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正在園子裡晾曬藥草,看到過來的兩人訝異地愣了愣,闊別一個月的少女明顯氣息面貌都有不小的變化。
看來這一個月的閉關,已經讓她獲益良多,曾經清新絕麗的少女今日倒更似個嬌美如花的******,清眸瀲灩,黛眉如畫,形貌昳麗奪目。
“你們怎麼過來了?”
“蕭蕭出關,需要你診脈看看傷勢是否已經痊癒。”元祈說道。
陸玄放下了手上的活計,擦了擦手,“進屋看吧。”
三人一道進了藥房,陸玄去洗過手之後,纔過來爲她診脈。
“基本上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應該地宮陰寒受了些寒氣,最近服些祛寒的藥就好了。”因爲注意到了蕭如塵在衝他使眼色,故而沒有說出她受了風寒,病情初愈的事。
“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元祈不放心地追問道。
“你不信我的醫術,還帶來讓我看做什麼?”陸玄說着,去了書案後寫藥方,“有些藥材我這裡沒有,我開了方子,你讓人去藥鋪裡抓吧。”
他這裡留的大多是珍稀藥材,治風寒這種普通的藥,還真沒有。
“好。”元祈應道。
陸玄把開好的藥方交給了他,似是想說什麼話,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要說什麼就直說。”元祈看出來,索性問了一句。
陸玄瞥了一眼蕭如塵,才說道,“不是我說你,封流是回來治傷的,行鍼之後得注意休養,你現在又扔一堆事兒給他,萬一這傷壞事兒了,以後會落病根的,到時候你跟孫家交待去?”
“封流回來了?”蕭如塵聽到,訝然問道。
“不小心傷勢有些不好,所以回來治傷的,都回來半個多月了,這不又被他給當苦勞力使了。”陸玄指了指元祈,無奈地說道。
“他沒那麼脆弱。”元祈沉聲道。
以前不也有傷得比現在重的時候,不一樣活蹦亂跳的活了這麼多年,而且這些年他從他這裡訛了多少珍稀藥材給自己補了,還能讓他白吃了?
“那人家好歹是個病人,早點給他治好了,還得讓他趕着孫紅綃臨盆前回去呢。”陸玄勸道。
那傢伙每天來這裡治傷,都念叨着要回去找他家夫人,他都被念得耳朵要起繭子了。
蕭如塵大約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不滿地瞟了一眼元祈的方向,“這事兒你真有點不仗義了啊。”
“他自己要幫忙的,我沒逼他。”元祈理直氣壯地說道。
“……”陸玄定定地看着他,這話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說嗎?
蕭如塵思來想去,等回去了再勸他,於是說道,“沉香在嗎?我去看看她。”
“在那邊屋裡。”陸玄擡手指了指。
蕭如塵跟元祈說了一聲,去了隔壁房間去看陸玄的妹妹陸沉香。
元祈見她走了,立即中止了談論封流的事,轉而問道,“藥還要多久?”
“藥方不是給你了,你自己讓人抓去。”陸玄說道。
元祈又道,“不是這個。”
“不是……”陸玄猛地明白了,他會開口向他要的藥,似乎從來只有那一樣,頓時無語地撫了撫額說道,“你省着點兒用行嗎?這藥我煉起來很費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