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總管奇怪地看了看她了無波瀾的面色,做爲常在御前行走的人,察顏觀色已經是一種本能,蕭如塵和馮家這般公然違抗聖旨,一定是背後有什麼人爲其撐腰。
不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爲自己招上殺身之禍,可是放眼這南楚上下,能夠讓他們毫不懼怕陛下的靠山,只可能是南風城那位王爺了。
可是,宮中一直都有留意馮家的動靜,並不見宸親王與他們有什麼往來,可若不是他,他們又爲何會這般有恃無恐的口氣。
“李總管,你都看到了,他們現在是成心要保蕭如塵,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裡了。”蕭輕音當然沒有內監總管那麼細密的心思。
只是看到馮家幫着蕭如塵一起違抗聖旨,心裡就止不住地偷着樂,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
內監總管面色鐵青地帶着人回宮覆命,並將在國公府發生的所有一切都如實稟報了南楚皇,交由他自己裁決。
南楚皇聽完,當場就變了臉色,“馮家竟然就爲了那麼一個草包親戚,公然與朕做對,好大的膽子,再去傳旨要馮少陵把那個什麼蕭如塵給我帶進宮裡來,若他再抗旨不尊,就給朕抄了國公府,朕能給他們榮華富貴,也一樣能收回來。”
“陛下,奴才擔心他們背後有人。”內監總管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
雖然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之處,可是對方這麼有恃無恐的,肯定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
“馮家背後能有什麼人,能讓他們膽子……”南楚皇說着說着,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沉冷地問道,“你是說……宸親王府?”
“奴才不知,但也沒有跡象表明國公府和宸親王府有來往。”內監總管說道,可放眼南楚上下,唯一會讓陛下忌憚的,也只有宸親王了。
而且,聽說他最近還回京來了。
“當初是他自己放下皇位遠走的,現在他還想拿回去不成?”南楚皇怒然道,可是拿着御筆的手卻忍不住抖了抖。
是的,他怕這個弟弟,他從小就什麼都比他們優秀,學識比他們淵博,修爲比他們深厚,天賦比他們敏銳,父皇還屬意要將皇位傳給他。
可是,他自己拒絕登基離開帝都了,如果馮家背後的靠山是宸親王府的話,他這是準備奪回皇位了嗎?
“興許是奴才多想了,宸親王府若真是圖謀帝位,也犯不着和馮家來往,馮家能有什麼勢力,在朝中腳跟都沒站穩……”內監總管笑着說道。
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國公府和宸親王府有來往,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
“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是誰?”南楚皇眉目盡是陰毒的恨意。
內監總管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聽說昨日蕭如塵傷了清音郡主和蕭輕寒,連失蹤的蕭輕煙都有可能是遭了她的毒手,也許馮家所倚仗的不是宸親王府,而是蕭如塵那詭異增長起來的修爲。”
能夠把一個三階法師和一個七階巔峰的雙系法師重傷,還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可想而知那個蕭如塵修爲現在有多可怕。
如此一來,她倒也確實是有和陛下叫板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