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被兩名警官扣住了手臂,並且嘴巴已經被布條塞着,一名警察正緊27地抓住她背後的手臂,防止她逃跑。
能夠看見艾麗眼睛之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以及淚水。
另一位警察此時回頭看着別墅的門外,大聲地說了一句:“病人抓到了,太太,先生,你們可以進來,找你們的女兒了。”
說着,一道人影就飛快地衝進了屋子之中。
那是瑪姬太太。
只見瑪姬太太一瘸一瘸地飛快在屋內搜尋着,當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孩此時正睡在沙發上的時候,才大爲鬆了口氣,連忙地走到了女兒的身邊,把人僅僅地抱入了懷中。
“媽媽……”小莉娜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看見是自己的母親,於是便高興地叫了一聲,同時,小女孩也聽到了另外一邊的聲音。
她父親的聲音,“爸爸!”
“莉娜!”
又一道人影從屋外走了進來,這是洛邱在列車上看見的小女孩的父親男人的臉上有着許許多多的傷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劃破了皮膚一樣。他的額頭出,還纏着了紗布,但也有血跡滲出。
男人身上很髒,像是曾經在地上打滾過一樣。
他飛快地來到了母女二人的面前,雙手同時摟住了兩人,高興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多害怕你們都碰到了危險!太好了!”
瑪姬太太的先生甚至眼眶也有些溼潤起來。
“別動!”那正在抓住艾麗的警察此時大喝了一聲,“你難道還要給人添更多的麻煩嗎?”
艾麗卻更爲激動地掙扎着,只是被塞住了嘴巴的她,此時只能夠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有人能給我說明一下嗎?”洛邱輕聲問了一句。
另外一名警察走了上來,看了一眼,“你是這房子的主人?”
洛邱隨意地點點頭。
那警察指着被扣住的艾麗道:“這個女人,一年之前突然發瘋,用刀具刺傷了幾個同學,被抓了。後來被診斷出患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和暴力傾向。她已經好幾次從病院逃出來了,這次也是一樣。”
洛邱點了點頭。
警察看了看手腕上手臂的時間,“嗯,昨天下午,這女人又成功逃出來了,並且在附近加油站打暈了一個加油的司機之後,就搶了對方的車子跑掉了。我們接待了報案之後,一路追蹤車子的衛星定位,找到這裡來的。順便,也找到了這位馬克恩先生。”
警察聳聳肩道:“不過這位馬克恩先生也怪可憐的。他方便的時候碰到了逃到這裡來的這個女人,然後受到了對方的襲擊昏迷了過去。不過你知道,這個女人是有嚴重精神障礙的人,完全沒有正常的行爲能力,就算是要起訴,恐怕都是不了了之。”
“沒事……人沒事就好。”馬克恩先生此時搖搖頭,他看了艾麗一眼,嘆了口氣道:“這女孩也挺可憐的。我不追究了。”
“噢,感謝你的大量,先生。”警官頓時笑了笑。
不笑不行啊……這不追究,就等於減輕了他的工作分量,能不開心嘛。
馬克恩沒說什麼,只是溺愛地梳着自己女兒的頭髮,生怕她被嚇到了一樣。
瑪姬太太此時張望了一下,好奇問道:“對了,艾瑞克斯先生呢?剛剛我和他出去找我丈夫的時候,我不小心掉坑裡,拐到了腳,還好碰到了追蹤到這裡來的兩位警官。我們聊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這位艾麗小姐是病人的事情。”
兩個警察怕直接闖入會讓艾麗跑掉,所以讓艾瑞克斯先回來,看看情況……但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任何的消息。
爲此,他們不得不帶着馬克恩夫婦悄悄回來。
這兩警官伏在了別墅的窗外,悄悄地窺視了一會兒,看見艾麗正在和這屋子的年輕主人交談着,看起來相當的平靜,因此才直接拍門抓人。
……
“警官,我和我的妻子這次是假期,帶着女兒回來探望祖母的。所以我不想浪費時間。”
馬克恩吁了口氣道:“況且我也不想追究這件事情了,畢竟她只是一個病人。所以驗傷應該可以免了吧?我可以就在這裡做筆錄嗎?我不想去一趟警署,因爲這樣來回,恐怕浪費掉我假期的一天。”
警察考慮了一會兒道:“行吧。不過你必須寫一份保證書,是你本人自願的。我們也不想先生你過後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追究我們的不負責任。因爲這是你自願的,可以嗎?”
馬克恩想了一會之後,才輕輕點點頭。
“那現在開始做詳細的筆錄吧。”警官取出了紙筆,另外還有錄音筆,“你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次。”
馬克恩緩緩地道:“那會兒快日落了,我在公路旁的林中剛打算……哦,突然看見了有一道影子閃過,當時還嚇了一跳,以爲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不過看清楚之後發現是個女人。當時我感覺很古怪,因爲她就一個人走着,像有什麼心事一樣……總之就是那種給人很糟糕的狀態。我嘗試着叫了兩聲,她也沒有反應,於是我就走上前去。沒想到……”
馬克恩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她突然發瘋似地朝着我撲了過來,扭打之中,我被她用石塊打傷了這裡,後來就不省人事了。”
警察點了點頭,認真地記錄下來。
“這位警官,不能把這位艾麗小姐的布條拿開嗎?我看她似乎想要說什麼。”洛邱這時候看了看艾麗道。
警官隨意地道:“不用了,萬一她咬自己的舌頭怎麼辦?病院說,她有過好幾次自殺的行爲了。再說,精神病患者的話根本沒有法律效力。”
警官的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忽然,艾麗竟是從另一個扣着她的警官的手上掙脫了開來。她的嘴巴被塞住,只能夠發出低沉但異常有力的哼聲,她的雙手被反鎖在了背後,卻瘋狂地使用自己的身體,似乎打算朝着門口撞去。
她恐怕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說什麼,口中的布團已經隔斷了她和人之間的交流。
只是行動並不方便的她,很快就再一次被兩名警官摁到了在地上。
艾麗瘋狂地在地上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她仰起了頭來,是如此的用力,牙齒用力地咬緊了口中的布團,眼珠子想要是要從眼眶之中裂出來般,瘋狂的掙扎讓她的臉頰充滿了血色。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了洛邱。
眼中,是無盡的訴求。
她就這樣一直地睜着了眼睛,她的身體被兩名警官拖動着,她依然就這樣睜着眼睛,不曾眨動……直到,她被拖出了這個別墅的門。
“筆錄已經做完了,馬克恩先生,希望你的電話保持開機,有什麼事情我們會聯繫你。”一名警官回過頭來道:“我們現在要帶着個病人回去,另外還有把這輛失車交還給車主。祝你有一個美好的假期,馬克恩先生。”
當艾麗被推上了警察的瞬間,她的腦袋一下子就撞到了車窗的玻璃上……彷彿想要從這塊玻璃之中衝破而出。
她依然睜着自己的眼睛……直到,車子已經開遠了,再也看不見爲止。
於是女僕小姐輕輕地關了門,屋外草坪處,唯有微弱的屋內燈光映出,能夠看見一點近乎黑的深綠色。
……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瑪姬太太的先生馬克恩才說着些什麼,打破了沉默。只見他笑了笑道:“原本我們應該直接越過這條公路的,沒想到會在中途停了下來。”
瑪姬太太看了一眼丈夫身上的傷口,此時連忙道:“請問,這裡有藥箱嗎?我想我丈夫需要清理一下這些傷口。另外……今晚我想我們恐怕只能夠在這裡借宿了。我們到沒什麼,不過……”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這麼小的孩子,怕是嚇壞了。作爲母親的她,需要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來好好地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兒。
“我去找找藥箱。”優夜微微一笑走開。
馬克恩此時發現這個小別墅的男主人似乎一直都在看着他,臉上有着有些他說不出來的東西。
這讓他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被這種說不出怪異的目光和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着的時候,心底之中泛起了一種奇異的不安。
“請問……我可以借用一下這裡的浴室嗎?”馬克恩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我想我想要清洗一下。”
洛邱微微一笑,伸出手來一指,輕聲道:“那邊……我會讓人給你準備毛巾的,先生。”
馬克恩點了點頭。
感覺不願意在這個年輕的東方男人的面前多呆一會……他不知道爲何,低着頭,飛快地走向了所指着的位置。
“瑪姬,你也過來清洗一下吧,把莉娜帶過來吧。”他有回過頭來說道。
當客廳就只剩下洛邱的時候,他再次坐了下來,拆開了艾瑞克斯所留下的那個黑色的信封。
從裡面,洛邱拎出來了一張巴掌大的,黑色的卡牌。
黑卡的菱角在洛邱的掌心之中立着,這張卡就這樣緩緩地在他的掌心之中旋轉着……看着它,洛邱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洛老闆的目光凌厲了一些。
黑卡皮面上的黑色塗層在一瞬間徹底剝落,變成了一張散發着微亮金銀之色的……金銀之卡。
“第二張。”
……
……
前面的警車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在後面駕着失竊車輛的警官也不得不跟着停下。
只見前面的警官把艾麗從後座之中拉扯了出來。
後面的也下了車,走上前來。
這裡已經是寂靜無人的地方,公路的兩端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斷崖一樣,看不見盡頭。但他們依然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前面的警官此時冷笑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同伴也點了點頭。
二人不顧這個女孩的掙扎,把她拖入了樹林之中。他們把她的雙手鎖在了一顆樹幹之上。
其中一個開始脫掉自己的褲子,另外一個,則是開始把艾麗身上的衣服解開……可他才解到了一半卻停下了手來,“等下……”
“幹什麼?我褲子都脫了,你讓我停?你想要先上嗎?”另外一位不滿地道。
“不是……你看她的模樣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從剛纔開始……正確地來說,應該是把人鎖在樹幹上開始,這個女孩就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只是睜大着自己的眼睛,並沒有眨眼,彷彿不會眨眼。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停下手來的這個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的眼睛,看的我有點不舒服。”
褲子已經脫掉的這位直接把褲子纏着了艾麗的雙眼,順手還拍了拍這女孩的臉蛋,獰笑道:“這不就好了?趕緊點完了好清理乾淨她的身體,再帶回去!放心,這只是一個精神病,不管她說什麼,都沒有人相信的。”
說着,他貼上了艾麗的身上,開始吸允着她的脖子……他已經變得興奮了起來。
他已經摸到了那個即將需要插入的地方,感覺更加的興奮。
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從他的耳朵上傳來!
啊!
他尖叫了一聲,然後持續地尖叫着。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右耳這裡,整個耳廓都已經被咬掉,鮮血幾乎流滿了他半邊的臉龐。
“啊!!”
女孩嘴巴里面塞着的布團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吐了出來,而她的嘴巴已經被鮮血所染滿……她。
她正在咀嚼着一隻斷耳。
鎖着她的手銬突然之間被掙斷,女孩伸手把臉上的褲管撕開,露出的眼睛是猩紅的……眼眶正在裂開。
猩紅色的眼睛……同樣裂開的還有她的嘴巴。
“怪……怪物!”
他們已經被嚇壞了,一下子癱倒了在地上,驚恐地蹬着自己的雙腿,想要後退。
但她一下子撲了過來,雙手直接插入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之中,撕開。
剩下的另外一名警察,實在太過驚恐了,他幾乎無法思考一切……他甚至無法注意到,在這個突然邊做了怪物的女孩的背後,有了一卷張開了的,古舊的羊皮卷。
或許他根本不能夠看看見。
因爲這不是他能夠看到的東西。
天空,更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