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關心他們散夥沒散夥的消息,封流和七皇子一大早就過來了,卻久久不見寢殿有人出來。
可是因爲有元祈之前的警告,誰也沒膽子現在闖進去。
事實上,蕭如塵是早就醒來了,但元祈因爲出京幾天未閤眼,尚還睡得深沉,她也就不好起來吵醒了他。
於是,殿外的兩人一直等到了快正午時分,纔看到蕭如塵開門出來。
封流遠遠一看她滿面春風的樣子,哪還有前幾天沉鬱模樣,喃喃嘆道,“看來,這散夥是沒散成啊。”
蕭如塵遠遠看到坐在假山那裡貓着兩人,舉步走了過去,“有事?”
“小嬸嬸,你和皇叔……和好了嗎?”七皇子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親自向她求證。
“我們什麼時候不好過嗎?”蕭如塵眨了眨眼,笑着反問道。
封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昨天也不知道是誰一副快要被人拋棄的惆悵模樣。
現在說和好就和好,受苦受累的全是他這苦命人,虧得他連他們散夥之後的後路都給規劃好了。
結果兩人小嘴一親,牀上一滾,就雨過天晴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七皇子拍了拍心口,“沒散夥就好,沒散夥就好,這幾天嚇死我了。”
“那他躲出去三四天,幹什麼去了?”封流問道,他少有事情去親自動手,還不讓他們過問的。
“不能說。”蕭如塵笑嘻嘻地說道。
這兩傢伙嘴沒個把門的,知道了一不小心給說出去了,那就麻煩了。
封流微微眯了眯眼睛,猜測道,“最近幾天北寧王也不在帝都,老大應該是去給北寧王的添堵去了吧?”
因爲北寧王太過狡猾,派一般人去根本鬥不過他,所以他就親自上陣去了。
“差不多吧。”蕭如塵尋了地方一坐,問道,“昨天蕭輕煙他們是不是也順利勝出了?”
昨天第二場一打完就走了,後面的也就沒有再去留意,不過以他們的實力,勝出是肯定的結果。
“那還用說嗎?”七皇子說完,突地想起了大事,望向封流說道,“我一早出宮過來的時候,遇到京衛府的人,說是伍玄明在客棧暴斃了。”
封流聽罷,眉眼一挑,“我去,你小這小兔崽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七皇子愣了愣,反問道,“那不是封叔你去幹的嗎?”
昨天嚷嚷着要去教訓伍玄明的人,就他鬧得最兇。
“我只是讓人去打了他一頓而已,可沒有下手殺人。”封流說道。
七皇子撓了撓頭,說道,“我也只是讓人在他酒水裡下點藥而已,而且也不是毒死人的藥啊。”
“我昨天只是廢了他一隻手而已,那是誰幹的?”蕭如塵擰了擰眉,嘀咕道。
封流和七皇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心中都冒出了默契的答案,齊齊轉頭望向了寢殿內走出來的,一身雪衣清絕出塵的元祈。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封流說道。
“我也知道了。”七皇子說道。
蕭如塵怔了怔,“……不會吧?”
“會。”七皇子和封流異口同聲道。
老大一向捧在手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被伍玄明偷襲受了傷,以老大的殘暴性情,怎麼可能會當作不知道。
而且,伍玄明這個人一向心胸狹隘,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想方法設找那雷系元靈法師報仇,到時候一交手就會知道那不是會武場上跟他交手的人。
若是再鬧到四國會武的長老會,一番追查下來就會查到嫂子和馮家頭上來,索性現在就絕了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