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寒的病房裡,楊九澤靜靜的坐在牀頭前,他的視線和彭寒的一直靜默默的對視着。韓小愛站在門口看着,她看着面前很友愛的一幕,真是進也不好,退也不對。
倒是楊九澤先站了起來,溫柔的對着韓小愛伸出了手說着:“去看過媽了?下次我和你一起去。”
韓小愛看不見此時彭寒的神情,楊九澤的身影正好擋住了牀的方向,她並沒有將手給楊九澤,在這裡她突然不想再勉強和楊九澤恩愛的樣子了。韓小愛直接的錯過楊九澤的身影站在了彭寒的面前,她對着彭寒微笑着,用這很柔軟的話語問他還疼嗎?有沒有好點?
儂軟好聽的音線,一下就讓病房裡的兩個男人呼吸繃緊。
彭寒笑了,這就是他認識的韓小愛,他的手伸出就握上了韓小愛的手,連着她手裡的拿着的水果,他說好多了,你進來的時候我都想立即出院。
楊九澤的手指慢慢的收緊,然後握成拳,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疼,他的心裡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愛愛是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放棄。
可是爲什麼她的眼睛裡從沒有他的身影,她看見了所有人的傷,唯獨漠視了他的痛和愛?
彭寒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韓小愛爲彭寒忙碌着,她洗了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臉,用梳子給彭寒梳理頭髮,甚至會爲彭寒修剪指甲,楊九澤承認自己嫉妒了,他的心都變成了醋海,真的很希望他也傷的起不了牀,是不是她就會如此的對自己?
“吃水果嗎?”韓小愛問着彭寒,看着彭寒點頭,她起身要去洗水果,面前已經多了一個盤子,裡面裝滿了洗好的各種水果。韓小愛不用擡頭都知道那隻手的主人是誰,楊九澤,他還沒有走嗎?他還真待的下去。
韓小愛擡起頭看着楊九澤,微笑的說着:“謝謝。”
“你的笑,好假。”楊九澤用了全身的力氣,沒有讓自己抱起韓小愛離開。門外,白蘭靜靜的站着,放在門把上的手漸漸鬆開,然後腳步無聲的退着,走廊拐角處,彭又赫和蕭嵐正提着煲好的湯走過來,他們看着白蘭小心翼翼的樣子,都錯愕的對視了一眼。
楊九澤和韓小愛最後還是一起離開的,彭寒雖然不想,可是醫生來了,委婉的告訴着他們探視時間過了。彭寒的視線一直隨着韓小愛的身影到了門口,他看着韓小愛回頭看着自己,他的心就軟了,腦海裡就響起她三月細雨的儂軟話語。
楊九澤的眼角跳動着,最後還是一把拉着韓小愛的手腕將她帶了出去。
“怎麼,不在裝好好先生了?”韓小愛也不掙扎,和以前他的惡劣行徑相比,現在真是小兒科了。
楊九澤的手象被燙了一下就鬆了開,他看着韓小愛沒有任何情緒色彩的微笑,楊九澤轉過了頭,他說想去看團團,韓小愛要不要一起去?
去,能不去嗎?韓小愛深深呼吸了口氣,她對楊九澤不放心實在是,韓小愛還想去看看歐陽曉茗,上次歐陽曉茗的苦肉計也過了,而且蕭可翰很快就找了他和歐陽曉茗在一起的證據來說明那個房子他並不是擅闖民居,現在他反說歐陽曉茗精神出問題,讓司法機關來驗證是不是精神病。
讓蕭可翰這麼做的原因是琳達流產了,在從警察局出來後,琳達突然肚子疼,下面就開始流血,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琳達哭死鬧活的跟蕭可翰鬧,她的珠寶首飾她的訂婚戒指都被歐陽曉茗拿走了,最後蕭可翰介紹了個律師給琳達,對歐陽曉茗起訴她的蓄意謀殺讓琳達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
韓小愛接到歐陽曉茗的電話時,她正和楊九澤坐計程車回家,沒有辦法她打了出租車剛坐上去,楊九澤閃身也進了來,還自動的關了車門。韓小愛聽着歐陽曉茗說這些的時候,現在已經驚動了歐陽曉茗的父母,事態擴大了,蕭可翰和琳達的家裡也被驚動了。
琳達自己的家沒什麼,她舅舅很厲害,在省政廳裡工作,層層壓力下來,只是以商爲本的歐陽家扛不住了,歐陽曉茗對韓小愛開口,她說不讓蕭可翰付出代價來,她是不會罷休的,大不了她和他同歸於盡去地下見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
韓小愛穩着歐陽曉茗,她說自己想辦法,讓歐陽曉茗好好的在醫院躺着,都傷成那樣了,還爭拗個什麼勁,她會想辦法解決。
楊九澤坐在韓小愛的身邊,他隱約的聽到,卻不出聲,他感覺的到韓小愛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在他感覺時機已到時,他將視線和她的在車廂裡相遇,然後慢慢的說了一句話:
“琳達的舅舅找了一把手來,所有不利於歐陽曉茗的證據都握他們手裡。”
“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你對我倒是信心十足,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楊九澤的笑有些的牽強,他確實有辦法,但是卡在了老爺子那裡,楊老爺子已經斷了楊九澤尋求幫助的路,現在他還真是沒有什麼輒,看着韓小愛期盼的眼神,他深深呼吸了口半天沒呼出來。
陸明玉一身合體的淡紫色裙子恰到好處的勾勒着她的身體,她站在咖啡廳門前,再一次確認了自己今天無論是衣服還是化妝都無懈可擊才推開了咖啡廳的門走了進去,對着那個悠哉坐在窗邊桌子旁的楊九澤溫雅的一笑,陸明玉柔情款款的走了過去,她終於等到楊九澤主動約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