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你覺得現在的我比較帥還是鷹獅比較帥?」
在轉移之前我跟五色雞頭的對話就這樣告一段落。
接着很快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塔一做通體雪白的高塔塔邊有着幾處的玻璃窗裝飾不知道爲什麼下面還種了椰子樹和鋪了白色砂礫地面有一瞬間讓我聽見了某南方小島的海潮聲。
白塔上有一個大型圖騰跟學長黑袍上的徽章圖騰一樣都是隸屬公會的記號。
「門口在這邊。」領路的眼鏡黑色仙人掌招招手帶我們靠近白塔。塔前有個大型的玻璃圓弧大門他走近之後停在門口玻璃神奇的自動往下降讓出了路。
與外面不同一進到白塔之後我們看見的是個高頂的大廳。
眼前大廳像是被攻擊過一般四周都有破損幾個穿着藍袍的人快的來去像是在整頓一片狼藉一般。
「九瀾先生。」一名抱着破一半花瓶碎片的藍袍一見到眼睛黑色仙人掌進門就連忙走過來打招呼「提爾先生在分析部門等您。」
眼鏡黑色仙人掌的步伐變快我只好小跑步的跟在他後面五色雞毛則是在大後方悠哉悠哉的慢慢逛幾秒鐘之後被一個藍袍看見滿身傷後拖走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走到塔內最深處之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版眼鏡黑色仙人掌踏上八角型的石版朝我招手我立即也跟着跳上去腳一站穩之後石版就自動緩緩的往上升去。
「醫療班的分析部你應該有聽過其它人說主要是分析各式各樣的東西包括重建等等。就你們那個世界來講還夾雜了科學等部份。」環着手眼鏡黑色仙人掌這樣告訴我「這個部份與情報班來往相當密切與醫療部門有點不同。」
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反正就有點像是科學還是鑑識那方面的部門就是了?
石版在一處通道前停下來。
一止住九瀾又是快步往前走不過這次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了。出現在我們前方的是個跟剛剛大門相同的玻璃門也是一樣自動往下收去讓開道路。
一通過玻璃門之後四周的空間猛然拓展開來。
空氣中飄浮着透明的圓球大約手掌大像是氣泡一樣到處飄浮着。
「九瀾這邊。」已經在室內的夏碎學長朝我們兩人招手他所站的地方同樣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到處都有摔碎的玻璃與一些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東西「褚?你也跟來了?」他看見我的那一秒似乎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掩飾掉。
「呃......我找學長。」
不用兩秒我馬上就找到我要找的人因爲他就站在夏碎學長的後面「有什麼事?」走上前學長瞇着眼睛看了我一會兒。
「就......你們先處理你們的事情吧。」我看見還有輔長跟一些不認識的人也在不好意思直接在這邊講幻覺的事情等等被人家說我在浪費時間就糗了。還是等他們先討論完比較好。
學長又看了一眼沒說什麼「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似乎是等九瀾到達幾個人馬上無視於我的存在開使用另外一種語言討論。片刻放空的我四周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地方好逛的除了一大片空間之外就是那堆用意不明的透明飄浮球什麼可以打時間的景點都沒有。
差不多五分鐘之後輔長跟那幾個不認識的藍袍又匆匆的走掉了感覺上好像是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我記得來之前他們有說過在湖之鎮現的的石棺被偷了難不成那個東西其實很重要嗎?
「褚你剛剛要找我講什麼幻覺的事情?」討論的人走掉之後室內一下子就剩下我們幾個人學長轉過頭劈頭就問。
呃......現在突然問我我也不知道從何講起......
「挑簡單的講。」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學長哼了一聲。
「就是剛剛在五樓的時候......」我把剛剛那些奇怪的片段大概描述了一遍其實除了銀的那個人忘記面孔之外其餘的倒是都記得很清楚。
講完片刻之後九瀾、夏碎和學長相互看了一會兒三個人的表情都像是有某種結論的樣子「你說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是嗎?」紅色的眼睛看着我十分凝重。
「嗯對啊。」就算我看錯聽見的聲音應該也沒聽錯纔對。
戴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伸出手旁邊立即飄來一粒氣泡球在他手上「褚冥漾你拿着這完意再把你的幻覺重新想一次。」
「耶?」我愣愣的伸出手那顆飄浮氣泡馬上飄過來浮在我掌心上。
這個東西要握住嗎?
「握下去你會看見它直接碎掉這樣就可以了。」學長站在旁邊冷眼看着我。
我又沒用過這東西......
看着飄浮在掌心上的球我閉上眼睛學習電視上看過的片段開始在黑暗中冥想。
「眼睛不用閉起來你要確定畫面對不對。」啪的聲學長直接再我腦後甩巴掌馬上就把我的眼睛給打開。
有那麼一秒眼前出現黑光我甩甩頭「什麼畫面......」纔剛想問的時候就看見所有人都微微擡頭直視前方。我跟着看過去看見了手上的球出微弱的光線在牆面上倒映出像是畫面般的東西有點模糊可是確實出現了我看見幻覺中的那個男人不清晰的身影。
原來這東西是腦袋投影機!
真神!
畫面動的很快也出現了那個女人模糊的影子聲音銳利的讓我的腦袋又開始痛起來畫面最後是那個銀的人可能是因爲我忘記的關係畫面上那個人的臉也是一片模糊怎樣都看不出來五官的樣子。
投影的畫面很快不到一分鐘就已經結束了。
停止之後我低頭看見飄浮的球出現了一絲奇異的藍色接着緩緩的飄回了戴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張開的手上。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下意識的我倒退了一步。
「褚難道......你不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很耳熟嗎?」
沉默了許久先開口的是學長他像是想了很多東西表情有點複雜的問我。
「被你這樣一說好像......」我好像真的曾經在哪邊聽過這麼壓迫的聲音只是沒有看到臉我真的想不起來他是誰。
學長張開手收來一顆漂浮的球牆面上瞬間就投射出另外一種畫面一種我怎樣都忘不了的畫面。
恐怖的讓人不想回想。
那天在鬼王冢中耶呂鬼王自水中活起的畫面。
畫面上的聲音銳利且壓迫跟我剛剛那個幻覺幾乎要相同只是鬼王冢的耶呂鬼王聲音沙啞了一些但是仍然可以比對的出來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你幻覺中的男人應該是已經被殺除許多時間的耶呂惡鬼王。」站在旁邊的夏碎輕輕的說着。
「女人應該是比申鬼王聲音聽起來也是一樣。」學長皺起眉把球拋開「你的幻覺顯現的應該是一千多年前大戰之時......也有可能是更久以前耶呂鬼王以及比申鬼王的形體。」
我倒退了一步又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學長又看了夏碎學長最後看了帶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
所有人都向我點頭。
不會吧......
騙人的吧?
我被腦入侵了嗎!?
「我想大概是你們接觸鬼門時候當初設下鬼門那個人餘留的記憶恰好竄入你的腦中所以不用想太多。」學長冷哼了一聲非常不想跟我解釋腦入侵會不會死「就算被入侵了你也死不了放心吧!」後面這段加重語氣讓我再往後退一步。
旁邊戴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環起手支着下顎「這也太巧了正好在石棺被搶走之際有這段幻覺是代表了什麼嗎?」
這有關聯嗎?
「那個石棺是什麼?」在我意識之前這句話已經脫口而出讓我自己也驚訝了一下。
「就是裝屍體用的棺材。」學長很快的回答我一句廢話。
我當然知道是裝屍體......
可是會讓安地爾來搶的屍體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屍體吧?該不會又是個什麼什麼鬼王還是什麼什麼被埋葬的第一高手之類的東西吧?
「你很好奇嗎?」意外的回答我的是九瀾「那個石棺的歷史約有一千多年根據我們分析結果很有可能是屬於當年大戰的遺留物之一。」
大戰的遺留物?
「不過根據情報歷史當年大戰時候並沒有擴及到湖之鎮所以也很有可能只是單純的地方種族埋下的東西。」他聳聳肩給了相當模擬兩可的答案「我們分析完石棺正針對屍體分析不到一半時候就被搶走了所以剩下的就幾乎無可奉告。」
不曉得爲什麼我總覺得九瀾沒有告訴我實話。
他們在隱瞞什麼?
「該知道的事情你自然就會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會比較好。」偏着頭學長這樣告訴我算是直接承認了我內心想法「那個石棺是個機密現在被搶走了之後有很多分析都被打斷無法證實所以九瀾沒辦法告訴你更多也因爲醫療班的規定在未經過證實之下他也不能告訴你更多事情。」
我點點頭算是明白。
「看在你這麼有興趣的份上倒是可以讓你看看這個。」戴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一彈手四周的漂浮球立即聚集過來接着朝了相同的地方一投影當場重新顯現出立體的石棺畫面「在被搶走之前我們有做出影像紀錄幸好這個還沒破壞掉不過屍體的就沒這麼好運了那個什麼什麼第一高手闖進來時砸了不少分析資料。」
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我有種他很心痛又咬牙切齒的感覺。
丟失屍體你比較難過是吧?
轉過頭看着石棺的立體投影我這才注意到清除了沙石之後的石棺是整座白色的石頭雕成的外面刻滿了像是圖騰的文字那些我曾經看過的古代精靈文字。
「這是精靈的祝禱文棺蓋上這一段是歌謠句子。」學長開了口輕聲的說着:
「『給我親愛的朋友願主神能庇佑你。
在痛苦劫難之後那些黑暗深淵已經隨之消失不見。
香甜的果實芬芳的氣味故鄉的風會陪伴在你身邊。
曾經忘卻的往事中希望你還能記得最初開始的那一切。
鏡山的冰雪、凋零的枯葉、金色的夕丘、鋪沙的皓月還有我們曾經走過的深遂湖邊。
蒂娜彈奏豎琴的聲音還猶然迴盪耳邊那溫柔會伴你深深入睡。
握着我們深愛的主神之手你會忘卻痛苦一切。
入睡、長眠。
在你夢中不再有黑暗揹負只有甘甜美麗的氣味。
給我親愛的朋友祝禱你能擁有主神所賜予的溫柔世界。
延續到再次睜眼。』」
聲音停頓之後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
那是一像是歌一樣的吟誦學長停止之後我才現鼻子有點酸酸的感覺有點難過。
是誰寫給誰的祝禱文?
是誰收到了誰的祝禱?
我看着石棺卻什麼也不知道。
「傳說中蒂娜是海上人魚們聚集之地傳說人魚擅長輕豎琴的音樂看來石棺裡面的人跟他的精靈朋友應該都到蒂娜聆聽過人魚們的聲音。」打破了一片的靜默學長看着投影的立體石棺沒有繼續往下翻譯其它的字體「刻在石棺上的其它文字也大多是類似這樣的祝導文相信裡面那位應該也已經順利的安息吧。」
「如果順利找回來石棺跟屍體冰炎殿下就得勞煩你繼續把剩下的翻譯出來。」戴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陰森森的笑了幾聲然後將投影給收了「畢竟現在懂得古代精靈語的人可不多肯幫我們翻譯的精靈就更少了你要知道活太久的精靈都很少到處跟別的種族打交道的。」
學長聳聳肩「翻譯費照樣會跟你們申請。」他很簡短的直接這樣說着。
戴着眼鏡的黑色仙人掌笑得更陰森了。
就在事情都辦的差不多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很大的奔跑聲響。
「漾~你放我鴿子!」
對喔我都忘記五色雞頭的存在了。
闖進來的五色雞頭身上的傷全部不見了很顯然已經被醫療班好好的『照顧』過不過表情看起來就是不怎麼好。
「你這個負心漢放我在陌生的世界苦苦等待。」一進來馬上對我提出不實指控五色雞頭一臉受創的表情說道。
話說我記得這個地方好像你比我還熟耶。
「西瑞小弟接下來你是不是要繼續哀你苦守醫療班十八年啊。」站在旁邊的眼鏡黑色仙人掌突然開口打斷了五色雞頭正要開始的癲。
「哼哼本大爺如果做事都會被你猜到的話就不是本大爺了。」一臉鄙視的看着他哥五色雞頭冷笑了聲。
「好、好沒人猜得到。」聳聳肩不太想搭理他的九瀾轉回過頭看着旁邊的學長和夏碎「黑館的結界鑰匙還在我們身上所以不能離開太久。」
「我知道。」學長點了頭很快的迴應。
「對了夏碎學長不是紫館的鑰匙......嗎?」他們一說到回館的事情之後我馬上想起來這件事情剛剛看夏碎學長臨時趕到時候精力旺盛完全不像當鑰匙的樣子。
勾起淡淡的微笑夏碎搖搖頭「我是紫館的護衛今年紫館的鑰匙移給新的紫袍們去辦剩下的人就擔任護衛人數比黑館來說多了許多所以我就比較輕鬆。」頓了一下他看着我「褚你有興趣要應徵護衛嗎?可以幫你介紹過去一般宿舍。」
「呃、不用了。」不是護衛在黑館走動都會衰到遇到不該遇的東西我真誠的認爲我最好還是乖乖的什麼也不要做世界會比較美好。
「做護衛可以盡情的毆打來襲的東西。」五色雞頭搭住我的肩膀開始做不實廣告「例如惡鬼、妖獸或者是你看不順眼的東西尤其是看不順眼的還可以趁混亂打打到死都沒有關係要是萬一不小心真的打死了醫療班還會幫你再生多麼好用的工作啊!」
你確定這真的是護衛嗎?
爲什麼我覺得五色雞頭講的好像是另外一種東西。
「那你要不要去應徵看看?」旁邊的九瀾很直接在最後接上這句話。
「哼本大爺習慣一人走江湖過多的......喂!你幹嘛!」正要打算說出他是江湖一把刀的五色雞頭纔講到一半就直接被他老哥從旁邊往腦袋戳下去。
「打斷你講廢話。」九瀾非常理所當然的這樣回答他。
意外的五色雞頭居然還真的乖乖閉嘴了。
見鬼!
難到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山還有一山高五彩雞還有黑雞壓的道理嗎?
「我也差不多應該回紫館了這三天還是得好好戒備尤其剛剛纔生完那些事情。」勾畫出淡淡的微笑夏碎學長翻出掌心朝下下方立即出現了大型的移送陣。
對喔還有三天。
再三天我就可以擺脫那個女鬼的威脅了。
剛剛被鬼王一鬧我差點徹底忘記這件事情現在想起來我立即轉頭眨巴着眼睛看着學長。拜託拜託那個不解決我會被全家人砍死的。
紅眼狠狠的瞪過來。
「給我去等三天!」
......好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