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嫣君氣乎乎的上了她的法拉利,張元笑笑,緩緩走向后街,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爲了他的終身性福,爲了範嬌嬌,爲了他已經弄到和即將弄到手的所有美女,他不能和這個三號的孫女發生什麼故事。
后街上依然車流穿梭,天上人間的後門,幾個保安還是眼睛癡癡呆呆的看着斜對面,那個亮着粉紅色燈光的髮廊,裡邊幾個小姐正眼巴巴的看着外邊,有路過的男人,她們就會很大方的送上個微笑,很不經意的張大點絲襪白腿,露出誘人的大腿和一點小內內,不得不承認這招很有效,很多男人就是這樣被吸引進去的。
張元嘆了口氣,這些女孩也是沒辦法嘛,爲了錢爲了生存爲了面子,可在天上人間的那些女孩又爲了什麼呢,很多都是不缺錢不愁穿的,難道就是爲了好玩?
這個世界太大,什麼樣的鳥都有;這個世界太瘋狂,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這個世界太不安全,安全套,安全帽,安全帶,安全期……
張元拉上安全帶,黑色的奔馳緩緩啓動,匯進不夜的燈火。
夜已深,他並沒有回去,而是直奔一個曾經去過一次的地方,朱堅強家。
既然得了這個情報,他必須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在天上人間沒有什麼發現,或許那裡會有所斬獲,就算還是一無所獲,至少他沒有損失。
這是個位於城市西南郊的別墅區,幾個月前,張元來這裡想暗殺朱堅強時,他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少年,當再次來這裡,他已經是中海人盡皆知的人物。
不過這次他依然選擇悄悄遷入,老路線,幾個月沒來,這裡依舊是老樣子,翻過並不很高的鐵柵欄圍牆,接着樹木的掩護,緩緩接近目標別墅。
月光,樹影,有着幕牆的醒目別墅,別墅後側有個小花園,四周還有着高高的木柵欄,張元依舊選擇了比較硬的水泥地面進入。
一切都是老樣子。
別墅門前沒有車,整棟樓都黑乎乎的,沒有燈,沒有人影,也沒有人聲。
張元還是從後廚房潛入進去,沿着老路上樓,這次要輕鬆的多,他有了探索意識,他可以放出探索意識前進,這樣,就算再黑暗,他也可以清楚的感知地上的一顆灰塵。
張元一層層的搜索,放低身體,快速穿過通道,感應兩側的屋子,沒有人,都空着。
所有房間都空着,沒有人沒有生機,一直到了三樓的一間房,張元終於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張只有醫院纔會有的牀,兩側有不鏽鋼的擋杆,牀腿下有輪子,牀上躺着一個人,靜靜的,不知死活,朱成龍。
朱成龍靜靜躺在那,幾個月的臥牀不起讓他瘦了很多,眼窩深陷,頭髮有些長,月光斜照着他的臉,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黑,感覺非常恐怖,就象具乾屍。
“自找的。”張元罵了一句,對於這樣的人,張元是一點後悔沒有的,朱成龍這種人活在世界上,除了造糞和欺負弱小,他又能幹什麼呢,他活着只有讓更多善良的人受害。
不過他已經這樣了,張元也沒有必要給這個植物人再來一刀。
突然張元想到,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是誰照顧他呢?誰喂他吃喝呢?是他的那個小媽?不太可能吧。還是那個皮猴?那更不可能。
“難道是鬼?”張元嘲諷似的說了一句,可突然就覺得場面詭異起來了,月光下一具乾枯的木乃伊,張元突然覺得後脊背發涼。
在屋裡巡視一圈,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張元退出房間,緩緩帶上門,然後走遠。
當張元微不可聞的腳步走遠,躺在潔白大牀上的朱成龍卻有了動靜!
先是乾癟深陷的眼窩動了動,然後平放着的乾枯指節也彈了彈,再隨後,朱成龍的眼睛猛然睜開,精光四射!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形似木乃伊一樣的朱成龍突然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媽的,有時間找我,怎麼不去找那東西?”朱成龍形似鬼魅的臉上露出絲怒意,只見他的乾枯五指突然收了一收。
隨後朱成龍又閉上了眼睛,而他對面牆上掛着的一臺圓鐘的三根指針,全部都成了螺旋狀,卡在那裡,再無法走動。
此刻的張元已經來到樓下,黑暗,寬敞的大客廳,這所房子透着詭異。
一個無人照料的植物人,一棟乾淨沒有生氣的別墅,說不出的詭異,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張元並沒有放棄搜索,在大廳一角,他還是有所發現,在裝飾壁爐後邊有空間。
張元一矮身,鑽了過去,同時,槍已經提在手中,這是一個暗門,背後別有空間,好象裡邊也沒有人。
張元很容易的就發現暗門一側的機關,是一隻蟑螂,刻得栩栩如生,推,撥,按,都沒有反應,張元使勁一扭。
“咔!”黑暗寂靜中,這一聲顯得非常的刺耳。
暗門打開,張元貓着腰鑽進去,裡邊並不大,張元的探索能力已經覆蓋全部,沒有人,所以張元放心的把手槍收回腋下。
這是一個武器庫,沒錯,牆壁上掛滿各式各樣的長短槍支,手槍,步槍,衝鋒槍,榴彈發射槍一應俱全,一側整齊的碼着一箱箱的子彈。
“很不錯。”張元隨手拿起一把H進攻型手槍,德國造,近距離殺傷力強勁。
隨後他的眼睛一亮,他的探索力已經發現一把他喜歡的利器,21狙擊步槍,美國海豹突擊隊專用裝備,高精度全天候瞄準,配有ART微光夜視鏡頭,消焰器。
“哇噢~”張元讚歎了一句,他一直期待有一把狙擊槍,而面前的這把21就非常美妙。
“太好了,整個就是爲我準備的。”張元非常熟練地做了一個標準的託槍姿勢,手感很不錯。沒錯,他要據爲己有了,這樣的武器絕對是老少咸宜,居家殺人,必備的好東西。
不過又怎麼**去?拿着槍太醒目,拆了又太散,還有子彈,張元必須找一個包。
頭一擡,張元就看見了在另一個角落斜靠着的好幾個個白色編織袋,也不知裡邊裝的什麼,鼓鼓囊囊。
張元放下槍的幾個大部件,然後走了過去。
編織袋裡裝滿了東西,並不太重,袋口用大麻線縫着,張元從口袋摸出手術刀,挑斷麻線,用手指捏住一抽。
然後把編織袋倒置,將裡邊的的東西稀里嘩啦倒出,東西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就象那些被曬得徹底失去水份的幹木頭,發出噼噼啪啪的悶聲。
暗室裡黑暗無比,張元也沒有開燈,然後他用探索意識查看了一下,可是就這一看,讓他如同觸電一般。
扔下編織袋!跳到一旁!胃裡感覺翻江倒海一般。
真的,張元這個見多識廣的人都要吐了,不但吐,而且一種強烈的恐怖感從後脊升起,手腳都有種麻麻的感覺。
張元顧不上拿那把狙擊槍,迅速閃到暗室外邊,然後推開大門走出,站在月光下,看着不遠處的燈火,有種特別溫暖的感覺,這時,他的內心的恐懼才舒緩了一些。
袋子裡裝滿的都是死人骨頭,沒錯,死人。如果純粹的死人骨頭張元也不會如此恐懼,關鍵是死狀極其恐怖,而且並不是骨頭,是皮包着骨頭,皮色已經發黑,緊緊的包着骨頭,裡邊所有的肌肉,組織,好象都已經被抽乾。
乾屍也沒有這麼恐怖,木乃伊,這是真正的木乃伊,一具具爲了硬塞進編織袋都被積壓的從裡邊折斷了脖子,可是外邊的皮卻沒有斷。
這是爲什麼?這些又是些什麼人?又是誰殺了他們?用地是什麼樣殘酷的方法才能把人弄成這樣?
張元百思不得其解,回頭看看這棟籠罩在黑暗中的房子,張元覺得陰森可怕,就象一座墳墓,這種感覺剛纔也出現過!
沒錯,天上人間八層!難道這些死人都是在那裡被抽出肌肉,曬**乾的麼?
一個人殺了也就殺了,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把死人弄得如此讓人噁心?
張元深深吸了兩口氣,想要再次進入別墅,可是內心卻又有一種抗拒,不願意再一次看見那些令人噁心的東西。
可是那把狙擊槍不拿到,又有點不甘心,張元正在猶豫,可是他的眼角卻不小心看見了花圃。
紫羅蘭!沒錯,三月份的紫羅蘭還沒有開放,可是那葉子卻是綠油油的,好象園丁在下邊放進了最有營養的花肥。
張元突然就聯想到皮猴的愛好,種地,種花,種紫羅蘭,又聯想到光頭和皮猴的電話,“作你的花肥”,“骷髏似的女人”。
難道那些骨頭都是女人,難道這一株株肥沃的花下都埋滿這樣的死人,難道皮猴所謂的愛好就是爲了埋死人,這一大片,下邊又埋了多少死人?
天!中海殺人魔是老子還是羅小東?都不是!是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