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派來的人,本是來宣旨恢復馮老太爺國公之位,哪知一進馮府馮老太爺已經受傷不醒了。
而這傷人的還是五皇子赫連昊,馮老太爺不能接旨,他自然也不好宣旨。
但是,這事非同小可,只得帶了五皇子和靖遠侯府兩人進宮去向南楚皇稟報。
馮少陵好不容易將人給送走,回了大堂時。
馮老爺子已經自己從地上起來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精氣神十足,哪還有半分方纔受傷昏迷,奄奄一息的樣子。
蕭如塵和元祈也從後面的小屋出來,扶了馮老太爺坐下,“外公,你這年紀一大把了,胡鬧什麼,還以爲你真傷着了。”
馮老太爺瞅了瞅還七皇子和封流,道,“你兩不是要進宮作證,還愣着幹什麼?”
他們找到馮家來,今天問不到她的消息,明天后天還回來。
這要是軟的不行,只怕以後免不得使什麼下作手段逼問。
“我們這不是,要聽一下老爺子你的指示嘛。”封流說道。
這要搞起事兒來,老爺子比他們還在行啊。
“等御醫來了,我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你們進宮想怎麼鬧怎麼鬧,反正要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來馮府就行了。”馮老太爺說道。
蕭如塵看了看馮老太爺,看來他這麼做,是不想五皇子和蕭遠山他們再來馮家打聽她,所以才故意到事情鬧嚴重的。
不然,就算今天把他們打發了,他們明天還會來,或者還會去找到舅母的茶樓去打聽。
外公這麼一鬧,五皇子即便不被問罪,也會被禁足。
如此,起碼在她離京之前,他們都不會來打聽她的消息了。
“還是馮老爺子你想得周到,這事包我們身上了。”七皇子拍胸脯保證道。
封流瞅了眼馮少陵,說道,“我們進宮去之後,你一會兒進宮來,向皇帝討說法,說得越慘越委屈越好……”
“行了,你們兩鬧就行了,還叫上表哥做什麼?”蕭如塵道。
只要讓五皇子最近不要來打聽她消息就行了,他們別鬧太過了。
“難得老爺子都犧牲這麼大了,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們呢,怎麼也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來。”封流賊兮兮地朝着馮老太爺眨了眨眼,說道。
“就是。”馮老太爺頗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馮少陵無奈笑了笑,說道,“這麼大的事,馮家的人不去討個說話,也確實是說不過去的,你們先進宮去,我等御醫來過之後就去。”
馮老太爺估摸着宮裡的御醫也快來了,起身道,“如塵,扶外公回房去休息,這府裡一會兒又有宮裡的人來,王爺還是儘早離開爲上。”
蕭如塵看了一眼元祈,過去扶了馮老太爺回房去裝病,走到園子裡只剩下爺孫兩了。
她思前想後,還是問出了口,“外公,你似乎……很不待見元祈?”
馮老太爺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先帝那些個皇子當中,宸親王雖是最小的一個,但不管是從智慧還是能力上,都是最出色的一個。
當年先帝是屬意立他爲太子的,馮家也是和朝中一些臣子也是擁護他爲帝的,結果先帝駕崩國喪之後,他登基當天撂下話說不繼帝位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然後就是大皇子繼位,我們這一派屬意宸親王爲帝的大臣接連被打壓,馮家這些年才過得這麼難……”
蕭如塵抿了抿脣,不禁在想,若當年登基爲帝的是元祈,那麼馮家不會有此遭遇,原本的蕭如塵也不會在蕭家被凌虐至死。
那麼,她也不可能來這裡,成爲現在的蕭如塵。
更加,不可能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