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夕若的說話對於莫小飛來說，如同天荒夜談……不過就連自己這樣平凡的人，也有擁有能力的一天，因此他下意識就相信了這小小老師的說話。
“因爲我是‘真魂’？”莫小飛愣了愣，再次看着這位小小的老師的時候，神情就凝重得多了。
龍夕若道：“我剛剛不是說過，當地府還開着的時候，爲了應付新增的人口數，會將三魂七魄拆分開來，用來注入新生兒之中。通過肉身的滋養，這些拆分的魂和魄會再次成長。”
莫小飛點了點頭。
龍夕若接着道：“這就是爲什麼人類從誕生開始就懵懂無知，需要通過漫長的生活和學習，再次重塑自己的思想、三觀等等。生，老，死，這個過程當中，魂和魄才能夠足夠的滋潤。一般來說，魂的成長會比魄快一些，而先天是魂投胎而成的人會比先天是魄投胎的人會較優秀一些。這就是爲什麼有些人出生就比別人聰明，或者有某方面的天賦。但是當魂和魄各自不同的個體都成長成爲完整的‘三魂七魄’的時候，理論上就差不多的。這也是爲什麼有些人明明天分不足，但是通過後天的努力反而能夠追上來的因數……當然，這部分還有很多的變數，簡單來說，就是看這個人所謂的造化。”
說到這裡，龍夕若頓了頓，接着補充道：“另外，還有一些十分優秀的靈魂，是能夠享受不用被拆分的待遇，而直接再一次投入六道輪迴之中。通常這類型的傢伙，都是因爲身上有大量的功德，或者有能力成爲時代的弄潮兒……極少一部分還要涉及一些氣運更迭，皇朝交替等等的因數。但是這些就已經是某部分閒得蛋疼的傢伙所謂下棋，然後‘以天下爲棋局’的需要而插手的事情了……現在對於你來說，說了你也不懂就是。”
老師……我已經不懂了好麼！
“那關於我這個‘真魂’……”莫小飛目前只是關心這一點來自自己思想的潛意思，總感覺如果無法弄清楚的話，自己會一直都處於不安之中。
“別打岔！”龍夕若瞪了莫小飛一樣，“我這部就說到了嗎……所謂的真魂，就是藉由地府六道輪迴投胎而來的生靈，不管是人類還是漲了靈智的野獸，甚至我等妖怪，等等。但是百年前地府不開，神州這邊就再沒有魂和魄輸送出來。那麼新生的生靈體內的魂魄是怎麼來的？我之前說過，生靈的肉身，可以滋養魂魄了不是？所以即便沒有地府輸送的魂魄，生靈……尤其是作爲萬物之靈的人類身體，也擁有着自己誕生出靈魂的能力。這種自我誕生出來的，一般都被地府稱爲‘僞魂魄’或者‘僞靈’。只是這種‘僞靈’的三魂七魄是無法進行拆分的，而死後離開了身體之後，不禁無法維持多長的時間時間，甚至被地府拘謹之後，投胎成功率更加是低得令人指，你想想，如果全世界都變成了‘僞靈’的假人，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莫小飛迷迷糊糊道：“可是老師……這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嗎？那麼真假……真的又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龍夕若從沙上站了起來，叉着腰兇道：“怎麼會不一樣！我剛不說了，真魂投胎而來的，不管是先天優秀或者後天努力達到優秀，終究還是能夠達到優秀。可是這些僞劣的東西，不僅僅難以投胎成功，哪怕用龐大的基數堆出來的成功率好了，可是以僞靈投胎而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天生的智障，容易被各種各樣的東西所誘惑，更加不要說能夠保持本心之類……你說，當全世界的生靈都在退化，不思進取，得過且過，混食等死，如此風氣之下，時間一長，現代的社會還能否有展一說？”
莫小飛想象了一下……窮盡了自己的想象力，也無法象限出來這樣的光景……但是聽龍夕若的話，已經有種後背涼的感覺，因爲他想到了一個恐怖的事情。
“老師！你剛剛說，地府已經百年不開了……”莫小飛驚恐道：“人匆匆幾十年眨眼就已經過去……那麼現在的人豈不都是假、假人？”
“暫時還不算是。”龍夕若搖搖頭，“地府不開，之前投胎而來的擁有真魂的生靈在死後，也就等於它們的魂魄沒有被拘走，再進行輪迴管理。這部分的真魂會遊蕩在天地之中，有些被新生的肉身所吸引，直接入住的，不過因爲不是通過地府的輪迴通道，所以這種自主投胎會不斷地消耗真魂的本源。至於有些，則堅持了漫長的時間不選擇入住新的身體，而被天地消磨。同時，就算是自主投胎好了，但是真魂是沒有辦法自我拆分的……所以正確來說，應該是顯存在現世的擁有‘真魂’的生靈正在瘋狂地減少，而假人則是在不斷地增加。”
所以這就是現在的智障越來越多的根源了？
“老師的意思是……我就是屬於那種在百年前最後一次投胎的真魂之中的其中一個？”莫小飛總算是聽明白了。
“是，或者不是。”龍夕若搖搖頭道：“關於這一點，我也沒有辦法可以判斷得了。因爲在衆多的‘僞靈’之中，也存在極爲苛刻的機率能夠變異成爲‘真魂’的……而如果是從‘僞靈’近乎而來的‘真魂’……嗯，地府會把這些極個別的稱之爲‘先天真魂’。”
“連老師您也不知道嗎？”莫小飛驚訝問道。
龍夕若翻着白眼道：“你以爲我全知全能嗎？想要知道就問那個黑心商人去！他肯定知道！或者說，有能力知道！除了地府能夠通過生死簿來分辨之外，還有誰能夠分辨出來的，一定就是那間店的黑心主人！”
老師，您已經用了兩次黑心來形容了好嗎……
“可……可如果老師您也不能分辨的話，爲什麼你會說我是‘真魂’？”莫小飛想起了龍夕若一開始的說話。
龍夕若恨鐵不成鋼地戳着莫小飛的額頭，“白癡！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是一個‘真魂’的話，那個黑心的老闆活見鬼地纔會對你有期待啊！你忘了啊？你的靈魂早就交易出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掛了，靈魂就不是自己的好嗎？聽着！對於萬物來說，死亡並不是終結，對於真魂來說，死後纔算是生命的常態！人的一生，充其量只是真魂們的一段悠長假期而已！別以爲自己死了，思想沒有了，就有着‘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的念頭！因爲當你能夠回憶起來自己的諸多輪迴的生生世世之後，你一定會後悔得無以復加！所以現在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往前衝，讓自己白白死去！”
莫小飛此時卻忽然搖了搖頭，朝着龍夕若拜了一拜，正色道：“老師，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不過……如果因爲這樣，就讓我畏畏腳，違背自己信念的話，那我這樣努力的訓練還有什麼意義？小飛哪怕死後靈魂被收走，也不會違背當初的諾言……我會，心存敬畏地一路前行！”
傻子，就算因爲這一點，你纔會被那個黑心的傢伙所鍾愛的啊……
龍夕若吁了口氣，但目光卻柔和了下來。
她又何嘗不鍾愛這個擁有如此赤子之心的人類？
……
……
劉子星短時間內……大概在這一天的強運結束之前，都不會再找自己對賭的吧？
從街上閒逛了一會兒之後，洛老闆就回到了俱樂部之中。
女僕小姐這會兒上了去二樓一會兒，然後便再次下來，手上拿着的托盤上，一個個暗淡的光球緩緩地漂浮着，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主人，這是這周‘主神’的收穫呢。”女僕小姐微微一笑道：“四十七個。”
洛邱只是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都是僞靈……那就扔祭壇了吧。”
說着，洛老闆揮了揮手，這些暗淡無光的光球，便已經消失不見。
ps1：算是設定的一部分吧，總得要寫出來的。另外，這是本書的設定，所以你們習慣這種設定就好……表示外表的書的六道輪迴設定是什麼，我不知道，相似也好，奇怪也無所謂……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