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剛談論完,剛剛脫離苦海的封流和七皇子已經換了衣衫又蹦噠回來了。
明明還隔着老遠,就招着手叫人,“嫂子,嫂子……”
蕭如塵撫額,現在又突然覺得,放這兩貨回來有點頭疼了。
“我去看看宗林他們。”
“一個時辰。”元祈說道,示意她去一個時辰必須回來。
馮如真不由抿脣失笑,從來王府之後漸漸發現,宸親王似乎從來不許如塵從他的視線消失超過一個時辰。
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聽到,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那個高貴矜傲,不染紅塵的宸親王會做出的事。
“知道了。”蕭如塵起身離開,封流和七皇子立即化作兩條尾巴跟了過去。
“小嬸嬸,你剛跟皇叔說什麼了,皇叔一下就改變了主意,也教教我們好不好?”七皇子好奇地詢問道。
封流甩了他一記白眼,一扇子敲他頭上,“你對老大說和嫂子對老大說,效果能一樣嗎?
七皇子摸了摸頭,“那我也想知道。”
“那你想繼續回去挖蟲子喂鳥嗎?”蕭如塵笑得眯起眼,問道。
七皇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果斷不敢再追問下去了。
直到,看到蕭如塵去找了宗月,才忍不住嘀咕道,“封叔,你就不好奇小嬸嬸跟皇叔說什麼了?”
“有什麼好好奇的,肯定是嫂子捨己爲人犧牲美色,才換了你我重獲新生,還問什麼問?”封流說道。
七皇子一聽他的分析,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封流走近前去,瞅着蕭如塵和小宗月玩得正好,笑眯眯地攛掇道,“嫂子,你這麼喜歡孩子,趕緊和老大成婚生上幾個唄?”
哼哼,等孩子出生了後,他就專門教他們對付老大,以報這些年被他欺壓的“血海深仇”。
“你似乎很關心,我們成婚生子的事啊?”蕭如塵微微眯起眼,問道。
這貨通常一過份關心的事,就是憋着壞招。
“有嗎?”封流心虛地乾笑了兩聲,一轉話頭朝着一旁的宗林問道,“哎呀,小宗林,你傷勢怎麼樣了?”
“大好。”宗林回道。
“後天與你對陣的是北胤的人好,儘管下狠手往死裡,打死了算我的。”封流豪氣地拍了拍心口,囑咐道。
蕭如塵一聽就瞪了一眼過去,“宗林,別聽他的,正常發揮就好,贏了下一場,下下一場不管對手是強是弱,你都輸掉回來就行了。”
“嗯。”宗林應了一聲繼續練功。
蕭如塵陪着小宗月玩,估摸着一個時辰到了,這才戀戀不捨地跟小姑娘告別,乖乖回去跟某人報到。
元祈結束了給馮少陵他們的指點,過來在半路把人接上了,封流和七皇子遠遠看到他,自動就消失了。
“看你把那兩傢伙嚇的。”蕭如塵扭頭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身後,失笑道。
元祈自然地將她手一牽,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許諾的事,當真是要說到做到嗎?”
“除了改變婚期的事哦。”蕭如塵好心申明瞭一下答應的前提。
因爲要“拯救”那兩個倒黴蛋,她答應除了提前婚期外,無條件服從一次他提出一件事。
元祈將拿住他死穴的人往懷中一帶,咬牙低語道,“你明知道本王要提此事,還故意除外?”
“反正時間也沒有多久,等等就到了嘛,你提別的。”蕭如塵笑盈盈地說道。
她也不是故意要讓他等這麼久,只是希望解決了後顧之憂再成婚。
那場婚禮中只有滿滿的幸福,而不會有其它人和事而帶來的一絲不安。
“三百多天,也就叫沒有多久?”元祈咬牙,一字一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