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熙輕拍了一下薄心妍的腦袋瓜子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剛想朝莫長安所站的方向走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呵呵,二弟可還真是對弟妹癡情啊,這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對弟妹羨慕嫉妒恨呢!”
薄斐川觀察了一晚上,薄靳熙對莫長安的溫柔寵溺,兩個人舉手投足間也都不像是僞裝的。
薄靳熙淡淡的看了一眼薄斐川,脣角微微勾起,笑道:“是嗎?那大哥在淮海居的嫩模女友要是別人知道了,指不定外界的女人如何羨慕嫉妒恨呢!”
薄斐川眸色一變,似笑非笑道:“那也不比二弟,這都娶回家了,我那個也不過是個朋友,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呢!”
江如一聽薄斐川有女朋友了,打趣道:“你別說靳熙了,改天帶着你女朋友回家看看,江姨也好給你物色物色!”
“好的,江姨!”
薄斐川面不改色,臉上的笑容卻不由得寒冷了幾分。
薄靳熙沒空聽他們聊天拉家常,轉身看見莫長安站在門口。
他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錶,對他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和長安先回去了!”
江如一聽,瞬間臉色浮現一絲不悅,像是個孩子一樣的抱怨。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在家待着,今天你|媽我過生日,難道還不能在家住下,多陪陪我嗎?”
薄長鴻聞言,掃了薄靳熙跟莫長安。
真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莫長安哪裡配得上他的兒子!
薄長鴻越想越氣,便冷哼一聲,道:“你指望他幹嘛,他眼裡還有你我這個父母嗎?”
薄靳熙本想留下,可一看薄長鴻那拉長的嘴臉,冷冷道:“媽,等以後這個家裡什麼時候真的歡迎我在家的時候,我再回來住吧!”
話音落下,薄靳熙不再逗留,轉身便走。
“哎,靳熙……”
江如起身想要挽留,卻被薄長鴻拉住。
“坐下,你挽留他幹嘛!”
薄長鴻氣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拍了下茶几,震得上面的杯子都叮嚀了下。
“孽子啊!真是孽子啊……”
身後這麼大的動靜,薄靳熙神情依舊冷漠,俊秀的臉上此時浮現一絲厭惡,勾脣冷冷一笑。
這神情,身後的人沒有看見,可莫長安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並沒有說話,薄靳熙走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很有禮貌的和客廳的人打了個招呼。
只是,這招呼還沒打完,便被薄靳熙拽着走出了家門了。
勻速行駛的車上。
此時夜色迷|人,微風徐徐。
莫長安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身旁正在開車的薄靳熙,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一言不發。
“你和你爸的關係不好嗎?”
莫長安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好奇問道。
薄靳熙勾脣邪魅一笑,扭頭看着莫長安,戲謔道:“怎麼?你想要當個好兒媳,改善我和你公公的關係?”
莫長安臉色一窘,忍不住翻個白眼:“我就問一下,你那麼敏|感做什麼!”
“你不是要改善我們的關係,問那麼多幹嘛?”
薄靳熙斜睨了一眼莫長安,輕笑着反問,語氣中似乎有些反感莫長安問這個問題。
莫長安的額際瞬間佈滿黑線,扭頭看向了窗外,撇嘴道:“我想我還是閉嘴吧!”
一時間,車中的氣氛又沉默了下來。
薄靳熙看了一眼那清冷的側顏,眸中流轉着複雜的神色。
該死,他剛纔居然遷怒於莫長安了!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久了,薄靳熙自己也很累,他其實也很想和父親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
可惜,父親太過於固執,總想着控制他的一切,包括思想。
薄靳熙不喜歡太過於古板而約束的生活,而且知曉父親曾經背叛過母親,還有了一個比他還要大的哥哥,這件事情一直在薄靳熙的心裡紮根。
雖然母親看似女強人,可實則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年少的他看着母親有時候會黯然失色,一個人傷心的時候,他對父親的埋怨就與日俱深。
加上長大之後的叛逆,父子矛盾加深,才導致成今天這幅模樣。
薄靳熙都不知道和父親三言不和的景象有多久了,一時間,只覺得太心累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一直回到了公寓。
莫長安一進公寓,便直接撲進了側臥裡,今天一天,她已經精疲力盡了,現在沾着枕頭都能睡着,不過一身的汗味,不洗不行。
莫長安鑽進浴室裡,快速衝了個澡,擦着頭髮關了燈,臥牀就睡,都來不及等頭髮幹了。
她出來的時候,薄靳熙站在陽臺上打電話。
“沈昱,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一個女人在你面前不那麼咄咄逼人?”
沈昱聞言,當即就在那邊大笑。
“不是把靳熙,你們都結婚了,還沒搞定長安啊?”
“長安是你叫的嗎?叫嫂子!”
“……”
媽的!求人還這副叼樣!
沈昱想了想,直接給他出了個損招。
“知道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最聽話嗎?”
“別廢話!”
“牀上!”
“……”
沈昱對薄靳熙的沉默,毫不在意,繼續笑呵呵地說道,“女人嘛,睡一睡就睡服了!更何況你們現在是夫妻,拿你最傲人的男性魅力征服她!讓她臣服在你的……”
“閉嘴!少TM出損招兒!掛了!”
薄靳熙掛掉電話後,沈昱那句“讓她臣服在你的雄|風之下”便在耳邊縈繞不去。
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一晚,莫長安在他身下,嬌俏動人媚眼迷濛的模樣。
“Damn it!”
僅僅只是想到她的媚態,他就已經有了感覺。
薄靳熙轉身,回到房內,發現莫長安已經躺下了。
她溼漉漉的頭髮搭在枕頭邊上,順着牀邊傾瀉而下。
薄靳熙緩步走過去,坐在了牀邊。
身旁的位置,塌陷了下來。
腰際,也傳來了一道溫熱的觸感。
莫長安深呼吸一口氣後,冷冷道:“薄靳熙,我們只是契約關係!”
“契約關係怎麼了?合約中已經添加了一條,婚姻關係期間,雙方不可以再有另外的情感,我正直男人最氣盛的年華,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憋死吧!”
他說話間,順手勾起莫長安的下巴。
在她微微怔愣的那一刻,帶着幾分戲謔地笑道:“老婆,我們已經是夫妻,我有權利向你索取正常需求的夫妻義務。”
薄靳熙沒皮沒臉的一句話瞬間讓莫長安羞愧難當,她猛然睜開眼睛,轉身看着一旁的薄靳熙。
此時的薄靳熙光着上身,下身只圍着一層浴巾,烏黑的頭髮凌亂溼噠噠的,卻帶着一種隨性的帥氣。
月光下,那光潔俊美的臉頰上,此時正掛着一抹壞壞的笑容,眼光緊緊的盯着她。
莫長安發現,自己要和薄靳熙一本正經的話,他根本就不按正常的套路出牌。
不走套路是嗎?呵……那就跟你玩兒套路!
反正,對付他這樣的惡人,她自有噁心的招兒。
“薄靳熙,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是二四八月的貓啊?”
薄靳熙又豈會聽不出來莫長安的話裡有話,不給莫長安一絲一毫的機會,薄靳熙直接欺身壓上。
“是啊,現在八月,不正是發Qing情的好時機麼!”
薄靳熙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開口,此時兩個人幾乎面貼着面,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莫長安白皙的脖頸上,撩Liao撥起酥麻癢意。
莫長安直視着薄靳熙,心中咯噔一下,卻面不改色,反倒是笑的極盡妖Yao媚。
“原來這樣,你怎麼也不早說,這樣我也好準備一下啊!那樣才能玩得更爽更盡興啊!”
莫長安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道:“聽說八月的貓,可是一年中最猛的時候,不玩的精疲力盡,虛脫而死可是不會罷休的呢!”
“呵……你懂得還挺多!”
薄靳熙突然有些反感莫長安這樣掐媚的笑,哪怕他心中清楚,她很可能是故意這樣刺激自己的。
一直以來,莫長安清秀精緻的五官,總是帶着疏離冷漠的笑意,出塵脫俗,如同冰清玉潔的蓮花一般,讓人都不敢太過於靠近。
可現在,她笑的燦爛耀眼,好似午夜綻放的曇花,令人忍不住動心。
“那當然,西方在這方面的教育,可是十分超前的,難道你留學的時候,沒有試過那些令人刺|激Shuang爽|快到窒息的特殊方法嗎?”
薄靳熙眸色一沉,聽着莫長安說這話,想起照片上,國外混亂不堪入目的一幕,心中騰起一股莫名怒火。
他緊咬後槽牙,瞪着莫長安。
看着她毫無顧忌的說那些令人羞臊的話,薄靳熙狠狠的盯着她。
偏生,莫長安依舊是那副風|情萬種的姿態,甚至,眸光中還帶着幾分期盼。
她就這麼的飢不可耐?
薄靳熙眸子一緊,語氣裡盡帶鄙夷跟諷刺。
“那看樣子,你在國外享受的還挺快活!前幾天來找我賣的時候,那層膜還真是像第一次,在哪裡做的?那麼真實?”
莫長安聽着薄靳熙這個話,心中涌起酸澀。
她沒有想到不過隨意多說幾句,薄靳熙就可以說出這麼羞辱的話……
不過,她的心裡也爲自己的感覺覺得可笑。
有什麼好難受的,反正他們之間,不過契約關係,同時薄靳熙也不過是就是想玩Nong弄自己而已。
莫長安面不改色,笑道:“呵呵,薄少難道不知道韓國這方面的技術十分超前嗎,再說,你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我不說,你不也清清楚楚!”
說完後,莫長安索性拉扯了一下衣帶,更加主動了,露出了胸|前傲人的風光,嘴角掛着浪lang蕩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快點吧,一想到你的器Qi大活好,今晚我可算又是要享福了!”
看着莫長安不否認,薄靳熙本來騰起的欲|望如同被冷水潑頭,瞬間澆滅了。
“你這些話最好是騙我的,否則,你就得爲你身爲薄太太這段時間的日子,好好祈禱!”
薄靳熙冷冷的,一字一句說完後,猛然起身,離開莫長安。
臨走前,他還不忘看了眼牀上一點也不知羞恥的莫長安,冷冷道:“你!真!髒!”
沒有說下半句,薄靳熙氣呼呼的摔門離去。
砰的一聲,房門摔得巨響。
可見薄靳熙是真的在氣頭上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莫長安臉上的笑容全部散去。
她面無表情的整理好睡衣後,心想:果然他想浪的時候,她就得比他更浪,他就浪不起花朵了。
對付薄靳熙,看來這樣的方式只最好的,她翻個身子閉上眼睛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