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陵雖有些擔心,但還是照她的話,帶着小石靈爬到房樑上躲着了。
蕭如塵迅速地脫下了身上的夜行衣,理了理一身綠衣,又把頭髮抓得亂七八糟的,完全一副跟人打了一架的樣子。
這個時候,被他們之前打暈過去的蕭輕舞醒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扇了一大耳刮子,一看清出手打自己的人,頓時火冒三丈。
“蕭如塵,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蕭如塵趁機又揍了一拳,以報當初在無崖谷被他們欺凌的仇。
蕭輕舞咬牙使出靈藤,直接勒住了對方脖子,尖銳的指甲朝着那張清秀小臉抓去,“蕭如塵,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打我?”
蕭如塵也不是吃虧的主,跟她扭打在一起,踹翻了幾個書架。
蕭遠山帶着人衝進來,看到她們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厲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兩人這纔不約而同停了手,蕭輕舞立即恢復了人家乖巧柔弱地模樣,委屈地控訴,“爹,是四姐先動的手。”
蕭遠山這個時候哪顧得上他們誰先動手打架,走到洞口往下一看,石臺上哪還有石靈的蹤影,立即吩咐了人從洞口下去,然後扭頭瞪向兩人。
“誰讓你們來書房的?”
蕭如塵立即指向蕭輕舞,搶先說道,“是她和蕭輕明先來的,我是跟着他們進來的。”
話剛說完,下到底下的守衛大聲說道,“大人,五公子在下面。”
說話音,還把找到的密鑰綁在了繩子上送了上來。
蕭遠山拿到密鑰,很快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今晚秦氏說兒子不爭氣,讓他看在他們多年情份上,不要太過處罰他。
他多喝了幾杯就早早歇下了,一定是那賤人趁機偷了密鑰給蕭輕明,讓他潛進密室盜取石靈的。
蕭輕舞看着蕭遠山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嚇得抖了抖,“爹,不是這樣的,我們是被冤枉的,我一醒來就在這裡了,然後四姐就動手打我……”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們先來這裡,我親眼看到蕭輕明拿着鑰匙開了密室。”蕭如塵打斷她的話,朝蕭遠山說道。
他們本就是來打石靈的主意,所以這也不算冤枉他們,只不過現在小石靈已經在她手裡了。
蕭遠山看了一眼她們兩人,蕭如塵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破了,臉上都被抓破了,脖子上還有被勒出來的血痕,說不定他再晚一步進來,命都沒有了。
反觀蕭輕舞,身上完好無損,而且她本就修爲在蕭如塵之上,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一目瞭然。
蕭如塵看着蕭遠山看向蕭輕舞的目光漸生凌厲,便知道自己的苦肉計成功了,雖然她看起來傷的重,但真正傷得重的卻是蕭輕舞。
因爲她不打臉,卻拳拳打在她身上的要害,看是看不到的。
“大人,石靈不見了!”下面的守衛扒開了石塊泥土,也沒有找到石靈的蹤跡。
蕭遠山大驚失色,狠狠瞪向她們兩個,“書房裡就你們三個人,石靈呢?”
蕭如塵指了指東邊,說道,“那會兒有個發光的東西飛到東苑那邊去了,你說的是那個嗎?”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蕭遠山喝道。
守衛們得令,呼呼啦啦全趕去東苑了。
蕭遠山拿着密鑰打開了暗道,衝着蕭輕舞喝道,“還不給我滾,要是石靈有失,我饒不了你們。”
蕭輕舞哪敢再留,哭着離開了書房,她得趕緊去找五皇子,現在只有他能讓她免受責罰了。
蕭如塵看着蕭遠山帶人進了密道,衝着房樑上的馮少陵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可以走了。
守衛都被騙去了最遠的東苑,蕭遠山又帶着人到了地下密室,兩人離開得不要太輕鬆。
石靈拿到手了,黑鍋卻讓蕭輕明他們背了。
一直在暗處盯着的羅方感嘆:這蕭四小姐哪是廢物,分明就是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