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室內,溫暖適宜,她泡了半個多時辰,身上痠疼疲累減輕了不少。
元祈見過了時辰還沒人出來,在外面出聲喚了她,“蕭蕭?”
蕭如塵慢吞吞地從水裡起來,穿了衣服出去,只是卻沒辦法給人好臉色。
元祈聽到腳步聲,聞聲看了眼泉室出來的人,看她板着個臉,有些心虛又好笑地勾起了脣角。
他的小王妃,在與他夫妻生活方面……分歧很大啊。
蕭如塵窩着一肚子火,可昨天是自己先撩他的,氣也只能氣自己嘴賤,於是悶頭回了寢殿用膳,一句話也不想說。
“封流他們已經先走了,我們一會兒啓程去跟他們匯合。”元祈打破了沉默說道。
蕭如塵暗自磨了磨牙,這下不用說,那夥人精肯定都猜到了昨晚他們在幹嘛。
他臉皮厚不在乎,可是她還要臉的啊。
兩人用了午膳,起程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蕭如塵到了靈鳥背上,依然還是昏昏欲睡,一點都提不起精神……
……
封流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天黑時在約定的山林落腳,侍衛們手腳麻利地紮了帳。
他帶着金元寶去林子裡獵殺了些野味回來,扔給了侍衛剝皮烤制,斜了一眼坐在火堆邊擦拭着兵刃地羅方。
“小方,昨天讓你去截五皇子,還沒問你辦得怎麼樣了?”
羅方聽到那個刺耳的稱呼,握劍的手一緊,一瞬間就有了一劍砍過去的衝動。
良久,按捺下殺意,回道。
“乾淨了。”
封流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八卦兮兮地湊近去,賤賤地笑問,“那你早上去叫老大起程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
“沒有。”羅方惜字如金,回話道。
“不應該啊,老大那衣冠禽獸,逮着這樣的時候肯定不會放過嫂子的……”封流嘀咕道,現在天都黑了,還沒來跟他們匯合,他不是又醉倒在溫柔香裡起不來了吧。
“你也就只會在背後議論王爺,當着他的面怎麼不敢了?”羅方難得說了一句長話。
“當着他的面我怎麼不敢了?”封流站起身,叉着腰得意地哼道,“就算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一樣敢說他衣!冠!禽!獸!”
把他們一早趕上路了,自己卻在府裡跟子你儂我儂的,簡直沒人性,沒天理!
而且,前天讓人送去南風城給陸玄的密信,他好奇看了一下,竟然是讓人給煉避育的藥,簡直是禽獸中的禽獸。
話一說完,背後突地襲來一股寒意,隨即熟悉的聲音響起,“你要跟本王說什麼?”
封流背影一僵,瞪了一眼羅方,看到眼中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咬牙小聲道,“你陰我?!”
他根本就是察覺到老大到了,所以故意激他說出那番話,就因爲他叫了他不能忍的“小方”兩個字。
封流堆上一臉狗腿至極的笑,轉過身去,“我是要說……要說你們怎麼纔來啊,我們真是想死你們了啊……”
“嫂子,你辛苦了,快這邊坐,小的給你拿水拿吃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