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不可一世的話語,讓南楚皇和皇后面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至,這是明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今天,他這是不肯善罷干休了。
“宸親王,既然蕭四小姐是你的王妃,那事情可能就有些誤會了,一家人犯不着鬧得這麼僵。”南楚皇心中不甘,但面上卻又不得不忍辱負重。
硬碰硬,憑宸親王的修爲,他手上的人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爲了能繼續做這個南楚皇帝,他只能忍讓退步。
“別啊,剛剛不還說要把我就地格殺嗎?”
他想忍辱負重,可是蕭如塵不幹吶,存心要把事情鬧大。
“你與和清音郡主他們交手,說到底也是自家兄妹的家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他們來給王妃認個錯道個歉,事情也就過去了。”南楚皇腆着笑臉,針對面前的情勢,做出了最恰當的處理。
宸親王府硬要追查起來,不管是蕭家,就連他這個南楚皇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還是想辦法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都將國公府抄家了,人也抓了,這也叫大不了的事,皇帝陛下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厲害啊。”蕭如塵輕輕淺淺地笑着,但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顯而意見。
南楚皇被她這麼一說,編好的息事寧人的說辭也說不出口了。
“那蕭輕煙的死你敢說就跟你沒一點關係?”皇后忿然質問道。
“有關係,那又怎麼樣呢,皇后娘娘準備將我怎麼治罪?”蕭如塵冷笑問道。
蕭家因爲她而死的可不止一個蕭輕煙呢,蕭輕明還有蕭輕舞不都是。
“你……”皇后本是要說什麼,撞上元祈冷厲的目光,又生生把話嚥了下去。
是啊,她能怎麼樣呢,誰讓人家現在是宸親王妃呢,就算她真的殺了人,宸親王也是護着她的,她還能怎麼樣呢。
南楚皇坐在龍椅之上,瞧着他們不住地冒虛汗,思前想後說道,“也許事情真是的是朕誤會了,都是蕭遠山和她那個女兒跑來說了王妃和馮家的事,朕才下旨傳王妃進宮問話的,一切都是誤會……”
爲今之際,只有把事情先推到蕭家的頭上,要不是蕭輕音跑來說那麼多,加上蕭遠山過來挑唆,他不會一時衝動下那樣的旨意。
以至於,現在落到這麼尷尬又被動的境地。
蕭遠山也沒料到南楚皇帝甩鍋甩得這麼幹脆,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反駁,只能咬牙認了。
元祈擡眼直視着龍椅上的南楚皇,冷聲說道,“皇帝還記得登基之前,答應的條件嗎?”
南楚皇悚然一驚,裝傻問道,“什……什麼條件?”
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銷燬了,他拿出來說,只要抵死了不認就行了。
“若你行爲不端,不配爲帝,本王可以收回一切。”元祈定定地看着那雙盛滿了驚惶和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提醒道。
羣臣面面相覷,收回一切?
難道,宸親王這是要廢掉陛下這個皇帝,自己重掌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