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塵約了陸明玉吃飯,她們基本上是屬於一個圈子裡的,一樣高門而出,一樣自恃甚高,對品牌和奢華的挑剔。
陸明玉一坐下就開始興奮的對着孟挽塵開口:
“挽塵,我昨天去看了今年冬季要出來的LSVOND的包,我喜歡那個枚紅色的,真的適合新婚搭配禮物。”
“新婚?明玉,我想我要發昏了。”孟挽塵的話,帶着幾分黯然,她繼續的開口:“明玉,我現在是明白了,活的明白不如活的撒潑耍嬌來的更容易得到男人的心。”
陸明玉笑了,她知道孟挽塵的意思,還不就是和彭寒的婚事嗎?其實也未必見得孟挽塵就有多愛彭寒,主要是那男人還算出色,加上女人都是一樣,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怎麼了?這是有誰招惹了我們的挽塵,說出來,我爲你出氣。”
“算了,不過是一個帶着拖油瓶的村姑,也是可憐見的,之前攀我表弟沒有攀上,這就轉了別的心思。”
陸明玉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了,她伸手招了侍者過來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慢慢的一口一口飲着,腦子裡幾許迴旋才慢慢出聲:“是那個韓小愛吧!”
楊九澤滿世界的找人,陸明玉在不知道她就白癡了,不過她也沒順口接着孟挽塵的話,韓小愛那個女人,心思確實深沉的可怕,以楊九澤的手段竟藏的這麼深,如果不是此時出現,陸明玉還真以爲韓小愛是真的不稀罕楊九澤,如今不一樣了,估計是又釣到更好的男人或者之前根本就是吊着楊九澤的胃口。
孟挽塵的視線看了眼外面的街市,悠悠的開口:“我要去法國一趟,估計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明玉,你知道的,我外婆他們都是很滿意你和九澤的婚事,只是九澤玩性還大,我也聽外婆說了幾次,真該和着給他找個好賢內助幫他收收性子,老人家也是着急抱孫子的。”
陸明玉沉不住氣了,她開口希望孟挽塵幫幫自己,孟挽塵笑了伸出手握上陸明玉有些發顫對手開口:“你喜歡的哪個包,回頭去看看,我將來就送給你做新婚禮物了。”
“那,那怎麼好意思?”
“和我還客氣。”
濃郁的咖啡香裡,兩個身影對視而笑,她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滿意的笑容。
彭寒的工作很忙,不過他還是擠出了時間來,帶着韓小愛去見白蘭,白蘭看着自己的侄子疼着韓小愛,掛着那個怎麼看都不象是侄子血肉的孩子,白蘭心裡很不是滋味,對韓小愛的視線就多了挑剔和犀利,她本就是強勢的女人,如今一冷眸,更是高高在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
“姑姑,小愛是和姑姑一樣重要的人,在彭寒的心裡。”彭寒只說了這一句話,他看着白蘭鬆了的神情,伸手拉着韓小愛到了白蘭的面前開口讓韓小愛叫姑姑。
“先吃飯吧。”白蘭想了下,看着彭寒抿緊的脣角她又加了一句:“現在就叫姑姑,回頭吃虧的也不是我,我連改口的紅包都免了。”
彭寒笑了,笑的如沐春風:“姑姑,沒事的,到時候我們團團您包個大的就行。”
反正他和小愛是不會吃虧的。
韓小愛也笑了,她輕聲的叫着:“姑姑,我經常聽彭寒提起您,說您是女中豪傑,是我們這些晚輩要學習的前輩。”
白蘭臉上的冰山終於融化了,伸手拉了韓小愛去坐,她算給彭寒面子,也算是想再看看韓小愛的能耐,一桌子的菜,只坐了三個身影,這是家宴,彭寒的心裡從不把白蘭的位置放低了一點,沁心園的菜是全市出名的美味,他定了最好的包間,務必希望白蘭感覺到自己對韓小愛那一份慎重的感情。
包間裡的氣氛和樂融融的很,直到另一個身影推開了包間的門,端着一杯酒進來。
“遠逸,好巧。”白蘭看着進來喝紅了臉的彭遠逸一眼,頓時明白了過來,她站起身來,身影就擋住了韓小愛,白蘭這個人護短的厲害,在自己的心裡彭寒那就是她的兒子,而如今韓小愛就是兒媳婦。
“姑姑,您這是幹嘛?不爲我介紹下您身後的那一位嗎?”彭遠逸的雙眼發紅的緊緊鎖定着韓小愛的身影,她今天倒是打扮的漂亮嬌豔啊,那露着胳膊的裙子她以前不是不穿的嗎,這如今連大腿都見空氣了。
彭寒的手輕輕的搭在彭遠逸的肩膀上阻止着彭遠逸靠近韓小愛,提醒着他這不是胡鬧的地方。在沁心園吃飯的不是名流就是達官貴人。
“怎麼,表哥是不是牀上被伺候的很舒服,想刺激刺激下表弟,不過說實話,你也未必是第一個經手人,玩膩了給表弟也嚐嚐。”
一個拳頭狠狠的揍在了彭遠逸的臉上,彭寒氣的額頭青筋暴跳,他伸手整理了下感覺卡脖子的領地,擡頭給了白蘭和韓小愛一個沒事的微笑說着:“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休息。”
彭遠逸伸手撥弄開彭寒伸過來的手,他越想越是氣,出口的話也就惡毒了起來:
“韓小愛,不就是一個喜歡裝純的女人嗎?還以爲多麼的清高,說吧,除了我們哥倆,還搭訕了誰?哦,對了,還有那個楊家的嫡孫楊九澤,聽說你當時也是厚着臉皮追到會所去的,脫……”
一個巴掌,韓小愛站在彭遠逸的面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她的眼睛靜靜的看着彭遠逸,一言不語,伸手扯過餐桌上雪白的溼紙巾韓小愛擦了擦有些疼的手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