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漪染恨恨地咬着牙,這個破魏堅,他要是敢碰她一根指頭,她一定削他兩根指頭!奶奶的,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樓漪染是隻病貓子了!
一雙穿着方頭黑布靴的腳走到了她視線所及之處,樓漪染的心中卻十分緊張。因着這緊張,卻也牽動了體內的火熱之氣,使得她全身越發燥熱難耐了。
老匹夫,你若是敢動姑奶奶一下,姑奶奶讓你去當太監!
樓漪染在心裡叫囂着,罵着魏堅。
她連動都動不了,可是全身上下的感官卻該死的敏感。她感覺得到一隻手朝她的身體摸了過來,她只覺得胃部一陣收縮,忍不住想要嘔吐。
樂瑤大聲尖叫起來:“混蛋!魏堅!不准你碰染染!魏堅!你個老混蛋!你鬆手!你給我滾開!魏堅!啊!”
樂瑤幾乎都要哭暈過去了。牀上那個柔弱的女孩兒是她的孫女兒,是她的染染啊!可是現在,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被人欺凌,被那個混蛋欺侮!
樂瑤瘋狂大叫着,她真恨不得撲過去,阻止魏堅的動作。可她現在兩隻手只能抱着琵琶,沒有腿腳,整個身體都被兩個壯漢禁錮着,她自己都不得自由,她自己都解救不了自己,她要怎麼救她的染染?
這一刻,樂瑤恨死了魏堅。若是魏堅殺了佳緣的時候,她是恨不得魏堅死的。那麼這一刻,她是恨不得將魏堅挫骨揚灰的!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可惡邪惡的人?他爲什麼要活着?!難道真的是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麼?
“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劈死這個可惡的混蛋吧!求求你,救救我的染染!救救我的染染啊!啊!”樂瑤此時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面,淚水沿着她臉上的皺紋以及那些傷疤造成的溝壑流着。
她的臉上纔剛剛被魏堅劃了兩條深刻入骨的傷口,淚水鹹鹹地流過那兩條傷口,可她卻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她的心此時此刻早已經痛到麻木,身體上的疼痛又能如何呢?
她早就已經不在意身體上的疼痛了,可是心裡的疼痛卻是不會減少的。她的孫女兒,自她出生之後,她才見過她幾面,才抱過她幾次,可是現在,她卻就在她的面前受苦。
怎麼可以?老天爺怎麼可以如此的不公平?
樂瑤大喊大叫着,可惜她的哭聲,她的痛苦只會換來魏堅進一步的動作,以及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
樓漪染看不到魏堅的臉,她在心裡早已經將魏堅從頭到尾,從內到外罵了個遍,甚至還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可是這些有什麼用呢?
謾罵根本就阻止不了魏堅的動作,也不可能讓他停下來,甚至只會更加刺激這個瘋子,只會讓他更加的得意,更加的肆無忌憚。
樂瑤的哭聲就在耳邊不停地響着。
樓漪染想,樂瑤是完完全全地將她當成了她的孫女兒了吧?否則,她不會這麼痛苦。可是,她自己心裡卻清楚得很,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樂瑤的孫女,也不是樓安的女兒,她是個孤兒,是個特工,她甚至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齊夏如今唯一與
她有牽扯的人,只有君久墨。
這個突然得來的奶奶讓她受寵若驚,可這種幸福就好像是偷來的,她只能惴惴不安且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生怕有一絲泄露,這幸福就會偷偷溜走,悄然而逝。
那隻鹹豬手正在撫摸着她的手,她體內的火焰因爲這觸碰而越燒越旺,她快要支撐不住了。他的手好涼快,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不行,不可以!她怎麼能如此飢不擇食?!那個人是魏堅,她絕不能讓他得手!絕不!
君久墨,君久墨,你在哪裡,我真的快支撐不住了。君久墨,夫君......
樓漪染緊緊地咬着自己的脣瓣,腥甜的味道不停地在口腔中瀰漫,她強忍着那種火燒一般的感覺,讓自己的大腦能夠清醒一些。
可是,隨着那隻手若有似無的觸碰,脣瓣上的疼痛卻漸漸消失不見了,她的大腦又一次開始一點點地陷入混沌之中。
樓漪染感覺到有一個微涼的身體正在向自己靠近,她的身體不由得顫抖着,似在期待那個身體的靠近。可是,殘存的那一絲理智讓她逃離,奈何,這絲理智實在太過薄弱不堪。
溫熱的呼吸就在耳畔,樓漪染想起君久墨每次故作曖昧的時候,都會用這樣的動作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然後舔一舔她的耳垂,讓她渾身顫慄。
此時此刻,有人正在輕輕地撩撥着她的耳垂,她的身體卻又忍不住開始顫慄。
“呵呵!瑤兒,你瞧,她的反應多麼誠實。這孩子,她也很想要的,她一定很難受的。我來幫幫她,你說,好不好?”
魏堅笑着,又輕輕地咬了咬樓漪染的耳垂,一雙手不停地在她的身體上摩挲着,挑起她身體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焰。
“啊!混蛋!魏堅!你放開染染!魏堅!你放開她!放開她!”樂瑤不停地叫罵着,哭叫着,可是不管她怎麼罵,怎麼哭,對魏堅來說,都只是一種讓他再進一步的刺激。
他此時此刻正無比享受着樂瑤的瘋狂,享受着牀上這具年輕酮體的柔軟。她真是愛極了這樣年輕的酮體,就像年輕的樂瑤一樣。
魏堅的手怎麼可能停止動作?他繼續挑起樓漪染身體裡被藥物激起的火,誓定要將她最後那一絲殘存的意志也都消耗殆盡似的。
樓漪染忍不住呻吟出聲。可聲音一出來,她的大腦便又清醒了一分。她忙緊抿住自己的脣瓣,不讓這樣的聲音再次從自己的口中溢出。
“瑤兒,你聽到了麼?她很喜歡呢!她很喜歡我這樣對她的!呵呵!真是個敏感的小丫頭,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呢!”魏堅一邊說着,手下的動作也比方纔更加的大膽了,竟至於開始去脫樓漪染身上的衣服。
樂瑤已經被樓漪染方纔從口中溢出的那一聲呻吟給怔住了,她痛苦地抿着脣,看着牀上任由那個混蛋男人佔盡便宜的樓漪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染染,我的染染,奶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奶奶愧對你的爺爺,愧對你的父母,奶奶沒有保護好你。我的染染!
樂瑤不再
尖叫,也不再瘋狂,不再哭鬧。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牀上,看着魏堅一點點地褪下樓漪染的衣服,看着他用那雙蒼老的手撫摸着樓漪染柔滑細嫩的肌膚,看着他......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可是她又不敢移開眼睛,彷彿只要移開眼睛,樓漪染就會遭受到更加非人的待遇。
樓漪染身體中殘存的那一絲意志也快要消耗殆盡了。她厭惡極了那隻不停地在她的身體上游走的手,可是她卻阻止不了那隻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她恨不得拿把刀將那兩隻手給剁了,可是她此刻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君久墨,君久墨,夫君,我快要撐不住了,君久墨......
背後一陣涼意,她感覺得到自己此時除了一件肚兜和一條褻褲外,早已經是不着寸縷的了。
樓漪染絕望地閉上眼睛,魏堅的手已經開始褪去她的褻褲,若是沒有褻褲,就算只有一件肚兜,那她也基本就相當於沒有任何保障了。
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流了出來,樓漪染只覺得滿心屈辱。
二十年來,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一刻這般讓她覺得無能爲力,如此地力不從心。
她緊咬着脣,感受到身體的顫慄和身子本能的對那微涼溫度的屈從,她心底的羞恥越發的濃郁。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着。
一時之間,周圍的空氣倒是安靜了許多。沒有人說話,只聽得到魏堅急促的呼吸聲和樂瑤的哭泣聲。樓漪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夫君,對不起。
在這樣的年代,身爲帝君的君久墨早已冒着天下之人的反對而懸詔只娶她一人。可是,若是她連這這裡的人最看重的東西都失去了,她跟君久墨之間的鴻溝恐怕只會更大吧?
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自小生活在這樣的文化薰陶中的君久墨,又怎麼可能不在意?連那個時代都有很多人會在意,君久墨就算思想再前衛,又怎麼可能能夠容忍?
罷了,罷了,權當是一場夢吧。如今,夢該醒了。
“啊!”那隻手突然停了下來,緊接着便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身體被人小心翼翼地擡了起來,然後那些剛剛被脫掉的衣服又重新蓋在了身上。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擁着她,那個人似乎也在顫抖。
微涼的手指輕輕地拂拭着她臉上的淚,就像是在撫摸着最珍愛的瓷器一般。
熟悉的味道侵入鼻孔中,樓漪染擡眼。
面前是一張焦急萬分的臉和一雙通紅的眸子。
樓漪染的心一頓,全身的熱浪再次席捲而來。
她連忙緊緊地咬着自己的嘴脣,不,這是幻覺,這是幻覺,眼前的人不是君久墨,他不是君久墨,他是魏堅,不要被他蠱惑了,他是魏堅,是魏堅。
樓漪染艱難地扭過頭去,不讓自己再看眼前這張臉。她真害怕,若是將魏堅當成了君久墨,這一生,她恐怕都會被自己噁心到的。
不要睜眼,他是魏堅,他是魏堅,她就像是催眠自己似的,不停得在心底說着同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