掌管錢糧,所以對於他的問話倒是沒人敢不說實話。
等事情的原委道來之後,滌長老拍了拍腦門:“就這事啊?初心……你別跟他們一般計較。看看,連端木老弟都扯進來了,何必呢?”
“哦,不是扯進來,是本來就該進來。”端木大大咧咧把紅蓮從地上扶起來:“她是我的人。”
紅蓮又吃驚又擔心,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索性縮在端木的懷裡一言不發了。
“這事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我會給你個交代。”滌長老到底是個老油條,處事圓潤,他朝端木笑着眨眨眼:“我們按規矩來。”
說完,他揹着手冷臉看着那老尼姑:“你啊,不懂變通。此事揭過,休得再提。”
“是……長老。”
“還不快給初心師弟道歉!”
“初心師叔,多多冒犯……請勿見怪。”
猴爺冷哼一聲,收了飛劍,擡手一指白蓮:“這件事過去了,那開始第二件吧。”
說完,猴爺清了清嗓子:“白蓮,過來!”
因爲自己的狗狗被弄死而難受到不行的白蓮冷冷的擡起頭看了猴爺一眼,然後抱着那具小小的狗屍體蹣跚的走到了猴爺面前。
“嗯?你捱打了?”猴爺眼睛輕輕眯了起來。
這個表情很嚇人的,特別是猴爺做出來。在以前,他做出這個表情那可是代表要殺人的,雖然現在他學會了剋制自己的殺心,但當這個表情出現時,同樣也代表着他的怒氣槽滿了。
“誤會……只是同門……同門之間的誤會……”
“閉嘴,讓她說!”
老尼姑緊張的擡起頭:“白蓮,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二話不說,猴爺一巴掌就扇在了老尼姑的臉上,她被毫無預兆的掀翻在地,這一巴掌極重,老尼姑落地之後咳嗽兩聲,竟然突出了好幾顆牙,滿嘴血沫子的樣子,相當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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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猴爺側過頭看着她:“問你該不該?”
“該……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