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芳閣?”封流心虛之下,說話都結巴了“夫人你說什麼千芳閣?”
雖然他不是去喝花酒,但畢竟去了那樣的地方。
“千芳閣的特有的香雪花雕,千芳閣的姑娘特有的尚芳胭脂,全北胤上下也只有千芳閣纔會有。”孫紅綃盈盈笑語地說着,順手卻拿上了雞毛撣子。
“夫人你……怎麼對這酒和胭脂知道得那麼清楚?”封流乾笑着追問道,莫不是風離那貨不是去茅廁,而是跑回來告訴她了,故意坑他的?
“我常去,當然知道。”孫紅綃說道。
孫家下面的武修還有他帶的那些侍衛常去那裡玩,她當然免不得會跟他們一塊兒去。
“……”
常……常去?
自家的夫人常去喝花酒,這樣的夫人,這天下也是少有了。
“夫人,你聽我解釋啊,我出門遇到風離了,她不是跟孟島主感情出現問題被人甩了嘛,一個人怪可憐地要出去喝酒,這事兒也因爲我去拆了他的臺才鬧成這樣的,所以就去陪他喝了點兒,我保證我一根頭髮絲兒都沒碰那裡的女的。”封流信誓旦旦地說道。
誒,剛剛就不該一時心軟陪風離那傢伙去什麼千芳閣的。
“一根頭髮絲兒都沒碰?”孫紅綃笑着問道,只是那笑容讓他有些汗毛直豎。
“當然,我一個有家室的人,怎麼會去做這事嘛。”封流說道。
孫紅綃伸手探入他左邊衣袖,勾出一物舉到他面前,“那這是什麼?”
這是一件薄得有些透明的,繡着鴛鴦戲水的肚兜,很輕很薄很誘人。
“這……這真不是我的!”封流道。
一定是風離那傢伙在坑他,在那裡喝花酒,唯一近了他身的就是他,這東西一定是他故意放到他袖子裡的。
啊,他就知道那傢伙不可能安好心,被他拆了臺,早晚會來報復他的,他還是着了他的道了。
“去了就去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回去了。”孫紅綃把玩着手裡的雞毛撣子,幽幽說道。
“這真不是我拿的,我發誓!”封流擡手發了毒誓,可面前的人似乎並沒有相信他的誓言。
“真不是我的,而且從咱們成親以後,我一次都沒有再去過那種地方,我真是被風離拉去的。”
“什麼叫我拉你去的。”風離幽靈似地冒了出來,進門說道,“不是你叫我一塊兒去的嗎?說媳婦兒看得着吃不着,要出去找地方浪一下,還脫了人家姑娘的肚兜要留紀念……”
“姓風的,你故意的!”封流怒道。
那會兒他突然失落地唉聲嘆氣,他就覺得不像他會幹出來的事兒,後來只以爲他是真被孟若藍踹了,所以太過傷心的緣故。
現在想來,根本就從那個時候,他就打定了主意誆他去千芳閣,然後讓孫紅綃知道,讓他們夫妻兩也不和。
這混帳手段也太毒了吧,自己情路不順,就見不得別人好啊。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去了就去了嘛。”風離說着,從玉簡空間裡取了塊順路買回來的搓衣板放到了桌上,“我想,你需要這個。”
“你……”
“不用謝我。”風離說完,心情愉快地離開了他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