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一個巴掌,狠狠的搧在韓小愛的左臉上,那白嫩的肌膚瞬間紅腫了起來,彭遠逸的視線發狠的看着韓小愛,視線裡韓小愛的腳步踉蹌着後退,她懷抱裡的孩子險些掉下地去。
“賤。”彭遠逸只一個子字就感覺胸口疼的厲害,他狠狠的看着韓小愛,真想撕開她的胸口看看她的心是不是紅的,她竟然在跟自己說着海誓山盟的時候還和別的男人纏綿着。
只要一想到韓小愛爲了另一個男人對自己守身如玉,只要想到她嬌媚的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鋪展開她的美麗,彭遠逸就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個惡魔在叫囂着撕裂開韓小愛的身體,他那麼的愛她,只想着妾當如是。
“那個男人,是誰?”彭遠逸紅着眼睛吼着,絲毫不顧忌韓小愛懷抱裡的孩子被嚇哭,他額頭上的青筋在暴跳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忍着不會掐上韓小愛的脖子。
韓小愛挺直了身體,她的眸光很冷很淡,雖然腫着一半的臉,卻絲毫不折了她的腰身。
“你不配知道。”韓小愛沒有看一眼彭遠逸,雖然她的心在滴血,聲音卻透着決絕的冷:
“這一巴掌,將我們過去的恩怨徹底勾銷,現在,這裡不歡迎你,深更半夜,陌生人闖進來,我有權報警。”
“赫,韓小愛,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報警,好啊,你報啊,深更半夜,如果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這良辰美景。”
“彭遠逸,別讓我恨你,別讓你自己污了你自己的那張臉。”
韓小愛看着彭遠逸步步走近,他修長的手指脫着他的衣服,韓小愛的手指顫抖着,只用力的抱緊了懷抱裡的團團,身體控制不住的痙攣着,她努力的瞪大眼睛,生怕一個眨動眼底的液體就會滴落下去。
“說,那個男人是誰?孩子的爸爸是誰?”彭遠逸的手抽出了他的皮帶,他要將自己曾經在法國受的苦都讓韓小愛品嚐一次,他爲了她付出了什麼,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就爲了能夠早點回到這個城市回到她的身邊,他,他甚至?
濡溼的眼睫毛顫抖着,彭遠逸的視線落在韓小愛腫起來的臉上,他的公主,卻已經爲人母,而他還在殷殷期盼着他和她的第一次,美好的憧憬。
舉起的皮鞭重重的落下去,啪的一聲,一個身影衝了進來爬在了韓小愛的身上,將她和寶寶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抱裡。
一聲冷笑,彭遠逸想自己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表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竟然在我背後捅刀子,奪走了大家的疼愛,事業混的風生水起,竟然連我的女人都不放過,彭寒,你是我哥是男人嗎?”最後的問話,彭遠逸是紅着眼睛吼着出來的。
他走了,彭遠逸在被彭寒重重的打了一拳後衝出了屋子,他的身後是彭寒警告的聲音。
“彭遠逸,如果你下次再敢來騷擾小愛和團團,我讓你滾出這個城市永遠都回不來。”
本來自己的女人,突然成了表嫂,還有了一個孩子,而他只離開了一年多點,多麼的諷刺?彭遠逸哈哈大笑着,夜幕裡,他一個身影踉蹌的在寂靜的街頭,眼淚就這樣的流下,伴隨着心裡說不出的苦,小愛,你怎麼捨得,怎麼捨得對我那麼的殘忍?
靜靜的一個人走着,彭遠逸最後發現他竟然走回了母校,站在他和韓小愛曾經一起栽種的松柏前,他頹然的跪在了那裡,小愛,你知道嗎?我真的是想把自己最好最真的最初給你。一個身影匍匐在地,就這樣的流着眼淚。
那天夜裡,團團一連受了幾次驚嚇,哭鬧的厲害,天還沒有亮就發起了高燒,彭寒和韓小愛急急將團團帶到醫院,然後他們被值班的醫生很好心的說教了一次: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衝動的奔激情而去,然後衝動的有了孩子,在然後就是閃婚,吵架,最後都是孩子承受着罪,你看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哭的嗓子都啞了,你們就捨得,那心就不疼?”
韓小愛張張口想說醫生誤會了,彭寒伸手拉着她不斷的對着醫生說着:“是,是,我們回去定好好的溝通,不會讓孩子在哭了。”
回去的車裡,彭寒開着車脣角抿的很緊,他今天晚上真的應該多揍彭遠逸兩拳,那傢伙竟然將耍起了心計,讓自己的父母引自己離開,然後欲對小愛不軌,如果自己不是聽爸爸說漏嘴趕了回去,這還指不得怎麼樣?
“今天,謝謝你。”
“不用謝,我兒子,我做都是應該的。”
“呃?”韓小愛眨巴了下眼睛,自己沒有聽擰意思吧。
彭寒將車停在樓下,沒有開車門而是轉身認真的看着韓小愛說着:
“我說的就是那個意思,團團是我的親生兒子,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
“不,不行。”
“不要急着拒絕,小愛,聽我說,我絕對有能力照顧好你和團團,無論是彭遠逸還是楊九澤,都傷害不了你。”
韓小愛很堅定的拒絕了彭寒,她說自己既然決定回來了,就已經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團團是自己的兒子,誰都不能傷害。
“團團需要父親,他是男孩子將來頂天立地的男人,他需要一個父親。”彭寒很嚴肅的說着,母愛是偉大的,但是有些愛是母愛代替不了了。
韓小愛沉默了,事實總是很嚴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