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訂閱!6.24)既然知道服部半藏暫時和自己是站在一邊的,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
最起碼不必擔心有人在周邊窺探自己,而自己有可能無法發覺,當然,除了菲菲,那還真是的確沒辦法。
軒轅一直都覺得菲菲的立場很奇怪,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和華夏那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她卻似乎渾不着意,只要自己安全沒事,她就心滿意足。
這種人
軒轅自然是比較喜歡的!
若是她想要對自己不利,太簡單了,所以,也不必去擔心菲菲。
現在,可以全心全意的策劃自己的行動計劃!
軒轅首先要做的,自然是確定服部半藏所說的是真是假,作爲一個間諜,這種基本常識是絕不能忘記的。
軒轅可不會蠢到被服部半藏這麼隨便說上兩句,就信個十足,可是要證明服部半藏的身份
很明顯,他的身份如果真的和他自己說的那樣,最起碼也是昭和遠海和向原裡乃那樣級別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可自己怎麼和向原裡乃建立聯繫?
唔
看來只有去找山本小犬的生母川島惠子了,向原裡乃能聯繫到她,自然她也能聯繫到向原裡乃。
問題是,倘若服部半藏說的,只是試探自己的行動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麼?
媽的,這時候,也只有賭了!
服部半藏今天對自己暴露身份,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像極了預警,而不是試探。
若是山本五十六現在要對付自己,自己什麼也不做,還是死路一條!
爲了保險起見,軒轅還是選擇了在深更半夜,換了夜行衣再行動,以他現今的功力,在山本府除了服部半藏和菲菲,再不會有人能發現得了。
可是,當他摸到川島惠子的房內,才驚覺一件事!川島惠子的房內!竟然空無一人!
操!
這!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這預示着山本五十六在發現真相之後,暴跳如雷,已經瞞着自己將川島惠子給處理掉了麼?
他就不擔心自己會警覺?還是,實在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憤怒?
不管是哪一樣,都充分的證明了一件事
就是服部半藏說的很對,山本五十六的確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
從今天開始,軒轅和山本五十六的關係將不再是親密無間的父子齊上陣,而是虛與委蛇,互相欺騙的過程
剛剛想到這裡,只聽川島惠子的房門外有聲音響動!軒轅一驚,急忙躍上橫樑,卻見川島惠子帶着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哦?!
川島惠子竟然沒有死?
怎麼還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丫鬟貼心的把川島惠子扶在牀榻之上,輕聲道:“老爺今天也不知是來了什麼興致,非要喝這麼多酒真是的”
川島惠子扶了扶頭:“今天真是喝多了,你且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丫鬟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山本五十六無緣無故要和川島惠子飲酒是想發泄心中的鬱悶?還是送別宴?
看樣子,山本五十六還的確是蠻喜歡川島惠子,這一場酒喝下來,居然能忍住不把自己的噴怒爆發出來,只能說明他對川島惠子這個女人還是灌注了真愛啊。
軒轅想了片刻,正打算輕輕躍下,警告川島惠子。
就在這當兒,川島惠子的房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把軒轅又驚了回去。
“是誰?”川島惠子艱難的問道。
“是我!”
靠!來的這位,卻不是山本五十六是誰?!
他,他還是忍不住了麼?軒轅倒吸了一口涼氣,山本五十六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把川島惠子當場殺了
自己
自己是救她?還是不救?
慢着!這種時刻!這種地方!山本五十六本身的武技,絕不是自己的對手!房外似乎除了他的呼吸聲,連隨從的聲音的都沒有,這是在山本府內,他又是在找自己的老婆,心理上應該是安全的很!
而且,他以爲自己還不知道,對自己也沒有防備!
這個時刻!殺了他??!!
此時殺了山本五十六!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機會!想到這裡,軒轅渾身上下頓時有一種被熱血點着的感覺!狂吞了一口唾沫,順手摸到了青龍吟的刀柄之上!
那磨砂般的青龍吟刀柄細細的摩擦着軒轅略略有些溼潤的手心,隱隱有一種急欲出鞘的澎湃感!
此時,川島惠子已經掙扎着起身,打開了房門,山本五十六輕輕攬住她,走了進來,從軒轅的這個角度,完全看不到外邊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跡!
山本五十六關上房門,輕撫着川島惠子的髮髻:“惠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唔戲肉要來了!在殺死川島惠子之前,山本五十六必然要把自己的愛恨情仇,心中的糾結都和盤托出,不然顯不出殺死她的快感!
果然!
“我已經知道,山本小犬,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山本五十六這一句淡淡的話,在川島惠子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再多的酒精,也抵不住這一句爆炸性的話語!
川島惠子突然咯噔一聲就從山本五十六的懷中站了起來,但她的反應還是極快,立刻裝作一臉的驚怒:“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說?!”
山本五十六根本渾不着意她的態度,淡淡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之後,當時的確非常生氣!但我不能怪你,想當初,畢竟是我強迫你嫁給我的。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原諒我麼?”
川島惠子渾身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山本五十六的話,就好像點燃了她數十年來渾身上下的痛苦和掙扎,在這一個瞬間,似乎所有的仇恨都快要從她的毛孔裡噴薄而出!
但是,她依舊保持着沉默,不發一言。
“你是在擔心你與昭和遠海的交易不能實現麼?還是在擔心小犬?或者是擔心你自己?”
山本五十六的話,等於是告訴川島惠子,這一切他已經全都知道了,川島惠子終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這種劇烈強大的激動,居然讓她顫抖的身體,整個平靜了下來!
“我只擔心殺不了你。”在刻骨的仇恨之下,川島惠子的聲音反而愈發的冷靜下來:“只擔心不能用你的頭,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山本五十六面對川島惠子裸的尖刻,沒有絲毫的怨怒,只是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活了這麼多年,才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強扭的瓜永遠不會甜,這些年也真是委屈你了,讓你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演得我幾乎相信了你。”
川島惠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可惜,功虧一簣,小犬,娘對不起你。”她當然知道這個自己陪伴了數十年的男人,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他既然向自己挑明瞭事實真相,今夜自己已無幸理,只可惜小犬好不容易得到了今天這樣的地位榮譽,卻要陪着自己一起下地獄了。
“小犬?”山本五十六幾乎條件反射的唸叨了一句,差點讓軒轅以爲山本五十六已經發現了他,結果山本五十六隻是苦笑了一聲:“我今天才發現,自己最成器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其實,他要是能老老實實的效忠於我,我卻未必就一定會對付他。”
哦?
軒轅心裡一動,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還是山本五十六的心裡話?
川島惠子搖了搖頭:“你不要做夢了!”她的右手緩緩伸上自己的髮髻,在軒轅的眼中看得真真的,她偷偷的拔下了髮髻中一根極長極尖利的髮簪!
她的動作迅速小心,言語中卻依舊在打亂着山本五十六的心神,山本五十六此時似乎陷入了一種極度的迷亂之中,並未注視着川島惠子,也好像並未在意她的動作。
川島惠子慢慢的靠近着山本五十六:“你要知道,我從小犬記事的事情起,就不停的告訴他,誰是我們的敵人,這麼多年,他這麼辛苦努力達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絕不是僥倖,他的內心中一定抱着對你無比的仇恨。哼哼,真是悲劇,你的那麼多兒子之中,最有出息的,竟然是你的敵人!而其他的幾個,全都不過是酒囊飯袋!”
她說的話,句句擊中山本五十六心中最大的鬱結所在!山本五十六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軒轅看着川島惠子手中長長的髮簪,慢慢的向着山本五十六靠近過去,這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下去幫她一把,還是袖手旁觀。
亦或是?
救山本五十六?!!!
對於軒轅而言,川島惠子的私仇關他屁事!他還是最希望得到山本五十六的全力支持,而山本五十六剛剛纔表現出對山本小犬的猶豫。
說不定?
自己爭取一下,有可能重新獲得山本五十六的信任?比如,在這個時候
殺掉川島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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