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愛,悄然復甦
(“再用力一點,我就放過你。”如果她掌心再加一點力,他絕對不會再碰她。)
聽到伍君颺的話,顧夜歌的心猶如被一陣冷冽的寒風颳過,抽搐難忍,抵在他胸口的手力道不敢加重也沒有放鬆,晶瑩的眼睛一直看着上方的他。她不怕他冷下來,哪怕他對自己無情無義都沒事,她只是受不了他眼底那份傷痛,就算他掩藏的很好,可是,只要她用力推開他,她能想到他有多受傷。那三張生日卡片她沒有一分鐘能忘記,想到這三年他爲自己做的,她真的好想什麼都不管就和他在一起。懶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最後......
顧夜歌緩緩的放下手臂,“我、我......我不是因爲不想才哭,我是怕疼。”
怕疼?
伍君颺眸芒一閃,想到了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她痛得暈厥過去,冷毅的心稍稍的有些緩和。
“你是在告訴我這三年你沒有男人嗎?”
問完之後,伍君颺心情清朗輕快起來,好像吃到了糖果的小孩,連嘴角都好像要翹起來一樣,她真的有本事讓他情緒波來顛去,這樣一喜一冷,他都快覺得不是自己了。
顧夜歌望着他,輕聲問,“那你呢,這三年,一次都沒有過嗎?”
伍君颺挑挑眉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反而堅持問道,“你還沒回答我。”蟲
顧夜歌一窘,臉色緋紅,“你這麼聰明,需要我回答才知道答案?”
忽的,伍君颺貼近她的臉,呵氣道,“我想聽你說出來。”
回答伍君颺的,是顧夜歌輕輕的動作,她張開手臂輕輕抱住他赤.裸的上身,低聲道,“我心理還有些陰影,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伍君颺一愣,沒想到她會主動擁住他,心尖一暖,連帶身體的溫度都不覺升高了一些,手臂抱緊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說道,“真的是因爲怕疼而哭?”
顧夜歌心房一痛,卻堅定的回答他,“嗯。怕痛。”
伍君颺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將她納容在懷中,薄脣輕輕的親吻在她白皙的頸子上,她有些害怕的心理他能理解,不過,卻不會真的信她是完全因爲害怕才拒絕他,不過,她願意找一個他能接受的理由來寬慰他,他挺高興。
薄被重新蓋在兩人身上,顧夜歌不敢睜開眼睛,一直閉着,安靜的躺在伍君颺胸口,感覺到他拿掉早就鬆散的內衣,纖細的身子更是僵直的一動不敢動,任他將她擁緊,聽到幾聲低沉的男性壓抑沉吸聲時,整個人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渾身都發了燙,隨着兩人緊貼的上半身,大腦開始暈眩,連呼吸都是輕的不能再輕了。
睡不着,兩人明明都睡不着,可是,兩人都閉着眼睛,努力讓自己睡過去。
保持着姿勢一個多小時後,顧夜歌終於進入了睡眠,呼吸漸漸均勻起來,一直屈放在胸口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打開,輕輕搭在伍君颺的腰身上。
沉睡過去之前,她的心底輕輕的對着擁着她的人說,你是我願意拿一切去換得你平安喜樂的人,我寧願自己難過一生也捨不得讓你受傷一點,我怎麼可能會推開你呢。
顧夜歌沉睡之後,伍君颺緩緩睜開眼睛,卻極力不讓自己的視線下移,她對他的信任,他不想糟蹋。又努力壓住心底那些欲.望一會之後,一夜沒休息的伍君颺漸漸也睡了過去。
等到顧夜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能睡,看着伍君颺穿着黑色襯衫從洗手間走出來,尷尬不已。
“我......”
“餓麼,吃晚飯去吧。”
“嗯。”
顧夜歌坐起來,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剛想裹着被子去撿,伍君颺拉開衣櫃的門,從裡面選了一件乳白色的連衣裙走了過來。
“穿這個吧。”
顧夜歌愣了一下,點點頭。
當伍君颺從放置貼身衣物的抽屜裡拿出衣服的時候,顧夜歌下意識想拒絕他,可是,又感覺他的行爲熟悉自然到她說不出婉拒的話,當初怎麼就會讓他一直保持幫她穿衣的習慣呢?當初的甜蜜和溫馨現在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折磨。
“我......”
顧夜歌剛說了一個字,伍君颺就動手拉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鳳眸深邃卻平靜的看了她一眼,讓顧夜歌覺得如果她再拒絕下去顯得很矯情,於是什麼話也沒說的由着他幫她換了衣服。
吃過晚飯之後,伍君颺再把顧夜歌送回了風情小樓。
在門口,他將手裡的畫夾和提包遞給她,“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接你吃早飯,早點休息。”
“嗯。”
站在門口看着伍君颺轉身將跑車開走,顧夜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是她不想叫他進門,而是,叫了他也不會進,一旦進去,很可能中午壓抑的事情就會再度來襲,小樓裡有他們太多的記憶。他和她,他們都太熟悉瞭解彼此了,只要不是刻意隱藏,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知道背後所表達的意思。
第二天,伍君颺按時接顧夜歌去羅記食府吃早餐,隨後在顧夜歌的要求下,兩人到了鼎天國際大廈,因爲顧夜歌想趁着週日熟悉三年前的項目,時間過去太長了,她真怕半個月的時間不夠用。
來到鼎天國際的時候,顧夜歌整個人都怔了,幾乎有幾秒失了呼吸一樣。
在原來鼎天國際大廈的旁邊有一棟與它一模一樣的大廈,原來的大廈叫鼎天A座,後來的叫鼎天B座。
走進鼎天國際B座位於第三十層的總裁辦公室時,顧夜歌的心一下痛的想哭,辦公室的擺設和用品和A座當年的總裁辦公室一模一樣,而且,辦公桌後的整個落地玻璃牆看出去,正好面對A座總裁辦公室。
身處B座辦公室的他,每天都能看到對面,那裡就像他的一面鏡子,一面照盡四年來回憶的鏡子,他是不是感覺到那裡的空氣都有她的氣息,所以想要屏蔽那,應該是痛到了極致才無法在那個辦公室辦公了吧,那裡有太多他們在一起的記憶了。而他終究放不下她,或者說,他們誰都沒有提出分手,他的品性讓他依舊保持着身爲她男友認知,所以哪怕換了辦公室,還是用原來的風格,只是,沒了她的味道。
“走吧。”
“去哪?”顧夜歌問。
“當年的文件都在A座那邊。”
顧夜歌看了眼伍君颺手中的鑰匙,明白了,那邊一直鎖着,他是帶她來B座拿鑰匙的。
到了鼎天國際A座的三十層顧夜歌才知道,真正鎖上的只有她原來的特助辦公室和伍君颺的總裁辦公室,其他的辦公室都是有人用的,因爲,空氣裡沒有一點沉寂的味道,秘書區辦公桌上的綠色植物生長的茂盛非常,和當年她辦公時的景象一樣。
伍君颺打開她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什麼都沒變,上手應該很快。”
顧夜歌點點頭,“嗯。”
“你忙。”
顧夜歌看着伍君颺走了出去,見他朝原來的總裁辦公室走,詫異的是,當年的實牆全部改成了玻璃牆,使得她和伍君颺的辦公室之間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對方,恍然一驚,剛纔在B座的時候,與他的辦公室相對的一間不知誰用的辦公室也是這樣,玻璃牆,和他的辦公室相對望。
那個辦公室裡也是一位特助?!
朝辦公室裡看了一圈之後,顧夜歌坐到辦公椅上,開始查閱三年前被她丟下的項目資料,出身法學專業的她面對沒有被人動過的文件記憶恢復的相當快,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文件都被她找到了感覺。
顧夜歌伸了伸懶腰,就等明天各個合作商上班和他們解除三年來的協議,再把項目處理完就ok了。
松下身子的時候,不經意見到伍君颺在他的辦公室忙碌着,顧夜歌剛想低頭的時候,對面的人卻擡起了頭,兩人遙遙相望了。
伍君颺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忙完了?”
“嗯,你呢?”顧夜歌握着電話問。
“下班吧,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