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彭寒明天出院。”
“爲什麼告訴我?你希望我去,還是想試探我?”
“在你心裡如此定位我的?愛愛,婚姻的基礎是什麼,你知道嗎?”楊九澤起身,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在韓小愛的身邊鎮定的躺下去,她不相信他,他等着她的信任等的很辛苦。
韓小愛也從牀上坐了起來,她看着楊九澤,她反問了楊九澤一句:
“你要的是我的身體我的人,還是我的感情?婚姻爲何而有,你又知道嗎?”站起身來,韓小愛走到楊九澤的面前,手就解開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一顆一顆,睡衣落下她的身體,她就這樣的站在楊九澤的面前,視線緊緊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說着:
“你用你的強大和力量將我束縛住,我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從開始到現在你要的一直都是我的身體,不是嗎?那我給你。”
韓小愛的話很冷靜,重重的打擊在楊九澤的心頭上,他的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雙手在身體兩側慢慢的握成拳頭,他雙眼有些微紅的看着面前美麗的女人,韓小愛,她不應該是這樣想的,不是的。
“愛愛,我從不曾想過束縛你,我告訴你彭寒明天出院,只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奶奶明天也到了這裡,彭寒那裡你可以打電話過去,對於彭寒,我從不曾將他當成真正的對手,因爲他窺覷不了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兒子。”
轉身,楊九澤離開了臥室,他的手在握上門把的時候,僵硬着身影他還是說了一句:“天快亮了,你早點休息吧。”
這一次楊九澤去了書房,點燃一根菸倚靠在窗口,他看着在夜色裡沉睡的城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那螢點之光映着一雙沉痛的眼眸,楊九澤知道韓小愛在抗拒着她愛上自己,這說明她已經對自己動了心,她在扼殺着她自己的心動。
臥室裡的寂靜並沒有讓韓小愛放鬆下來,她將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感覺到了徹體的冷,很冷,她蹲了下去。韓小愛,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它只能夠屬於你,這樣你才能夠勇敢堅定的面對生活,不要再輕易的將它給人了,哪怕是楊九澤。
宋一蘭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她坐着輪椅被宋然推出出機口,後面是推着行李的韓以東,韓以東的臉色似乎沉悶着,很不高興,宋一蘭打着瞌睡,她一直都睡不好,一睡下去就夢見以前的那些日子,夢見她和她老公結婚的情景,那時候很簡單,而且也沒有什麼感情,只是這樣嫁了就過日子,宋一蘭卻是一直唸叨着那個死去的老公。
宋然一眼就看見韓小愛和楊九澤拿着鮮花在那裡等着,宋然興奮的對着宋一蘭說着:“奶奶,小愛他們來了,而且。”宋然看着那個一身銀色西裝走過來的身影眼睛就恍惚了,話語的調也變了:“而且他也來了。”
“他?誰啊?”韓以東走到宋然跟前掃眼過去,他看見了楊九澤和韓小愛,韓以東的身體就瑟縮了下,低聲對着宋然開口:
“宋姐,我拜託你的事,你可比跟我姐說啊。”
有膽子上女人,沒有膽子說出來,宋然瞪了眼韓以東,這怎麼就是韓小愛的弟弟呢?當初韓小愛爲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勇猛堅強的讓宋然動容,如今這弟弟竟差了這麼多。
宋一蘭看着走過來的韓小愛和楊九澤就笑了,視線接着一轉看着他們後面走過來的身影,宋一蘭的眼睛一滯,可惜啊,她就一個孫女。
“奶奶。”韓小愛走到輪椅前半蹲下身體,仰着小臉對着宋一蘭笑着,見到奶奶,她的心平靜踏實了很多,她昨天晚上還以爲楊九澤不會來一起接機,誰知道臨來之前楊九澤已經換好衣服等着了。
宋一蘭笑着,對着韓小愛摸了下頭,擡頭叫着後面的兩個身影:“九澤,彭寒。”
彭寒?韓小愛一聽頭就轉了過去,她看見了彭寒,一身帥氣的銀色西裝,還有那一直溫和的笑容,韓小愛的身體站了起來,對着彭寒開口:“彭寒。”她注意到了他手裡除了拿着一束百合花,還有一個公文包。、
“小愛。”彭寒的語調裡誰都可以聽的出來壓制着的激動,他看着韓小愛,笑容和煦如春風:“我今天出差,正好趕的上來接奶奶的機,這是送給奶奶的。”
一束帶着露水的百合花,彭寒遞給了韓小愛,另一雙修長的手很合時機的伸過來接向那束花,楊九澤接的很直接,話語說的也很順溜:
“謝謝彭先生還惦記着奶奶,祝彭先生一路順風。”
這樣的事情,是楊九澤一輩子第一次幹,他乾的自然說的理直氣壯:“彭先生什麼時候回來,我和小愛下個月結婚,日子也快了,到時候還請彭先生喝杯喜酒。”
韓小愛的牙齒咬着脣角,她看着彭寒依然如故的危險,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悲傷和痛,韓小愛的手緊緊的握着包,她告訴自己,就這樣就好,別拖着彭寒了,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和自由,自己已經失去他眷顧的資格。
“小愛,我會祝福你,也會永遠的看着你幸福。”如果你不幸福了,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搶回來。彭寒嚥下了後面的話,對着宋一蘭擺擺手,他知道這個奶奶相中的孫女婿一直不是自己。
“哎,等等,我去送你機。”宋然突然就難受了,她扯了宋以東推着輪椅自己就追了過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見着彭寒的一瞬間自己就象着了魔一樣的心神只有他一個。
彭寒的腳步放慢,等着宋然跟上來時,他低聲的說着:“宋小姐,謝謝你,我不會放棄了小愛,永遠都不會,我也同樣祝福宋小姐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的飛機很快就起飛了,再見。”
宋然剛剛還雀躍緊張的腳步就停頓了下來,她看着彭寒一路氣勢沉穩的走着,絲毫沒有戰敗者的頹然,是啊,他不是最慘敗的那個,自己纔是,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即使楊九澤娶了韓小愛,彭寒都會等下去,他都不會改變了他的愛,他不會愛上自己,也不會讓自己有接近他愛上他的機會。
晚了,宋然心裡知道自己早就愛上了那個走的灑脫愛的決然的男人,她努力的擡頭不讓眼淚流出來,她失戀了,可是她連戀都沒有戀好不好?
韓以東推着行李車在後面蹭着走,前面楊九澤推着輪椅,韓小愛拿着花束,一路溫馨的說笑着,韓以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了宋然臉上的眼淚,他愕然出聲:
“你哭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
“兩隻都看見了,女人就是女人,總哭泣泣的。”韓以東彷彿經驗老道的說着,他看着宋然臉上的眼淚,心頭一揪,伸手從兜裡掏出紙巾就要擦上去,結果被宋然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
“我這是汗,你什麼眼光啊。”宋然一手搶過韓以東手裡的紙巾,小心的擦去臉上的眼淚,然後就將鄒巴巴的紙巾塞回了韓以東的兜裡,然後語氣故意輕鬆的說着:“亂丟垃圾可不好,那,別說我毀滅證據,給你回去好好的化驗下是眼淚還是汗。”
化驗?韓以東嘴角抽搐了,他怎麼化驗,用舌頭舔舔味道嗎?問題是汗和眼淚都是鹹的吧!
韓小愛在前面聽見後面的聲音,她回頭看着宋然正在翻着包,韓小愛叫着宋然:“宋姐,一會去吃飯吧,九澤定了好吃的粵菜給你們接風,曉茗和團團已經在那天等着了。”
一聽有好吃的,韓以東的眼睛就瞪大了,他阿諛着宋然:“宋姐忙着出汗呢,姐,我去,我要吃菠蘿古老肉和水晶蹄膀。”
“誰說我不去了,哼,我要吃菠蘿古老肉和水晶蹄髈,我表弟和弟媳請的,我準備兩個肚子去。”
“呃,宋姐,你有了額?”說着話,韓以東的視線就看向宋然的肚子,不像啊!
“什麼有了?”宋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手裡的包就砸向了韓以東,這個傢伙口不遮攔的,她這麼苗條哪裡像懷孕的人。
韓以東笑着躲避着,那包砸身上一點都不疼,他一路哎呦着喊着:“是你說的啊,你帶着倆肚子去,哎,哎,姐夫,救命啊。”
宋一蘭笑了,剛剛還瞌睡的很,如今也精神了,去就去吧,孫女婿孝順的,她當然要去,而且宋一蘭想見團團了,她都聽宋然給自己說了,命中註定韓小愛是楊九澤的人,孩子都生出來了。
想着宋一蘭的牙不太好了,楊九澤特意吩咐了酒店準備了魚子豆腐和百花魚肚盅,宋一蘭這一天吃的很多,她還和韓以東爭了幾塊水晶蹄髈,弄的韓以東鬱悶的讓楊九澤改天單獨請他來吃一頓,因爲他愛吃的東西都被宋然給搶走了。
宋然聽着哈哈大笑:“沒辦法啊,我兩個肚子呢,你一個怎麼比?想吃回頭讓酒店多做一份給你打包。”
“那到不用了,回頭你在追我房間裡跟我搶,我多失男人風度啊。”韓以東雙手一攤,主要是他肚子太飽了,什麼也吃不下去。
歐陽曉茗在一邊聽着直樂,團團也興奮的在兒童小車裡蹬着小腳丫子,月嫂正給他喂着奶,楊九澤信不着這裡酒店的東西,讓月嫂衝了奶粉帶過來,人多熱鬧,團團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樂的眼睛彎成了半月譚。宋一蘭看着團團的可愛,她眼淚盈滿了眼眶,她心裡嘆息着,自己怎麼就沒有命享受這些天倫之樂呢,現在多好,如果自己沒有得什麼病,就這樣的看着團團長大,小愛幸福。
宋然回家了,她拒絕了楊九澤給她安排的酒店,她說還是家舒服。楊九澤讓人送宋然,宋一蘭回了以前療養院的那個小樓,娜麗還在那裡等着她,一切都收拾的很好,韓以東不肯去,他說他是年輕人,去那氣氛沉沉的地方,壓抑的慌。
韓小愛一直在人前忍着呢,此時看着韓以東眼神巴巴的看着楊九澤,她就想一巴掌抽過去,他還嫌惹的事不夠,韓小愛出聲了:“以東,給我回去我那裡住,你姐夫的書房裡有牀,我也很久沒有跟你好好聊聊了。”
韓以東干巴巴的笑着,一邊搪塞着一邊就靠楊九澤身後去了:“姐夫,你不是說給我爸媽定了酒店嗎?在那給我隨便安排一間就行,我不去給你們當電燈泡了。”
看着韓小愛一副你要是敢答應,我就敢連你一起修理的眼神,楊九澤對着韓以東攤了下手,不是他不幫,而是他那個姐姐不肯啊。韓以東最後的殺手鐗。
“奶奶。”
韓小愛迎着奶奶看過來的眼神,她敗給了韓以東,她也明白了楊九澤的話,那是真理,奶奶疼韓以東,也許是帶着多少的愧疚。
一切完滿解決,韓以東樂滋滋的坐進送他去酒店的車裡,對着韓小愛和楊九澤擺手,宋一蘭沒有下樓,她累了,娜麗伺候着她睡了。
“奶奶和你太縱容以東了。”韓小愛忍不住開口,她看着楊九澤微笑不語的樣子,轉頭不去看他那張讓她心沒法平靜的臉。楊九澤示意歐陽曉茗和月嫂抱着團團先上車,他走到韓小愛身邊,看着她倔強的樣子他知道她不想欠他太多,楊九澤剛想開口,韓小愛搖頭制止了他的話,她轉身上了車。
歐陽曉茗擔心的看着韓小愛:“小愛?”
“沒事,回家吧,團團都困了。”韓小愛的話語一頓又加了一句:“等婚禮過了,我就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養團團長大。”
歐陽曉茗聽着,視線下意識的就看向上車的楊九澤,車廂裡的昏暗光線,歐陽小明看不清楊九澤臉上的神情,他其實一直都是個讓人捉摸不透高高在上的男人。
楊九澤一直都沉着氣,等着楊老爺子的最後決定,因爲他從楊帆那裡知道了另一個消息,楊老爺子還有別的打算,楊九澤將楊家所有對韓小愛的軟硬都壓了下去,誰想見韓小愛他都給推了,誰想對韓小愛嘀咕點什麼,楊九澤也都早早的電話過去封了嘴,就連楊奶奶開口要見見寒小愛和團團,楊九澤都拖延到了婚禮後,他做到這樣的程度就是要告訴爺爺,別想要挾制裁自己,他的妻子和兒子誰敢揉捏搓扁?
不過也有意外的,就是孟挽塵了,按理說韓小愛和楊九澤結婚對孟挽塵是一個好消息,奈何她幾次去見彭寒,都碰了壁,彭寒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會顧及孟挽塵會給韓小愛在楊家穿小鞋而跟孟挽塵交往,或者是通過孟挽塵打什麼主意,那不是他彭寒作風。
孟挽塵直接的堵住了正和奶奶一起逛街的韓小愛。韓小愛這次帶奶奶出來是爲奶奶選寫內衣和鞋子的,楊九澤有讓人送去養老院給宋一蘭選,宋一蘭更喜歡韓小愛陪自己去逛街,她說參加自己孫女的婚禮,她要自己搭配身衣服。
看見孟挽塵笑着和自己打招呼,韓小愛也是禮節性的點點頭,她並不打斷給奶奶介紹孟挽塵認識,接觸不多,韓小愛覺得孟挽塵雖然和楊帆形容的女狐狸有點距離,不過也是夠心機的。
“這是奶奶吧?奶奶,我是楊九澤的妹妹,我叫孟挽塵。”孟挽塵腳步一邁就站在了宋一蘭身邊,熱絡的伸手挽上了宋一蘭的胳膊,對着宋一蘭開口:
“奶奶,我哥疼着我嫂子呢,你們怎麼單獨來了,我哥這次沒有御駕親征?”
宋一蘭笑着對韓小愛說着:“第一次聽說九澤有妹妹,還不是一個姓的,我聽錯了,還是她認錯人了?”
韓小愛看着孟挽塵挽着宋一蘭,她不動聲色的轉頭對着楊九澤派來跟在後面提包的倆男人開口:“小趙麻煩你扶我奶奶去旁邊的茶廳坐,給我奶奶點杯果汁,我隨後就到,一會你九哥打電話來讓他直接去茶廳就好。”
孟挽塵聽着一勾脣角,話就接上了:“我哥要來,正好我有事找他,奶奶,我也渴了,我扶您過去,嫂子有事忙儘管去忙,我照顧奶奶就好。”
小趙將東西交給另一個人,此時看着孟挽塵,又看了看韓小愛,猶豫了下。
韓小的眼神一下就冷冽了起來,她看着孟挽塵脣角是笑着的,話語更是溫柔的很:“挽塵,讓小趙扶我奶奶去茶廳,你那跟刀子似的高跟鞋,摔到你沒關係鞋穿你腳上,奶奶要是碰到了,我還真以爲你是故意的,到時候怕是你哥結婚的時候都得給你上堂淑女課,挽塵,你找你哥回頭我讓他給你電話。”
小趙看着氣氛不對,立即上前就接過了孟挽塵的手挽着宋一蘭的胳膊,孟挽塵有一那麼一瞬間想絆倒宋一蘭,可是她的腳一動胳膊被小趙一隻手用力的鉗制了起來,小趙心裡這個後怕,他對着孟挽塵剛剛有的尊敬頓時煙消雲散,一個暗勁,小趙就扶着宋一蘭,穩穩的走向了茶廳,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韓小愛不上前自己從孟挽塵的手裡接過宋奶奶了。
韓小愛鬆了口氣,看着奶奶穩當當的走向茶廳,她轉過身來微笑的看着孟挽塵,下一秒,她的手就擡起對着孟挽塵打了一巴掌過去:“這是給你剛剛擡腳的動作打的,要是我奶奶真摔了,這招呼臉上的就不是手了,孟挽塵,我現在明白了爲什麼楊帆那麼不屑你,我真想對他說將你當成對手還真是屈了他的身價。”
“韓小愛。”孟挽塵的手一擡就要揮了過去,可是她的手腕一緊,另一隻手就握上了她的手腕然後慢悠悠的壓下去,孟挽塵看見了楊帆那一張妖孽的臉。
楊帆笑着,他很少不笑,他看着孟挽塵,話確實對着韓小愛說着:
“嫂子,你一句話真是醍醐灌頂,我還真是憋屈了這麼些年,合着只能夠在長輩們面前裝乖賣巧的,如今爲了個男人就什麼陰招都做的出來了,挽塵,咱別掉價行不?幸好這地方有我的股份,回頭我讓人把錄像給抹了去,不過有沒有小報記者拍到就難說了,爺爺的話還沒出來,你真以爲澤哥不知道你打着什麼心思?就算沒有了澤哥和我在爺爺跟前,楊家也落不到你孟挽塵的手裡,你姓什麼你不知道了嗎?”
韓小愛抿脣,她好像聽到了點不應該聽到的東西,看着孟挽塵因爲楊帆的話而蒼白的臉,韓小愛知道楊帆的話說中了孟挽塵的肋處。
孟挽塵走了,她走之前帶着委屈的眼淚的說着:“你們真誤會我了,我只是湊巧遇見嫂子和奶奶打個招呼而已,至於什麼其他的,楊帆,你對我有宿怨我知道,我也一直覺得對你很抱歉,不過你不能這樣污衊我,一切爺爺都看的明白,嫂子,你和澤哥的婚禮我是真心祝福的。”
楊帆對着孟挽塵離去的背影冷哼了聲:“虛僞。”韓小愛聽着楊帆帶着發嗲的語調說出的那兩個字她撲哧樂了,她剛想把手裡握着的髮簪不動聲色的放回包裡,就聽見楊帆一聲感嘆:
“這時代好人難做啊,那小狐狸還不知道其實哥是救了她,要不然這會她就不是手腕淤青,而是掌心帶髮簪了。”
韓小愛聽着話,手裡的髮簪倒是不好意思放回去了,乾脆直接的拿了出來:“好吧,兇器既然被你發現了,上繳好了。”
楊帆看着那帶着古典氣息的烏木髮簪,他的心頭一動,這可不是平常能見的玩意,他的視線不確定的看着韓小愛:“真的捨得給我?”
“不要我就。”
“要,我當然要了,嫂子賞賜的東西,我能好意思拒絕嗎?楊帆謝恩了。”說着話,楊帆的手已經將韓小愛手裡的髮簪拿走了,他見韓小愛當真不在意的樣子,心裡琢磨着韓小愛是真不知道這髮簪的價值,還是根本不稀罕呢?
韓小愛惦記着奶奶,轉身就朝茶廳走去,只是她的人還沒到茶廳,突然就看見宋一蘭從座位上站起,瞬間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