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同樣回頭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相擁的兩人牢牢地刻在了眼底,他低頭,心下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一抹震撼,那一抹悸動,那是比之前的好感更甚的悸動,那是在剛纔看見那一雙染血的手,拉住自己身上的鋼絲牢牢不放的時候,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叫做墨雪的少女。
可他也知道,他是沒有機會了,畢竟喜歡她的人那麼的多啊……
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地笑多了一抹苦澀,卻也在看見少女眉宇間的笑意時多出了一抹釋然,就像他看見的,是的,他沒看錯,不止是他,今天在場的人也都看見了,剛纔是陸董掏出了兩把槍扔了下去,比起他,那人才是能站在她身邊的人。
而沒有人發現,同樣是在此時,同樣是在爆炸響起的時候,遠處,千米開外的地方,一口血突然從獨眼男子口中溢出,那人猛地從樹下站起,猩紅的光芒從裸露的眼中一閃而逝,伸手,緩緩擦拭嘴邊的血跡,那樣子,就像是沒被炸藥炸到,卻也受了一點兒波及似的。
他低頭,看着手背上的一絲血跡,月光下,那張白的不像話的臉不僅沒有露出半分惱意,反倒是有陰森地笑聲從林子裡陣陣響起,“哈哈哈哈……沒想到小丫頭身手倒是厲害,不過——”
聲音戛然而止,那人擡頭,猩紅的眼彷彿透過了層層樹木看見了那從半空中躍出的少女,那雙撫着毒蛇的手激動的在顫抖,“所以,果然還是異能者對不對?”自言自語。
在那沖天的火光中他確實也沒看清什麼,不過,既然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讓他受到波及,也只有同爲異能者帶來的能量波動,所產生的衝擊了!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對撞的能量還不算強,甚至還很弱,但,錯不了,確實爲異能者不錯!
“哈哈哈……一個新面孔,一個還處於覺醒狀態的新面孔,好好好!這一趟果然沒白跑!”那雙裸露的眼,再一次散發出捕獵的光芒,帶點兒瘋狂!
……
而,這邊。
低喃從空曠的草地上響起,“陸以言,人都走光了哦。”軟軟糯糯。
“……嗯”不甚清楚的迴應在兩人脣齒中溢出,陸以言低頭,吻上了少女的脖子,薄脣在鎖骨上游走,細密的吻密密麻麻的緊布了上去,一顆顆曖昧的紅痕從如玉的肌膚上顯現,着實刺激着男人的眼球,荷爾蒙的味道漸漸地散發了出來,手下的動作甚至因爲這繁瑣的鎧甲,越發的急促,身下更是漲的難受。
淡淡的紅暈印上了少女的臉蛋,澄澈的瞳仁浮起絲絲享受的愉悅,看着被壓倒的身子,墨雪脣邊牽出一抹慵懶的笑,感受着在身上愈發急躁的男人,仰頭間,視線瞥見上方明亮的夜空,她不僅沒有半點兒阻攔,甚至還伸出了手,將男人那尋覓卻不得其門的大手牽到了暗釦的地方,擺明了縱容,“唔……這裡。”
果然,音落,這回不用任何人說話,大手倏地一扯,最後一層道具服被脫落,下一秒掌心觸上了細膩的肌膚,熟悉的觸感從掌心傳來,絲絲滑滑。
陸以言眼底的火焰燃燒的更甚,眼看着那手就要順着少女細膩的肌膚,從裡向外挑開始繩結的時候,輕軟的聲音忽然緊貼着耳朵響起,“陸以言,你要跟我打野戰麼?”
一句話,男人高大地身子猛地一震,手下的動作硬生生地停在了原處,鼻翼間甚至還能聞到那股硝煙的味道,眼角餘光裡是一片被壓倒的青草地,眼底緩緩出現了一層明顯的錯愕,那被急躁灼燒着的理智,那被慾望炙烤的眸,彷彿在這一刻終於緩和了一些。
冷硬的面容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閃過尷尬,他輕咳了一聲,正打算說話,“雪——”
一個音纔剛剛出口,脖子卻突然被人拉低,墨雪順着力道半攀起身,小舌下意識舔了舔男人耳後的敏感點,曖昧的呼吸一點一點噴灑而出,“我不介意哦。”
‘轟!’地一聲,陸以言面色在瞬間漲的通紅,感受着耳後突然躥來的電流,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顫,他低頭,看着懷裡依偎的少女,那微紅的臉頰,那慵懶的半眯起的眸,那無意識輕啓的脣,觸手,是軟綿綿癱軟的身子,每一樣都在蠱惑着人心,每一處都在挑戰着男人的毅力,真真兒像極了從海里浮出的妖精。
“該死!”低咒聲從男人口中傳出。
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連原本打算隨手披上的道具服都顧不上了,大步流星的朝着最角落的一處帳篷走去,拉鍊一拉上,灼熱的氣息驟然襲來,他想也不想一把扯掉了少女身上最後一層束縛,昏暗的光線中,雪白的肌膚毫無預警的暴露在眼底,眼中的火苗驟然跳動了一下,呼吸一窒!
即便不是第一次見,那種驚豔的感覺卻依然不去,陸以言緊了緊嗓子,掌心帶着愛憐的撫上了少女的肌膚,從人魚線開始緩緩上移,一寸寸一縷縷,越過平原,翻過高山,摩挲不去……他低頭,吻上那近在咫尺的耳垂,輕允撕咬,就像是在懲罰她剛纔的胡亂點火似的。
“唔……”嚀叮聲從墨雪口中溢出,澄澈的瞳仁倒映着那明顯動情的男人,眼眸緩緩眯起,有潮紅爬上了臉頰,別樣的誘人。
感受着大手摩挲間帶來的電流,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身體的溫度在悄然攀升,越來越高,她卻覺得暖洋洋的很舒服,小腳丫子無意識地蜷縮,那種慵懶地讓人沉淪的歡愉,很喜歡。
她仰頭,微動了動,一瞬間,果然聽見了一聲沉悶的聲音,黑暗中,只看得見男人眼中掙脫的困獸。
陸以言不再猶豫,有什麼被剝落。
汗珠從男人頭上滴落,那張刀削般的俊臉上半是痛苦半是愉悅,低啞的聲音帶着數不盡的愛憐,道不出的愛戀,“雪雪、雪雪、雪雪……”
墨雪茫然地睜開一絲眼,手不由自主的擡起,“唔……陸以言。”似拒還迎。
一個動作,一聲呢喃,高大的身子更爲緊繃,陸以言竟想是賭氣似的丟了一句,“不要!”
輕笑從墨雪口中溢出,她伸手,撫平男人眉宇間的皺褶,那股隱約不去的擔憂,頭,微微揚起,輕吻上了那處眉心,聲音是無盡的安撫,“……我嚇到你了?”
彷彿是被人道破了心思般,動作間越發的急躁,原本出口的話也被打碎,只曖昧的聲音在小小的空間一同響起,僅僅是聽着,就讓人臉紅心跳。
……
良久,只低低喘息聲從兩人間傳出,隨着一場雨雲,彷彿是那焦躁被壓下,彷彿是那心悸被安撫,陸以言輕喘着氣,高大的身子卻依舊覆在人身上,不捨的挪開半分,似乎是在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他低頭,看着身下半睡半醒的少女,輕吻了吻那帶着潮紅的臉蛋,土坑裡的那一幕無意識的在眼前浮現,想到了什麼,低問,“乖,先別睡,跟我說說爆炸是怎麼回事?”
原本昏昏沉沉,遵循着吃飽了就睡原則的墨雪,聽見這話,眼眸微微張開,她擡手,環抱住男人的腰身,半點兒不負責的嘟囔道:“唔……從你別墅順的手雷。”這謊話說的連眼都不眨一下,不知道的還真正以爲是呢。
陸以言一愣,頓時明白她說的是別墅的小型地下訓練場,當初墨雪第一次來的時候便去過,這地方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硬挺的眉頭微動了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哪有人來拍戲還帶着這種危險的東西,連他都只帶了兩把槍而已,另一把還是正打算給她的,沒想到這次正好用上了。
尤其,先不說這東西,手雷佔地面積小,若是帶了倒也好藏,不過,那鉤爪是怎麼回事?
他可沒見她下去的時候,還帶了個鉤爪下去,想着,便問了出來,“鉤爪又是怎麼回事?”
“唔……穿威亞衣之前,順便帶下去的。”輕淺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子慵懶,她在說,因爲這次要拍的是有威亞的鏡頭,爲了以防意外,所以她多給自己備上了一層保護措施。
聽見這話陸以言整個兒一噎,原本就覺得很不對的感覺,這會兒更加濃烈了,眉頭皺地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了,他要是信了她這話就有鬼了!
手雷就算了,若單是繩索也就罷了,可,那繩索上的鉤爪,豈是說藏就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