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煙看着從宸親王府馬車裡掀簾出來的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她怎麼會從宸親王府的馬車上下來?
而且,除了沒有遮臉的面紗,衣着妝扮都與最近出現在宸親王身邊的那位碧衣女子一模一樣。
她猛然想起,那天宮宴之上,菱香一瞬間的懷疑。
“你……”
蕭如塵從馬車上下來,舉步近前來,“二姐,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蕭輕煙在最初的震驚之後,面上又恢復了冷傲不可一世的樣子,“蕭如塵,你膽子不小啊,敢冒充宸親王府的人。”
不,不可能的。
她蕭如塵給宸親王提鞋都不配,怎麼可能會是宸親王身邊的那個綠衣少女?
不過是想僞裝成別人,在她面前虛張聲勢罷了。
當年她狗仗人勢,藉着五皇子的婚約,不也是這般唬人的。
現在竟然膽大包天,敢去冒充宸親王府的人了。
蕭輕煙找到她了,倒也不急着下手,翻身下馬走近道,“你以爲冒充是宸親王府的人,就想唬住我,放你一條賤命?”
蕭如塵脣角微微揚着冷涼的笑意,“今天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今天是蕭輕寒和馮少陵的四國會武魁首爭奪比試,蕭家的人肯定都去了四國會武的會武場,沒有人會注意到蕭輕煙的行蹤。
在帝都城中動手太容易引起人注意,惹來麻煩。
這荒郊野嶺,殺人正好。
“你不放過我?”蕭輕煙仰頭大笑,好似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意一收哼道,“蕭如塵,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說這樣的話?”
蕭如塵冷然輕笑,“看來,上次廢了你修爲,你並沒長記性。”
“上次,你不過是仗着我不能使用水靈術,投機取巧,手段卑劣才得了手。”蕭輕煙說着,拔劍指向她“今時今日,你以爲你還有那樣的好運嗎?”
“我手段卑劣?”蕭如塵冷然嗤笑,哼道,“你仗着器靈對付馮如真,你不卑劣?”
蕭輕煙眉目一沉,握劍的手也跟着一抖,“你竟然知道器靈?”
器靈一事,便是大哥和尚雲堂的長老們,都沒看出來,她怎麼會知道?
“我不僅知道器靈,我還知道這器靈是葉蓮華給你的。”蕭如塵絲毫沒有將她手中的劍放在眼中,平靜地說道,“前天四國會武,也是她指使你對如真下手,可惜……你輸了。”
“我是輸了。”蕭輕煙恨恨地咬了咬牙,眉眼間揚起狂妄的冷笑,“可是,馮如真估計連命都沒了吧,不然你也不可能現身來找我吧。”
因爲馮如真重傷要死了,她才現身來找她報仇,可是以爲僞裝成宸親王身邊的人,就想唬住她的話,那也太天真了。
蕭如塵眉目沉肅,冷眼看着對方張狂得意的樣子。
“馮如真從小到大救了你無數次吧,只有她那個蠢貨才把你這個廢物當妹妹,現在眼睜睜看着寒毒一點一點遍佈全身,將她全身的血脈都凍成冰,然後一點一點失去呼吸和心跳,你是什麼感覺?”蕭輕煙想到自己敗到那個人手裡,內心便窩着無數的火。
可是,她馮如真贏了她又怎麼樣,還不是死路一條。
“你的白日夢做得似乎很開心,但是很可惜,如真她沒有死。”蕭如塵說着,一把摸出後腰的雷火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對方的脖頸,“但是今天,你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