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寶貝,我給你的寵愛,只有一百年
(門外的伍君颺聽到房間裡的聲音,微微挑了挑眉。)
厚實的木門被拉開,看到顧夜歌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心底被繃緊的某根弦輕輕的緩和下來,流淌着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愜悅。
熟悉的薄荷香縈繞在顧夜歌身邊的時候,她的心田驀地顫了一記,微仰了目光,望着脣角勾着淡笑的伍君颺。懶
“寶貝,剛磕哪了?”
顧夜歌放在門把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一頓,耳根微紅,搖了搖頭。
“哪兒?”
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膝蓋。”
幾乎是她的音落,他修長的身子便蹲了下去,一隻膝蓋高,一隻膝蓋低到幾乎擦到地毯,微熱的指腹輕輕滑過她已經劃破一層表皮的傷口,隱約可見小血點。
被他的指尖輕觸得一疼,顧夜歌膝蓋顫了下,朝後避了避他的手指。
伍君颺站起身,狹長的鳳目清亮透底,牽起她的手,準備出門。
顧夜歌拉住他,不想出去,“哎,不用了,一會就沒事的。”
伍君颺還沒開口說話,某人的五臟廟已經替他抗議了,剛纔還清冷淡定的俏臉一下紅透,緩緩的低下頭。
牽着她的溫熱手掌收緊着,凝目於她的清亮鳳眸流轉着簇亮的光芒,猶憐且疼。蟲
伍君颺擡起另一隻手,掌心輕輕托起她的下頜,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臉。
“對不起,寶貝。”
只是一個太忙,竟忘記讓酒店送晚餐到房間。
只是一個太急,竟讓她磕傷自己。
顧夜歌鼻頭突然一酸,纖細白皙的脖頸像嚥下什麼似的,動了幾下,強壓下鼻端澀澀的感覺,低聲道。
“其實你可以說我蠢到連晚飯都不記得吃。”
不是他不知道說諷刺她的話,而是,知道她沒吃飯的一剎那,他想到的僅有責備自己,從帶她來W城之後,她的飲食他都安排好好的,她哪有一次單獨出門吃飯的經歷,她在他的心底,除了被他呵護還能做什麼呢?
“疼麼?”
伍君颺低頭看着顧夜歌受傷的膝蓋,“我抱你走?”
顧夜歌搖搖頭,輕聲道,“又不是撞斷了。”
“呵……一點讓我贖罪的機會都不給?”
他的話音剛落,倏地彎下腰身,手臂鑽過她的膝彎,將她抱起,走了出去。
W城,不夜餐飲城
顧夜歌看着滿桌菜餚,皺了皺眉頭,有種被他當成某種動物的嫌疑啊!
伍君颺坐在顧夜歌的旁邊,看着她小糾結的模樣,輕笑道,“寶貝,放心,你頂多算那種只吃不長型的,按重量賣的話,我肯定虧本。”
顧夜歌瞪了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安靜的吃着東西。
她靜靜的吃,他靜靜的幫她把各個菜都夾到碗裡。
看着她的臉色從先前的排斥到漸漸自然的享受他的照顧,伍君颺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溫柔的笑,一直這麼乖該多好啊。
伍君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到她貼了粉色OK繃的膝蓋,輕聲說道,“寶貝,以後,我若不在身邊,要努力照顧好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做到,不管何時何地,都打電話給我。”
顧夜歌喉嚨一哽,低着頭,看着眼底的白色瓷碗,鼻尖微澀,好一會兒才擡起頭,看着伍君颺。
“伍君颺,你能寵我多久?”
她又不傻,他給她的寵愛,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可是,像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對她的興趣能維持多久?
伍君颺牽了牽眉梢,微微愕然她突然的問題。
看着顧夜歌清澈的眸子,伍君颺擡起手,輕輕放到她的頭頂,揉了揉,如墨的眼瞳看着她,嗓音清晰磁性。
“太長的時間我不敢保證,我給你的寵愛肯定有期限。”
顧夜歌微微一怔,未曾想到他如此直白的答案,坦率得在她意料之外。
“寶貝想我寵愛你多久?”
他的問題,她又一次沉默了,無從回答。
“呵……”
伍君颺輕輕一笑,看着她清冷的臉色裡帶着一點驚詫無措的模樣,悠悠道,“既然寶貝自己也不知道想被我寵愛多久,那麼,就按我心裡設定的時間吧。”
顧夜歌原本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神情有些驚,有些冷,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慌。
她想問,他心底設定的時間是多久,話到嘴邊,才發現,沒問出來的勇氣。
究竟她在怕什麼?
伍君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不問,他便不答。
深夜,君悅酒店豪華套房的大牀上
顧夜歌輕輕從伍君颺頸窩裡擡起頭,看着他,儘管房間裡的燈熄滅了,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眉眼鼻脣在哪個位置,黑暗裡,靜靜的聽着他的氣息。
細細的聲音,彷彿是在夢囈一般。
她問,“你心底設定的寵愛我的時間是多長呢?”
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時間彷彿靜止,她的聲音被黑暗吞沒,明知睡夢裡的他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她卻依舊睜着眼睛,直到睡意襲來,沉沉的閉上眼睛。
感覺懷中嬌軀徹底放鬆的入了夢,摟着她的伍君颺緩緩在黑夜裡睜開眼睛,無人看見的黑暗裡,他的脣角彎着一個完美的笑容。
他答,“十年太短,萬年太長,寶貝,我給你的寵愛,只有一百年,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他的嗓音輕緩細滑如絲緞,卻彷彿是從天邊飄來的經過鐫刻的亙古誓言,一字一字深沉似海。
第二天
早餐桌上,顧夜歌看着伍君颺,低聲問他,“爲什麼不對媒體解釋呢?”
那些關於鼎天和他的報道,有些失實。
“一切解釋都是要建立在鐵的事實基礎上纔會發揮作用,否則,就叫狡辯。”
“但事實就是……”
顧夜歌還沒說完,只見伍君颺擡起頭,看着她,眉眼笑的彎彎的,繁華齊落的模樣,一下便止住了她後面要說的話。
伍君颺挑起眉峰,笑容悠悠的說道:“怎麼不說了?”
原來,小丫頭在背地裡在關心他的事情,這種感覺,不錯。
顧夜歌抿了下脣,他的笑容彷彿抓到了她什麼小辮子一樣,讓她看着不舒服,微微冷下臉色,轉了話題,“張小林和單洛救過來了嗎?”
“嗯。”
“那你還打算起訴張小林和飛揚嗎?”
伍君颺雙眉一斂,“爲什麼不?”
原本以爲伍君颺會繼續讓她留在酒店,沒想到,他竟帶着她,來到了鼎天。
只不過,他們是打的到鼎天國際的後門,徑直走進後門處安裝的電梯,直升二十五層,再從二十五層走樓梯到三十層他的辦公室。
伍君颺溫暖手掌的牽着顧夜歌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媒體不知道後門嗎?”
“知道,不過,不會將打的來鼎天的人放在眼底。”
“後門的電梯都只到二十五樓嗎?”
“嗯,上面五層是高級會議室和高管區,人少,前門的電梯夠用。”
突然,在二十九樓到三十層的樓梯拐角處,伍君颺停下了步子,轉身看着顧夜歌。
他突然的行爲讓她微微一愣,隨後朝後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貼在牆上。
伍君颺順勢貼近她一步,微微低着眼,淺笑着,“寶貝,被你偷偷關心的感覺,不錯。”
“什麼時候的事?”
“呵……你的嘴很硬,你的脣……很軟。”
伍君颺抽出原本斜插在褲兜裡的手,手臂繞過她的纖腰,俯首輕輕擒住她的櫻瓣。
這幾天他辦公室都會常有人進出,他的機會不多,此刻,豈能放過。
顧夜歌掙扎着躲他的吻,反而惹的他鬆開牽着她的手,固定了她的頭,火熱的舌尖從淺嘗她的脣瓣直接滑進了她的脣齒,肆意的勾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