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工合作,大胖帶着劉茹芸妞妞去撿拾柴薪,洛輝高倩倩清理兔子和野雞。
小黑小白懶洋洋地躺在已然泛黃的草地上,曬着暖綿綿的太陽。小松鼠小失則趴在小白的肚皮上,閉目養神。
洛輝揮動着手中的軍用匕首,動作嫺熟地剝着野兔子皮。高倩倩處理的是野雞,一般殺雞褪毛是要用開水燙的,燙過雞毛三下兩下地就撥掉了,眼下沒開水,就只好一茬一茬地撥了。
“小輝哥,咱們在樹林子裡小半天了,怎麼連個猴影兒都沒瞧見?”高倩倩問道。
“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瞅見了。”洛輝笑道。
“爲什麼?”高倩倩好奇地道。
“我們在樹林子裡又是雞又是兔的獵殺,動靜搞得那麼大,時間又那麼長,還是從玉米地一路橫插到這裡,猴羣不可能沒注意到我們。”洛輝道。
“可猴子是個非常愛熱鬧,愛搗蛋的傢伙啊,咱們那麼熱鬧,它們怎麼一隻都沒有現身呢?”高倩倩表示不解。
洛輝一副磚家的範風,慢條斯理地分析道,“確實,咱們來樹林子裡,它們應該很感興趣纔對。可它們卻偏偏沒有一隻現身。之所以沒現身,我想原因很簡單,咱們又不是在吃喝玩樂、追逐嬉戲,而是在殺生啊……殺的是什麼?殺的是猴子的鄰居,兔子,野雞,而且殺的還不是一隻兩隻。想想,哪隻猴子會那麼大膽,看到此般景象,還敢貿然出來?”
洛輝高倩倩邊聊邊處理着,沒多久的時間,三隻壯壯的兔子與三隻肥肥的野雞就處理好了。而大胖他們也抱了幾捆柴薪過來,還不夠,就又撿去了。
“小倩,去那邊摘幾片芭蕉葉子來。”洛輝指了指前面不遠。他看到那裡有幾一小簇芭蕉樹,寬闊的芭蕉葉兒翠綠,遺憾的是沒看到樹上有芭蕉,不然現在的芭蕉也完全成熟可以吃了。
“嗯。”高倩倩應了聲,過去摘去了。
洛輝先調好配料拌好佐菜,用匕首在野雞腹部內劃出一道道口子,再將佐菜拌料灑進去。三隻野雞都搞好後。洛輝在河牀邊拿匕首挖了些泥巴,加水和溼了,用手將泥捉到黏黏的,恰高倩倩也摘了芭蕉葉片兒回來了。
芭蕉葉包裹野雞兩層,洛輝開始往野雞上面塗抹泥巴,塗了比較厚的一層。
三隻野雞都塗好。洛輝又削了些木棍,用藤條製作了個簡易的烤架,並把三隻野兔子用三根粗溼木棒串起來。中間大胖他們又抱了兩回柴薪回來,還是不夠,他們繼續去撿。
“小輝哥,你看水裡。”洛輝正準備用火機點燃乾草,生起火堆時。高倩倩突然指着河裡道。
洛輝循着她手指所指看了過去,水面上空空蕩蕩,啥都木有,於是疑惑地看着小妮子。
“不是水面,是水底。”高倩倩糾正道。
洛輝站起身來,往距岸三四米開外的水底一看,這裡的水深約有將近兩米,水質雖極清澈。可光線到達水底,也顯得很陰暗了。洛輝只看到水下幾個黑色的影兒在慢慢悠悠地遊蕩着,不用說肯定是魚,只是不知到底是什麼魚。
“要是帶了根釣杆來就好了。”這魚看得到卻吃不着,高倩倩表示惋惜。
“小倩想吃魚嗎?”洛輝問。
“想吃小輝哥你烤的魚。”高倩倩小小羞澀地頷了頷首。
“想吃魚還不簡單。”她的話讓洛輝心裡若六月天吃了冰鎮西瓜般舒爽,卻是打趣道,“古人不是有句話。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嗎。咱們回去織個網,再來捕魚不就有得吃了?”
“小輝哥討厭。”高倩倩柔情地剜了他一眼,似嬌似嗔地道。“人家現在就想吃嘛。”
“行。”洛輝拍了拍手,把擱在一旁的強弓拿起,搭上箭,對着水裡瞄準。
“小輝哥這樣行不行?”高倩倩心裡沒底,畢竟水是有阻力的,而且那裡的水有那麼深,箭支能不能筆直地到達水底?到達水底會不會已然是強弩之末?
“男人怎能不行呢!”洛輝嘿笑道,和高倩倩關係確立後他也學會口花花了。偶爾的口花花,可是情侶間的感情調節劑,甚至是催情劑。人們常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指的壞男人可不是幹違法亂紀勾當的男人,而是懂得口花花的男人。木訥的男人,是很難討到女人歡心嘀。
“討厭,不理你了。”高倩倩俏臉一紅,粉拳捶着洛輝胸脯就是一記,嘴上說不理他了,雙眸卻是含情脈脈,波光盪漾。
口花花果然是情侶間上好的調情劑啊,如果是在竹前月下,如果是在周邊無人的地方,洛輝定然會順勢捉住小妮子的小手,和她濃烈地卿卿我我一番,不準好事就水道渠成、自然而然地發生了,老媽明年抱孫子的熱切願望就能達成了……
可眼下,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妙,免得教壞小盆友。
高倩倩這一拳、這眼神讓洛輝情難自禁,心神一蕩,趕緊驅除心中雜念,聚精會神地瞄準水中,隨即放開了捏着的箭矢。說實話,洛輝對射這水底的魚兒,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水雖有阻力,此處的水亦有近兩米深,可架不住水底距岸邊只有這麼遠啊!
哧!箭矢挾着破空之聲,閃電般一頭就扎進了水中。
洛輝所料沒錯,水的阻力與深度對箭矢影響並沒有多大,畢竟催發箭矢的能量是極其強勁的。
嚓!箭支正正裡射穿水底最大的一條魚,這魚掙扎着,往水面上浮。而其它的魚受到驚嚇,一鬨而散。
被射殺的魚很快就浮到水面上,原來是條鯉魚,有兩斤多重的樣子。
“小輝哥你太厲害了。”洛輝高絕的射術讓高倩倩歡欣不已,她又愁道,“這魚怎麼撿上來?要不我去找根棍子來?”
“哪裡要那麼麻煩。”洛輝微微一笑,召喚了一聲,“小黑。”
小黑以爲小輝叔叔呼喚自己有什麼好事,一骨碌地爬起身,屁巔屁巔地跑了過來。
“把那魚叼上來。”洛輝開啓系統,下達命令。
原來又是這樣的好事啊,小黑嗚咽一聲,無奈地躍入河裡,把魚給叼了上來。
這一條魚哪裡夠四個人吃,洛輝把箭支從魚的身體上取下來,抹掉血跡,開始沿河去尋找魚蹤。劍馬河的魚資源是非常豐富的,往上沒走幾米,洛輝就又看到了水底幾個黑影,一箭下去,這次浮上來的是條三斤左右的草魚。
小黑再次下水把魚叼上來。
洛輝將箭支上的血跡與水漬拭掉,裝入箭囊裡,用匕首開始清理這兩條魚。迅速地清理乾淨,亦用溼木棒串起來。
高倩倩把火給生着了,大量的柴薪添上去,將火燒至熊熊烈焰,洛輝將三個泥團放入火堆中,再加上不少的柴後,這纔開始架上肥兔子與魚,進行燒烤。
“咦,輝子你這魚,哪裡來的?”大胖他們又一人抱了捆柴過來,看着簡易烤架上的兩條魚,肥肥就訝異了。
洛輝隨口扯道,“它們自己跳上岸來的啊。”
“你就吹吧。”大胖不屑,他的眼睛也賊尖,看到了魚身上的洞,“我知道了,用箭射的吧……嘿嘿,哥也射幾條玩玩去。”
洛輝道,“那箭支,你自己看着辦啊,小心我把你踹到河裡去撿。”
大胖撇了撇嘴,“要你踹個毛,哥哥自有妙法。”這貨把綁着玻璃瓶子的繩索拆下,綁在了箭的尾端。
洛輝也不管他,隨他去折騰吧。
“小芸,和我去射魚吧。”大胖殷勤地對劉茹芸道,“晚上我回去做酸菜魚給你吃。”
“誰吃你做的酸菜魚,難吃得要死。”劉茹芸嘴上這樣說着,還是和大胖一起射魚去了。
洛輝熟練地翻滾着燒烤,片刻後,誘人的香氣瀰漫開來,妞妞蹲在一邊直舔着小嘴。小黑小白小朱也從旁邊跑了過來,睜巴巴的看着。
燒烤越烤越熟,香氣越來越濃郁,忽然一直趴着的小黑猛地站了起來,警剔地朝林子裡看去。小白也隨之站起,亦警剔地望去。
高倩倩也看過去,頓時驚訝地道,“小輝哥你看,那樹上有動靜。”
“是不是樹上有猴子?”洛輝頭也不擡地道。
高倩倩定睛一瞅,還真看到了兩隻猴子,想起了洛輝之前說的話,果然猴子來了,問道,“小輝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別理它們,咱們該幹嗎還是幹嗎。”洛輝往那邊瞥了一眼,只見兩隻猴子騎在樹枝上,正往這邊窺探着。洛輝再往其它樹上瞅,又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數只猴子。
這些猴子無一例外,都是嘴角哈俐子直冒,如此香的燒烤,天性嘴饞的它們怎麼受得了啊!
洛輝不再去看它們,繼續認真地翻滾着燒烤,眼見兩條魚冒着油,差不多要好時,突然河岸前面先是傳來撲通一聲神馬重物落水的聲音,緊接着劉茹芸驚惶失措的尖叫聲響起,“輝子救命啊,快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