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人vs聰慧人
(......將手伸到浴巾下面,摸索到他的皮帶,哪知,他不知道又換了什麼新式皮帶搭扣,她解了半天都沒解開,實在忍不住了,低聲惱了一句。“這還得玩技術活啊。”)
聽到她低低的氣惱聲,伍君颺冷如冰霜的臉色驀地僵了一秒,眉梢輕輕挑起一個小小的幅度,眼底還有那麼一星半點好整以暇的意味。懶
今天皮帶什麼牌子的?趕明再買幾條新款的。
顧夜歌微微擡起頭看着伍君颺,“我不會解。”
“不是你說要幫我換衣褲麼。”
這解皮帶就是換褲子的一步,難不成還要他自己動手?
伍君颺目光淡淡的看着她,聲線雖然平淡,卻明顯少了平時那種冷感。
顧夜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這傢伙臭屁的樣子怎麼和寵兒有時候犟着不肯配合穿衣服一樣,呃,不對,是寵兒像他。這樣下去不行,他擺明了不會主動解開皮帶的,她必須暫時將他和她那種讓她痛苦不堪的關係忘掉,必須先忘記,不然,這麼僵着,換一晚上都不見得能幫他把褲子換下來。
顧夜歌強力鎮定下自己的心緒,告訴自己他是她的男友,哪怕是明天即將分手的男友,他也個合格的男友。
其實,這樣的心理暗示對她法學專業出身的人來說不算太難,就像律師爲一個殺人犯辯護的時候,有時候明知自己的當事人是錯誤的一方,代理律師都必須認爲自己的當事人是無罪的。這一點,從她考過律師證成爲一名合格律師後就做得相當漂亮,從來,只要她代理了案子,她就認定自己的當事人無罪,而且,會讓法院和陪審團的所有人員都認定她的當事人無罪。一個律師如果沒有這樣的心理,案件是很難盡心去打贏的,職業素養要求他們從接案子的一刻起就必須對自己的當事人負責。蟲
夜歌,他是你的男友!就今晚,就一晚,這麼短的時間你還不能壓下自己心理的障礙嗎?如果這點素質都沒有,你將來怎麼爲江一嘉翻案。
無奈心中那道坎真的很難過,顧夜歌吸了好幾口氣都沒有完全放開,無意間,她的手碰到他溼透的西褲,是真的很溼,就算他身子骨一向很好,可,誰不是肉長的,又不是鋼筋鐵骨,溼褲子穿久了總歸不好,他爲了她的身子在車裡一點雜念都沒有就幫她換了衣服,她這麼扭扭捏捏做什麼。
想到這些,顧夜歌淡定下來,將本來用來遮羞用的浴巾扯開,蹲下身子去看他的皮帶怎麼解,研究了幾下,恍然大悟。
咔!
乾脆的一聲,他的皮帶解開了。
顧夜歌蹲着將他的皮帶扯開,解西褲鈕釦的時候,纖細的身子站了起來,視線落到他的下巴上,將西褲的拉鍊解開,微涼的指尖挑起他的內褲和西褲褲頭一起朝下拉。
突然,伍君颺身子輕晃一下,眉頭輕輕蹙起,喉嚨裡似乎還有低低的一聲逸出來。
顧夜歌擡頭去看他,怎麼了?
“會斷!”
會斷?
什麼會斷?
心無他念的顧夜歌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繼續朝下拽他的褲子。
霍的,伍君颺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將她下半身直剌剌的朝他下身某處緊貼。
這樣,她懂了嗎?
她是女人,她性子純,她可以沒邪念,可,他不行,三年了,遠遠見到她可能還能穩住,但是,她現在靠他這麼近,要他怎麼可能沒反應。
下身某個地方傳來的硬感讓顧夜歌赫然一怔。
懂了!
她的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伍君颺稍稍放開她一些,手臂卻仍是圈在她的腰肢上,感覺到她小心翼翼的不再弄疼他某處的褪着褲子。
他的褲子不難脫,褪到某處的時候,她的手鬆開,精良手工的西褲靠着本身的垂性掉到腳踝的地方。
顧夜歌探身勾過旁邊牀上的浴巾,圍在他的腰際,看着他,“坐到牀上吧。”
伍君颺冷着臉還真像個被人伺候的大老爺們,大喇喇的坐到牀上,看着她並不熟練的忙碌着,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將他的內褲和西褲都穿到膝蓋上,顧夜歌輕聲道,“站起來。”
伍君颺卻繼續坐着,紋絲不動。
顧夜歌低嘆,這人就是趕着她妥協了在爲難她,行,爲難她,可以,她一個有着合格職業素養的優秀律師要是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就真的不用混了,三年時間,他變冷變強,她也並沒有停步不前,或許應該說,她的心理反而因爲經歷了這麼多變的更加強大和堅強,反正現在她把他看着還沒分手的戀人,他想爲難,她配合,就一晚,沒什麼不能爲他妥協的。
顧夜歌傾身張開手,像平時抱寵兒起牀穿衣服一樣去摟伍君颺。
伍君颺一怔,沒想到顧夜歌會有這個充滿濃濃溫馨寵愛的動作。
“伍大老爺,小的力氣不夠,抱不起您,勞煩您老起個身,行不行!”
伍君颺眉梢動了動,嘴角似乎極細極細的扯了下,赤着腳踩在地毯上,讓顧夜歌爲他提起了褲子。
將西褲的鈕釦和拉鍊扣拉好後,顧夜歌轉身從衣櫃裡爲他選了一根黑色皮帶,低着頭從西褲褲腰上第一個褲袢帶穿過去,接着第二個......穿後面的褲袢帶時,她的手臂自然從前面摟着他的腰身,散發着淡淡幽香的髮絲逼近着他的鼻端,伍君颺原本朝兩邊展開的手臂慢慢的圈攬過她的身子。
他的手臂輕攬她身子的時候,顧夜歌心尖一顫,卻沒有停下她的動作,將皮帶穿過最後一個褲袢帶,拿起他襯衫的下襬塞到褲頭裡,理到他背後襯衫的時候,細細的手臂又摟住他的腰身,若是不看她的動作,他和她倒真有點像擁抱的戀人。
終於,襯衫全部理好,顧夜歌拉緊伍君颺的皮帶,將多餘的皮帶再穿進褲袢帶裡,最後做了一次最後的微整。
真是......比幫寵兒穿衣服都要累。
“這裡有鞋子麼?”顧夜歌看着伍君颺問。
“你不也沒穿麼?”
他的話一出口,她就警惕了。
“今晚我又不要出門。”
她這麼說,他總該明白吧。
伍君颺挑了下眉梢,“爲什麼我要?”
顧夜歌心中警鈴大作,是啊,1499號房不對外開放,君悅大酒店是他的私有財產,這個套房就相當於他的專屬臥房,從她進來的一瞬間就表示她遵守了他的規矩,不是用客人的身份住進來!既然這樣,他不算賴皮的侵佔她的臥室。
時隔三年,她怎麼就忘記了他的腹黑和睿智,和他鬥智從來沒見哪個贏過!
顧夜歌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出房間,拿起客廳裡的座機電話撥通了前臺的電話。
“您好,這裡是君悅酒店總服務檯,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
“送一份熱薑湯到1499號房!要快。”
“熱薑湯?”前臺小姐重複了一次。
“是的。”
“好的,請您稍等!”
掛斷電話,顧夜歌直接無視掉赤着腳走到客廳看着她的伍君颺,走進房間,從牀頭櫃上拿起自己的提包,走到客廳,從沙發上拿起畫夾。
今晚,他不走,她走!
“你裙子和鞋子沒送來。”
“不要了!”
“真有錢!”伍君颺的聲音淡淡的。
顧夜歌揚起下巴,“是啊,怎樣!”
這傢伙三年後嘴巴還變毒了!
顧夜歌走過伍君颺身邊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手掌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你覺得今晚w城哪個地方敢收留你?”
顧夜歌怔住,一個人隻手遮天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她此時感覺到的。
這人,怎麼比寵兒某些時候還賴皮啊!
兩人僵持了一會,顧夜歌將提包和畫夾順手放到身邊的沙發上,轉身看着伍君颺,突然踹了他一腳。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