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孩子跟誰姓總算是定下來了。
孫夫人把孩子抱去放到了搖籃裡,一夥人又過去圍着搖籃逗孩子去了,雖然孩子現在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但絲毫不能阻擋這夥兒長輩對這個新來的小生命的極盡喜愛。
封流則還是專心留在了牀邊照顧孫紅綃,特地沏了回來之前讓陸玄調配的藥茶。
“我說,孩子都出生了,你到底什麼時候纔給我名份?”
沒個名份,老被人說他是被休了的,在孫家一點話語權,一點尊嚴都沒有。
“沒想好。”孫紅綃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你還要想多久啊,總不能孩子都能叫爹了,我還是個野男人。”封流可憐巴巴地訴苦起來,因爲沒有正式成婚,之前風離沒拿少這事兒嘲笑他。
“不高興,你可以走啊,不當這個野男人了。”孫紅綃眉梢輕挑,絲毫沒有不爲所動。
封流瞥了一眼不遠處一夥人正圍着他家女兒,一手攬住孫紅綃壓低聲音道,“我說姑奶奶,你都把我親那麼多回,睡那麼多回了,總得負個責吧?”
說不喜歡吧,她很少拒絕他的親吻,甚至親熱。
可睡完她,馬上就變了另一副嘴臉,這負情薄倖都是說男人的,但現在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說話得憑良心?”孫紅綃咬牙告誡道。
什麼叫她把他親那麼多回,睡那麼多回了?
哪回不是他先撩的?
“夫人……”封流委屈得想哭,這都什麼世道嘛。
什麼夫妻間纔有的事兒都有過了,就是不肯給他名份。
“你不是喜歡萬花從中過,風流到白頭嗎,我這不是爲你好嘛,你繼續出去盡情地風流去。”孫紅綃哼道。
以前那些舊仇,她可還記着呢,她是不打算打他了,但也沒打算輕饒了他。
想成親啊,等着吧。
“夫人,我只跟你風流過,真的。”封流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孫紅綃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我不覺得,我有再娶你進門的必要。”
“別啊,夫人,你到底想看着,你好歹明着說,別這麼折磨我,逼急了我……”
“逼急了你怎麼樣,想造反?”孫紅綃冷笑哼道。
封流氣忿地咬了咬牙,哼道,“逼急了我死給你看。”
以前做的孽,現在都是要還的。
早知道現在要求着她跟他成親,當年他就不那麼整她了。
“你還能再出息點兒嗎?”孫紅綃嗤笑道。
不就一個名份嗎?
她一個女的都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在乎個屁啊。
“沒名沒份的在孫家待着,我都被你外公笑話多少回了。”封流委屈得心都要碎了,每次巫硯都拿他被休了的事情來刺激他,偏偏他就是被休了,連反駁都沒法反駁。
“笑話就笑話,有什麼大不了的。”孫紅綃一點也沒有同情他的意思,他以前害她丟人的時候,他也沒那麼好心啊。
現在憑什麼,她就要好心給他名份了。
“夫人,你到底愛不愛我?”封流委屈地瞪着她問道。
孫紅綃瞥了他一眼,聽到那邊孩子又哭起來了,沒好氣地哼道,“還不換尿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