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努力?
許晴兒,你這是在暗示,潤澤集團有你一份?
呵!簡直癡心妄想!
宋澤星眼珠子一骨碌轉悠,擅於僞裝的他,神色不但沒有冷下來,反而溫和了不少。
他上前兩步,坐在牀頭摟主了許晴兒。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只是看到現場全是血跡,怕你們找的人做掉了莫長安,會帶來無盡的困擾和麻煩!”
許晴兒感受到宋澤星靠上來,輕哼一聲,往一旁挪動了一下。
宋澤星臉色一頓,繼續耐心安慰。
“你也知道,薄靳熙那個傢伙的手斷非比尋常,而且,他明着不敢出手,背地裡出陰招可損着呢,我只是不想看見你釀成大禍,一時心急了點!”
許晴兒聽着這話,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宋澤星還能耐心的哄她,說明還是對她有感情,在乎她的。
她側目看了一眼宋澤星:“你確定是擔心我,怕我做錯什麼事情,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
宋澤星虛僞一笑,細聲細語追問:“好了,晴兒別鬧了,快告訴我,莫長安現在在哪裡!”
許晴兒面色一冷,她知道,宋澤星還是在意莫長安那個賤人的。
“哼,你就告訴我,你看上了莫長安了吧!不過阿澤,就算你看上莫長安也沒用,憑着咱們做的那些事情,她指不定想着怎麼復仇呢?這樣的女人就是棘刺,稍不小心,就會惹得滿身傷!”
“而且,有薄靳熙救她,哪裡還需要你過去!”
許晴兒酸酸的解釋,也算是透露出薄靳熙被莫長安救走了。
宋澤星埋怨的看了一眼許晴兒,擡手在她鼻尖輕輕颳了一下。
“你看你,我說了只是怕你鬧出人命,到時候不好收場,薄靳熙萬一咬着不放,你豈不是慘了!誰看上莫長安了?真的對她有感情,我能和你在一起,還設計這一切事情嗎?”
許晴兒半信半疑的看着宋澤星,也不追究。
她不想因爲這個話題,真的和宋澤星鬧僵!
有些話,點到爲止就好了。
許晴兒裝傻地靠進了宋澤星的懷中,嘟囔着小|嘴道:“阿澤,你放心吧,這次行動失敗了,莫長安被薄靳熙救走了,我們也沒有釀下禍端。而且也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到時候薄靳熙那邊想要追究都追究不了!”
宋澤星懸着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遲疑了幾秒後。
他掰正許晴兒的身子,與他雙目對視,神色也認真了幾分。
“晴兒,這次的事情你太魯莽了,莫長安是什麼人,能不動聲色的將你反設計的那麼慘,你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些!”
“我……我還不是因爲太生氣了!”
許晴兒反駁道:“在醫院無聊,正好姜詩語過來看我,她也討厭莫長安,我就順水推舟,利用姜詩語想要教訓一下莫長安嘛!”
哼!找人論女幹還錄視頻,哪裡是教訓,簡直是蛇蠍心腸!
宋澤星嫌棄的看了一眼許晴兒,心中這麼想着,不過嘴上卻擔憂道:“生氣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動手,你看之前幾次,你都反被莫長安設計了,難道還不長記性嗎?”
許晴兒一時語塞。
宋澤星繼續道:“好了,這次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善後,不過晴兒,你可要答應我,以後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和我商量!”
許晴兒看着宋澤星,輕蹙眉梢。
宋澤星怕許晴兒多想,開口解釋:“我們是男女朋友,不論什麼事情都要一起商量,那樣不管是什麼結果,也能迅速就能瞭解情況然後解決啊!姜詩語只是個外人,你跟她商量計劃,不就是留把柄給她拿捏?”
許晴兒心中又是冷冷一笑。
好一個男女朋友,男朋友能丟下女朋友不管不顧,去泡大學校花嗎?
不過,男人花花腸子是很正常的事情,許晴兒也沒有打算追究,她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成爲宋澤星名面上唯一承認的女人,將來的宋家夫人!
至於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她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唯獨,莫長安不可以。
許晴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好,阿澤,你放心吧,以後我什麼事情都會和你商量的!”
宋澤星見安撫住許晴兒,微微心安,同時嚴重閃過一絲厭惡。
看樣子,是時候要處理許晴兒了!
這個心如蛇蠍,小肚雞腸的女人,實在是留不得。
就連他的內心,都開始對許晴兒出現了排斥,一點也沒有當初異性相吸的激|情。
……
曙光醫院。
莫長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十分難聞,她微動一下,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王芒拎着一個水果籃從門外走進來,瞧見莫長安醒來了,急忙上前。
“你可算是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我沒事,薄靳熙呢?”
莫長安睜眼的下一秒,急切的問詢。
王芒神情一頓,本想隱瞞,可見莫長安那擔憂的神色,長嘆一口氣。
“薄總剛出的急救室,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中!”
莫長安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
進了重症監護室,那就意味着有生命危險!
薄靳熙因爲她的大意疏忽,現在有了生命危險,在重症監護室觀察着。
不行,她要去看他!
下一秒,莫長安猛然掀開被子,拔掉了輸液的針頭,作勢就要下牀。
王芒立刻上前攔住她,“長安,長安你別激動,薄總已經沒事了,醫生說他已經度過安全期,只要好好觀察四十八小時就可以!”
她滿眼的憂心,“你自己也渾身都是傷,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你可不能……”
“不!我要去陪着他,都是我,都怪我連累了靳熙!”
莫長安神情激動,不管不顧的用力推開了王芒,光着腳跌跌撞撞的朝着門外走去。
她要去找薄靳熙,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王芒見攔不住,趕忙拿起地上的拖鞋和外套追了出去。
薄靳熙在重症監護室裡,被隔離了起來,他整個人看起來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帶着氧氣罩安靜的躺在病牀上,毫無生氣。
江如站在玻璃櫥窗前,又心疼又擔憂地看着病房裡。
“從小到大,靳熙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罪,現在白白的被捅了一刀,該有多疼啊!”
江如掩面,說着說着,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令人心疼不已。
薄長鴻站在一側,嚴肅的面容上帶着幾分擔憂。
薄長鴻側目看了一眼妻子,又看着櫥窗裡昏睡的薄靳熙。
他先是嘆了口氣,隨後安慰道:“好了,別傷心難過了,這臭小子命那麼硬,脾氣那麼臭,除了我們薄家,哪裡還有地方願意收了他,一定會沒事的!”
雖然,平時父子倆總是嗆着,誰也不讓着誰。
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還是會暴露出互相柔軟的那一面。
江如點點頭,貼在薄長鴻的胸口,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淚。
“我知道,咱兒子一定會沒事的,就是遭這麼大的罪,我心疼!”
“爲人父母,孩子出了事情,誰會不心疼!”
江如忽然後悔,撇了撇嘴:“都怪那個莫長安,我要知道她是個喪門星,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那臭小子和她結婚,不結婚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薄長鴻倒是理智。
“誰叫你兒子偏偏看上了莫家那閨女,這事情能攔得住嗎?只不過,沒想到莫家破產了,還有人處心積慮要謀害,說明那莫長安是個危險的源頭,我們不得不防!”
本就對莫長安不是很滿意,有了這番對話,薄長鴻夫婦面面相窺,四目在空中交匯。
江如看着薄長鴻,面露一絲疑惑。
“怎麼防?趁着臭小子昏迷,把莫長安給趕出薄家嗎?”
薄長鴻輕哼一聲:“你難道想你兒子徹底不回家?”
“那怎麼辦?反正這次我是不願意再接納她了,雖然教養還算不錯,可這喪門星的體質,我是着實不放心她再和靳熙在一起!”
“嗯,得仔細想想,來家裡這幾次,難道你看不出來,莫長安那個孩子心思縝密,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
“我管她呢,只要連累害了我兒子,說什麼我也不會再接納她!”
莫長安小跑了過來,聽見這句話,瞬間定住了腳步,心中隱隱刺痛。
她定了定神,收斂了一下情緒,還是恭敬的喊了一聲:“爸,媽!”
薄長鴻和江如兩人轉身,看見莫長安,瞬間都拉下了臉色。
“你來幹什麼?還嫌害的我兒子不夠慘嗎?”
江如十分不客氣,一出口就咄咄逼人。
薄長鴻陰沉着臉,輕蹙眉頭自然沒給莫長安好臉色。
莫長安神色一怔,感受到強烈的厭惡,心中一痛,卻裝作不在意的模樣,笑着開口,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憔悴。
“媽,您怎麼能這麼想,我是擔心靳熙,過來看看!”
江如嫌棄的看了一眼莫長安,見她光着腳,明顯是赤足跑過來的。
頭髮還十分散亂,臉色蒼白如鬼,手背還因爲強制拔掉了針頭,不停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