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大鱷總裁王中喜看見薄靳熙,端着酒杯走上前敬酒道,眼神中卻透着貪婪的目光。
薄靳熙看了一眼身旁神情淡淡的莫長安,輕勾脣角,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王總謬讚,我家長安可沒有王總說的那麼厲害!”
“我家長安?”
王總好奇的看了一眼薄靳熙,笑道:“薄總不會是已經和莫小姐好事將近吧?”
“好說好說,到時候別忘記來喝杯喜酒!”薄靳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哈哈,一定一定,薄總大婚,我們豈會有不去的道理!”
正說笑間,莫長安只感覺身後有人推了一把。
她穿着七公分細高的水晶鞋,一個沒有防備,整個人朝着面前站着的王總身上撲去。
“哎喲!”
慣性作用下,莫長安整個人撲進了王總的懷中,那王總也沒有站穩,兩個人直接朝着地上摔了過去。
一時間,引起酒會上人的注意。
“嘖嘖嘖,那不是莫長安嗎?想勾引人勾引瘋了吧?連王總那麼胖醜的人也勾引?”
“這投懷送抱的,可真是夠明目張膽的!不會是家中破產之後,想要借男人上位想瘋掉了吧?”
“誰知道呢,沒準薄少只是玩玩她,她見苗頭不對,又看向王總了呢,這女人一旦落魄,可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啊!”
……
一時間,圍觀的人小聲議論。
薄靳熙陰沉着一張俊臉,看着了一眼人羣后,迅速走上前去。
那王總只覺得鼻尖傳來淡淡的香水味道,還沒聞夠,薄靳熙已經飛快的拉着莫長安起身,柔情蜜意的替她整理衣服,不禁埋怨。
“怎麼這麼不小心,不知道摔傷了,我會心疼的啊?”
薄靳熙這麼一幕溫柔的行爲,瞬間又讓人羣的話鋒變了。
“我看不是吧,這薄少可不比王總好多了,論人品相貌身家,我要是莫長安纔不會眼瞎到對王總投懷送抱呢!”
“就是,薄少一向花名在外,什麼時候在公共場合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耐心過,我看八成是沒站穩,不小心呢!”
“哎,好羨慕,莫長安的命可真是好啊!”
……
莫長安看着薄靳熙故意在人前表現成這麼一幕,心底那掩藏多年的情感好似一下子就開了閘一樣。
她咬了咬牙,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薄靳熙,有人推我!”
那麼大的力道,明顯是帶着要把她推倒的目的,莫長安不可能感覺錯誤。
薄靳熙眸色一沉,心想這場合都敢下手的人,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了。
他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會處理!”
薄靳熙看了一眼裙襬上沾上的紅酒水漬,柔聲吩咐:“我扶你去休息室,我讓李秘書給你重新送一套禮服來!”
兩人這麼一交頭接耳,就像是在公衆秀恩愛一般,看的令那些名媛前進們羨慕不已,之前抹黑莫長安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人羣中圍觀的許晴兒瞧見這麼一幕,十分憤恨。
她原本還以爲薄靳熙根本就不會管莫長安的死活呢,知道她摔倒丟人,肯定是會厭棄。
可惜天不遂人願。
不過沒關係,這只是個小前奏呢!
她就不信了,過了今晚,薄靳熙還能對莫長安繼續感興趣。
許晴兒目光如同淬毒一般,狠狠瞪了一眼莫長安後,轉身離開。
薄靳熙瞧見許晴兒離開的身影,朝着不遠處的李秘書招了招手。
李秘書趕來後,薄靳熙在李秘書耳邊小聲吩咐了幾遍後,便扶着莫長安朝着休息室走去。
此時海陸傳媒的王總坐起身,只感覺腰都快摔斷了一般。
可薄靳熙卻只顧着莫長安一個女人,一點也不將他放在眼中,有些氣憤的嚷道:“薄靳熙,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合作伙伴的嗎?”
該死的,他還沒佔得莫長安的便宜呢?
還被撞得整個後背都疼,想他王中喜也是傳媒界的大鱷,哪裡遭受這樣的冷落,成爲笑話,忍不住心中有些怨氣。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王中喜的頭頂響起低沉的關切的聲音。
“王總您快起來吧,我帶您去後頭叫私人看一下,這一下恐怕撞得不輕!”
王中喜一擡頭,便看見宋澤星,之前有過一兩次照面的。
他沒有猶豫,搭上宋澤星的手,迅速起身。
“多謝了!”
王中喜不冷不淡開口,宋澤星則是微微一笑。
“王總不必客氣,舉手之勞是應當的!”
“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是宋總來幫我王中喜的忙!”
一時間,王中喜的心中不免對薄靳熙有些怨氣。
宋澤星有些驚訝:“王總此話怎講?莫不是剛纔薄總爲了女人,而至您的面子於不顧?”
“你別跟我提薄靳熙,老子好心敬酒,他那女人把我撞翻了,他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虧得老子還要跟他繼續合作呢!”
王中喜真是越想越窩囊,自己好歹也是傳媒大鱷,和薄靳熙在傳媒界上也算是不分上下的人,難道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嗎?
“哼,真是平時太給臉了,才讓他那麼目中無人,老子難道不比一個女人重要嗎?”
“呵呵,薄總一向是出了名的狂妄自大,說到底不都是仗着薄家的家底麼,王總不必記掛心上!”
宋澤星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道:“反倒是王總,您白手起家做到如今傳媒大鱷的位置,還真是讓宋某人佩服!”
王中喜一聽宋澤星誇讚,臉上的怒氣消了幾分,道:“呵呵,宋總真是會說話,算了,我今個就自認倒黴吧,真是晦氣啊!”
“王總這邊請,我已經讓我的秘書給您安排好休息室了,順便給您叫來了私人醫生,這麼摔了一下還是檢查一下,小心爲好!”
“還是你考慮周全,這個人情,我王中喜記下了!”
“王總真是見外,都是朋友何來人情,許諸還捕快帶着王總去休息室!”
“是,宋總!”
跟在一旁的許諸頷首,側開身子,請王中喜先走。
宋澤星看着秘書送着王中喜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這王中喜還不是薄靳熙的敵人,但是這鬧劇一出,再多加誤會,日後還愁他不針對薄靳熙嗎?
宋澤星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薄靳熙安排了一下莫長安,囑咐幾句後,便回到了宴會場。
方飛揚沈昱幾個人坐在卡座上,瞧見薄靳熙過來,幾個人好奇問道。
“長安沒事吧?”
“剛纔怎麼回事?”
薄靳熙看了一眼從小長大的好兄弟們,搖了搖頭。
“她沒事,不過今晚有人要倒大黴了!”
沈昱一聽,立即好奇湊上前問道:“誰啊?”
薄靳熙眯了眯危險的眸子,掃了一眼此時的會場,看着沈昱,朝着他勾了勾手指頭。
沈昱皺眉不解的湊上前頭,薄靳熙小聲貼耳了幾句後,沈昱有些驚訝。
“不是吧?真要這麼做嗎?”
方飛揚祁梟城聞言,也感興趣了起來。
“靳熙什麼事情啊?”
“你又在謀劃什麼呢?”
一旁的裴少擎陰冷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他的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八成是剛纔對長安下手的人要倒黴了!”
“什麼?剛纔誰對長安下手了?這不是擺明了欺負長安麼!快跟我說是誰,我這就去教訓教訓他!”
沈昱一聽神情有些激動,擼起袖子就要站起身,卻被薄靳熙一記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
沈昱賤賤一笑:“靳熙你別這麼看着我啊,我這不是看長安要成爲你媳婦了麼,那以後就算是我嫂子了啊,自家兄弟幫忙關心是應該的啊!”
薄靳熙勾起脣角,揚起一抹弧度:“不是要成爲,是已經成爲了!”
薄靳熙這話一說,一旁的四個人紛紛愣住,震驚的看向了薄靳熙。
祁梟城半信半疑的開口問道,“領證了?”
薄靳熙昂着頭,微微頷首,算是承認了。
“我靠,不是吧?你下手這麼快?長安是怎麼答應你的啊?”
沈昱突然十分好奇,薄靳熙之前還在那傲嬌說他沒有追長安呢?
結果,人家轉頭就把莫長安帶去領證,這速度堪比火箭!
他砸吧着嘴,一副“你好自爲之”的樣子,對薄靳熙說道:“哎,婚姻就是墳墓,靳熙,兄弟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長眠安好吧!”
方飛揚則問:“那你們什麼時候辦你婚禮?”
“隱婚,等什麼時候想公開了再說吧!”
薄靳熙輕描淡寫的衝着兄弟們解釋完,這才催促沈昱:“快去辦事,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
沈昱嘴角一撇,忍不住翻個白眼。
“薄靳熙你就知道使喚小爺,他們幾個你怎麼不使喚去啊!”
薄靳熙眉頭一橫,語氣冷冽了幾分:“豪爵地產的事情還想不想分一杯羹了?”
沈昱一聽,瞬間老實了:“薄靳熙算你狠,知道小爺拿不下來,你就故意威脅我吧!”
說話間,沈昱還是站起身,朝着場外走去。
幾個人紛紛好奇的目光看向薄靳熙,薄靳熙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問出口,淡淡道:“一會你們就知道!”
一句話將幾個人的問題堵在嗓子眼。
薄靳熙要不想說的事情,拿槍頂着他腦門他也不會說的,方飛揚他們太瞭解了,索性聊起別的事情。
休息室內,莫長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卻全是今晚薄靳熙溫柔的一幕幕。
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感情像是開了閘,不斷將今晚和過去重疊。
思緒忍不住回到高中時代,莫長安想起那個時候的薄靳熙,雖然總是欺負她,可是關鍵時刻卻也總護着她,只對她一個人好。
雖然平時的時候挺無賴的,可卻還是讓人忍不住迷戀。
如若不是那個人……或許自己跟薄靳熙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關係。
當初放棄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抱過希望了,可莫長安怎麼也沒有想到過,幾經輾轉自己還是和薄靳熙在一起了。
似乎薄靳熙對自己,也並非是那種討厭她的態度。
可不討厭,先前又爲什麼說出那麼難聽的話,讓她陷入那樣的地步呢?
莫長安有些不解,她正在沉思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