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聽到那魔音穿耳,操起碟子就砸了過去,這貨唱完一遍還來第二遍了。
可惜,她那碟子沒砸中風離,二胡聲還在響,單身狗之歌還在唱……
元祈看她實在煩心,拂袖擡手一道靈光把風離手裡的二胡碎成渣了,二胡聲戛然而止。
可是人家沒了二胡伴奏,直接改清唱了,喝得更起勁了,一遍又一遍沒個完。
蕭如塵坐不下去了,起身去了另一邊的外廊站着,明月當空,繁星滿天,她卻一點賞月的興致都沒有了。
元祈順手取了椅背上放着的披風出來,給她披上勸道,“好了,一會兒我叫住陸玄,你自己問清楚再說。”
“叫什麼,不用叫了。”蕭如塵氣惱道。
雖然不知道表姐和陸玄之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表姐知道家裡要給她議親的事,肯定是問過陸玄的,可是看他的態度根本就沒有反對的意思。
那不就是,要讓表姐回去繼續她的婚事,先前急着回去,恐怕也是陸玄傷了她的心了,她纔想離開。
剛纔她故意那麼說,分明是試探陸玄的態度,可是他一句話都不說,太氣人了。
現在還有什麼好問他的,她不去打他就不錯了。
正說着,馮如真起身離席,過來說道,“如塵,時辰不早了,我可能喝多了有些頭暈,先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蕭如塵說着,側頭看了一眼元祈徵詢他的意思。
“一起走吧。”元祈說道。
陸玄和馮如真出這樣的事,風離又在那裡鬼哭狼嚎的,這中秋是沒法好好過了。
蕭如塵扶着馮如真走前面,他負手不緊不慢走在後面徑直就出了拜月樓了。
“老大,你們這就走了啊?”還在埋頭狂吃的封流擡頭一看,不解地問道。
這才熱鬧多久一會兒,這麼快就散場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外面,還在唱歌的風離,有這麼一個倒胃口的貨色,他們想走也是正常的。
蕭如塵將馮如真送回住處,看到屋裡已經收拾好的行囊,心頭對陸玄的怒火更重了。
元祈則吩咐了人送解酒湯過來,留了她在內室陪着,自己坐在了外室耐心地等着。
蕭如塵扶了人躺下,倒了茶水過去,擔憂地問道,“表姐,你到底怎麼了?”
馮如真背過心去躺下,眼眶強忍的淚水悄然落下,“沒事,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幹了一件蠢事,心情有些不好罷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回去,這樣的傷情之事,還是不要影響她了。
不然,以這個表妹的性子,肯定又要去找人麻煩。
她說得雲淡風輕,蕭如塵卻聽得更揪心了,“如真……”
“如塵,我有些累了,明天一早還要起程回去,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馮如真有些疲憊地說道。
蕭如塵等到醒酒湯送了過來,看着她喝下了,這纔給她掖上了被子出去。
一見到元祈,就再也壓抑不住,大步衝出了房去,“我去找那渣男算賬。”
結果,她尋到拜月樓時,封流他們又說陸玄已經回去了。
她只能又翻牆去了王府隔壁的陸玄藥園,一腳踹開了陸玄的房門。
“陸玄,你給我出來!”