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聽,險些當場氣暈了過去。
他只不過推了馮國公一下,現在不僅要上門去磕頭賠罪不說,還要被禁足在府。
禁足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這個時候禁足。
他跟宸親王他們打了那麼大的賭,若是兩個月之內不能娶蕭如塵爲妃。
他就算拿出全部的身家,也不可能給得出來那麼多的銀子。
這若是欠別的人也就罷了,他那冷血無情的皇叔,當時就發了話的,若是他拿不出來,就剁了他的手腳來抵。
現在,他被父皇禁足的話,不僅沒辦法再打聽蕭如塵的下落,連籌銀子都來不及。
只怕,不等他被放出來,他們就要找上門來要債了。
“誒?下個月不是五皇子娶蕭家六小姐的日子嗎?”封流提醒道。
“我不會娶她,我死也不會娶她的!”五皇子驚恐萬分地拒絕道。
他纔不要娶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死也不要!
“這可是你當時求着父皇和太皇太后允下的,現在說不娶就不娶,你把父皇的聖旨當什麼了?”七皇子默契地助攻了一把。
南楚皇現在本就在氣頭上,一聽他還要違抗自己的聖旨,當即說道,“賜婚的聖旨是你和你的母妃再三向朕求來的,現在你想抗旨?”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
“皇子娶妃又不必迎親,大婚在你的府裡辦就是了,這個皇子妃是你自己求的,現在她就是醜成鬼,你也給朕乖乖娶回去!”南楚皇沉聲下旨道。
“父皇,兒臣不要娶她,你不能讓兒臣娶那麼一個鬼一樣的人……”五皇子崩潰欲死。
宸親王府那邊的麻煩就已經快要他的命了,現在還要她把蕭輕舞那個醜八怪娶回去,還不如真接殺了他算了。
“五哥,恭喜你,終於要如願以償了。”七皇子適時補上了戳心一刀。
“到時候,我們可要去討杯喜酒喝了。”封流說道。
下個月喝了五皇子的喜酒,再不久就可以喝老大的訂婚酒,然後就可以找五皇子收銀子……
嗷,真是一片美好燦爛的未來!
南楚皇擔心馮少陵因此有了異心,又賞了一堆珍貴的靈草靈藥,這才親自送了他們出勤政殿。
然後,回了殿中,一腳踹倒了最近的蕭遠山,“滾出宮去,帶上東西給朕去馮府賠罪,給朕跪上一個時辰才準走!”
五皇子還想再辯解,蕭遠山卻磕頭領了旨,“微臣遵旨。”
陛下現在看重馮少陵,他們現在找了馮家的麻煩,豈會有好果子吃。
這個時候,再怎麼辯解,陛下也不會相信他們,更不會寬容他們。
說起來,都是五皇子的錯,要不是他一時忍不住出了手,他也不至於受這樣的連累。
南楚皇回了御案後坐下,看五皇子還不肯走,火氣又上來了,“滾!”
五皇子咬牙起身,離開了勤政殿,準備前去馮府磕頭賠罪。
……
這時,馮少陵一行人已經出了宮門。
封流和七皇子一見沒外人了,興奮地擊了個掌,衝着馮少陵道,“得虧你家老爺子手段老辣,一切才能這麼順利。”
“對對對,從來沒有今天這麼痛快過!”七皇子連連點頭。
“所以,從明天起,我們得去向他好好學習,悉心討教。”封流道。
這曾經在朝堂摸爬滾打幾十載的馮老爺子,纔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