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齊玉也越來越覺得奇怪了。她走之前根本就沒動過這扇窗戶。那麼有沒有可能是阿桑打開的,然後他逃走了。自己不是告訴過他等自己回來的嗎,他爲什麼沒有等呢!
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得不離開的原因。可是整個明蘭王宮這麼大,除了自己這裡還能去哪裡藏身呢。那麼肯定是這裡沒有辦法藏身了,他才走掉的不是嗎?
那麼爲什麼自己這裡沒有辦法藏身了?那肯定就是!有人來搜查過自己的房間。然後阿桑被發現了,才逃脫的。
“喂。”
“啊!”風浴陽的一聲喝,嚇了正在思考的齊玉一跳。“怎麼了?”
風浴陽一句話未講,而是拉了齊玉朝一個衣櫥後面走去。還沒有打開衣櫥觀察裡面的情況。只見一道血跡順着地板就這樣留了出來。
“啊!”一聲驚呼從齊玉口中喊了出來,被風浴陽趕緊拿手捂了住。
“你想幹嘛,想引來更多的人嗎?”風浴陽低聲吼道,說着拿起身邊的短劍去挑開那衣櫥,而此時齊玉嚇的緊閉了眼抱緊着風浴陽的一隻胳臂久久不願鬆開。
“他,是誰?”風浴陽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裡面的冰冷嚇了齊玉一跳。
齊玉哆哆嗦嗦的睜開着眼,看去。剛要驚呼出來,再次被風浴陽捂緊了嘴。
是,阿桑!
他,被人殺了!
藏在了,齊玉的衣櫥中!
眼淚順着齊玉的臉嘩嘩的流了下倆。即便眼前這個慘遭殺害的男人跟自己僅僅是一面之緣。可他卻是爲着見自己才遭受這樣殘忍的殺害。看來果真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了。那麼會是誰呢。而此時的紫兒也不見了,難不成是紫兒見有人前來,並且撞見了明蘭王的人殺了阿桑後,紫兒嚇得逃跑了?
“這下該怎麼辦?”齊玉將臉轉向風浴陽。自己似乎是第二次這樣的無助,詢問者面前的男人。
而此時的風浴陽在,在得知這些事情後。自然要爲面前的女子承擔一些責任,畢竟她這麼小不說,沒見過這些血腥的場面,而且還是一個女兒家。
“放火燒了這裡。”風浴陽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什麼?”齊玉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開口問道。
“放火。這裡不能被人發覺,否則他們拿着這件事又會是作文章。還有,你認識這個人的對嗎?”
“是的,他是我們齊府的人,就是他來告訴我的,說我齊府人都被殺了。”
“你別擔心。既然這一切暴漏了,咱們索性就來個毀屍滅跡,千萬不能再讓人發現了。”風浴陽安慰着面前的女子。像是有了更多的重擔落在了自己身上。似乎是第二次了,她依然選擇相信自己。而自己呢,愧疚感再次油然而生。不想再虧欠她了。即便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要虧欠她的理由。
眼看着面前的點燃的燭臺在人的手裡一晃,齊玉的整個衣
櫥開始燃燒起來。看着燭火燃燒着。齊玉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沉重。
“風公子,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別怕,我……”下面的話,好似太過熟悉,那天他也是說過這樣的話,說自己會幫她,可結果呢,結果還不是自己爲了能夠脫身,爲了能夠不被齊玉連累,眼看着她受罪,還是什惡魔都沒做。
齊玉輕輕的靠在了風浴陽的家浜上。就這樣靠着他,像是所有沉重的心事有了靠山一樣,而自己在不用拖着這樣沉重的步伐,走下這條路去了。好想就這樣一直的靠着啊。只是,風浴陽,你願意嗎?你身邊還有那個落清清,即便她早已是你弟弟大女人,可你的心裡想必還是有她的吧,我自認爲比不過她的,可我還是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的冷落你。
以後的路上一個人走真的好孤單,即便你答應過我,即便有時候你做不到你答應過我的,可我現在還是滿心感謝你的;至少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沒有拒絕過我。至少爲着這點,風浴陽,我以後再不會怨恨你的。
兩人走了出去。半響,齊玉才反應到,“對了,紫兒不見了,你有沒有見過她?”
“紫兒?”風浴陽心裡想着,這個丫頭不是一直跟在齊玉身邊的嗎,不過現下這裡不能久待,還是換了地方再細聊。“這裡火勢一會就會燒起來,你先跟我回我那邊,我問問鐘鳴再說吧。”
剛走出齊玉的住所,鐘鳴就從風浴陽那邊的殿裡跑了出來,“公子,原來你在這裡啊。”
“怎麼了?”風浴陽問道,看着鐘鳴的樣子像是有急事一樣。
“剛我在咱們屋裡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鐘鳴剛說完這話,就看見齊玉的房間裡火勢逐漸大了起來,“哎呀,齊玉公主,你的宮殿裡怎麼會……快來人啊!着火了!來人啊……”
鐘鳴驚慌的喊了起來,不想其他質子們,都紛紛從房間裡跑出來圍觀。鐘鳴趕忙拉過來一個過路的小太監,“快去找人救火。”
小太監一見這形勢,趕忙慌慌張張的跑去叫人了。
“鐘鳴,”風浴陽喊道。
“公子,你,和公主有沒有事啊?”
“暫且沒事。不過我倒是有事要問你的。”風浴陽附在鐘鳴耳邊說道,“方纔我們去會宴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動,就是齊玉公主這邊。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響,或者是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
鐘鳴摸着腦袋開始回想着自己在公子走後都幹了些什麼,整理公子的衣衫、書籍、擦拭公子的隨身寶劍、後來等着等着就打了個盹……“好像沒聽見……”
“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嗎?”風浴陽有些疑惑的問道。而此時的鐘鳴看起來比風浴陽更疑惑,還是想了想才說,“沒有。”
風浴陽和齊玉相視一望,怎麼可能!
“那你有沒有見到紫兒?”這一次是齊玉
問的,面前很是焦急。
“紫兒啊。”鐘鳴這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只知道有些偷懶了,一直在屋裡呆着,哪裡會想到今天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怎麼出門看過的。
鐘鳴再次搖了搖頭。一臉的愧疚。
到是一旁的華軒走了過來,“你是說你的那個小丫頭嗎?”
齊玉慌忙的迎着他走了上去,“對,就是紫兒,一直跟在我旁邊伺候的那個。”
“哦,方纔我聽我下人說起過,你把你剛纔跟我說過的話,再跟齊玉公主,不,齊玉郡主說一遍。”
華軒的嚇人走上前來,也不敢看齊玉,畏畏縮縮的說道,“其實奴才也沒看到些什麼的,就是見紫兒姑娘一次面,是她從花園那邊過來的^……”
“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剛走不久的。”
“……”這話不等於沒說嗎,紫兒送自己回來當然會是從那個方向返回來的,“還有沒有看到別的。”
“再沒了。奴才也是一直呆在房間裡沒敢出門,這都是我家公子交代過的。”說完看了看自家公子,探視着自己有沒有說錯話什麼的。
“你先退下吧。”華軒遣散了在家奴才,才上前問道,“怎麼,你家紫兒不見了?”
齊玉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有沒有可能方纔防火的時候,她正巧在裡面啊。”華軒看似很緊張的說着。
“不可能啊,方纔我……”
“也不是沒有可能,”風浴陽止住了齊玉的話,暗示她先不要把話說都這麼絕對。到時候有人問起畫來也不至於沒有後路。“等火勢撲滅了再說吧。”
華軒沒再說什麼,只是看了看風浴陽幾眼,就和自己的下人告退了。
回去後的華軒往椅子上一坐,一旁的阿福就端了茶水上了。
“阿福,方纔你怎麼沒跟齊玉和風壑傾說,其實你看到的紫兒兩次的。”華軒看樣子像是要懲罰阿福的樣子。
“回主子的話,您交待過的,不該說的話不能說。”
“嗯,很好。”華軒對自己親手叫出來的奴才,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樣子。“你方纔是說,看到她往住所後面的地方去了?”
“是的,公子。而且神色有些慌亂。”
“後來呢。”
“後來由於後花園裡雜草重生,沒入草裡,根本就看不見人影了。”
華軒喝下一口茶說道,“看來齊玉的眼光不怎麼樣啊,怎麼就挑了這麼個不忠心的丫頭呢。得知自己主子會受難,結果獨自撇下自己的主子,自己卻逃了。阿福啊,換做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阿福一見者話題又轉到自己身上了,慌忙說道,“奴才自然是跟主子患難與共了。畢竟當年奴才這逃命是主子救下的,奴才等着有朝一日的報恩的。”
華軒此時笑紋更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