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開懷一笑,這些人喜好三皇子找來的酒,這是好事。
起碼,到時候記得的是南楚的好酒,而不是方纔那些不堪入目的醜事。
“老三,既然以前可以買到,現在怎麼就不能買了?”
三皇子上前,說道,“這事兒臣知道得不多,還是由他們自己來說比較好。”
南楚皇望向馮少陵兄妹兩個,兩人帶來的酒不僅一掃方纔蕭輕舞獻舞鬧的不愉快,還讓衆賓客這麼喜歡這些酒。
現在封賞都來不及,口氣自然是親和得不得了,“二位,有什麼難處請直言。”
馮少陵和馮如真解開臉上蒙面的布,說道,“這酒本是家母所開的馮記茶樓所釀造的新酒,因爲茶樓關閉,所以這些酒也就沒有人再釀造售賣了。”
“對,我聽人說馮記茶樓的糕點特別有名,來了還專門去找了,結果茶樓被封了。”
“我也是,沒想到這酒也是馮記茶樓出來的。”
……
南楚皇一聽說是馮家,很快想起了先帝在位時,特別重用的那個馮家。
“好好的茶樓,爲什麼關閉了?”有人追問道。
“因爲有人說茶樓下毒,毒害客人,所以茶樓被封了,家母被抓進了京衛府大牢。”馮如真回話道。
“茶樓下毒,毒害客人?”孫紅綃聽了,只覺好笑,“開門做生意,誰會這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京衛府是如此判定的。”馮如真說道。
南楚皇抿脣沉默了一陣,問道,“京衛府丞何在?”
京衛府丞從席間起身,到了殿中回話,“陛下,微臣在。”
“馮記茶樓投毒案,到底追查得如何了?”南楚皇問道。
京衛府丞跑在那裡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回道,“人證物證確鑿,確有此事。”
“那動機呢?”封流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說道,“既然要投毒害人,總得有動機吧?”
“這個……這個下官一時想不起來,還需要回去查明卷宗。”京衛府丞微微抖了抖,回道。
投毒一事,本就是靖遠侯府陷害,哪裡來得動機。
當時只想,誰會去注意一個無權無勢的馮家,抓了殺了也沒有人會管。
哪裡想到,現在陛下還有這麼多人都來過問這件案子。
三皇子見狀,走近到南楚身邊低聲說道,“最近馮家跟靖遠侯府有點過節,京衛府丞又是蕭侯爺的下屬,怕會牽連到蕭家……”
“蕭家?又是蕭家,蕭遠山那個飯桶能不能給朕做點正事?”南楚皇一拍龍椅,氣都不打一處來。
御酒一事是他辦的出了亂子,她的女兒又在宮宴上驚擾了賓客,背地裡還做這種構陷害人的勾當……
“不如,此事就交給兒臣去辦吧,兩日之內查清楚是否別有內情,若真是有冤自然是要放人,若是屬實也該依南楚律例辦事。”三皇子說道。
南楚皇聽了,甚是龍心大悅,好在關鍵時候還有這麼個懂事的兒子分憂,不像五皇子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馮記茶樓及馮愛卿的事,三皇子會徹查清楚,今日獻酒一事,不知你們可想要什麼封賞?”
馮少陵和馮如真行了一禮,回道,“身爲南楚子民,爲陛下分憂是應當的,只要茶樓的事能查個水落石出即可,不必封賞。”
一番話回得謙恭有禮,直讓南楚皇刮目相看。
一對比不斷惹麻煩的蕭家,再一看通情達理的馮家人,怎麼看怎麼順眼了。
南楚皇的態度,直讓蕭輕煙臉都氣得綠了。
皇帝親自下旨要過問馮家的事,那他們設計陷害的事豈不是也會被查出來?
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蕭家負責的御酒出了問題,蕭輕舞跳舞又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總感覺……有什麼人在背地裡對靖遠侯府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